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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譯者: pk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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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
這世上總有些予測不到的事情。
例如在確定不會下雨的晴天突然落下巨大冰雹的事、工作了數十年的自以為是營業部頂尖的部長突然遭到調職的事,數日前還是一只可愛的小雞,翌日就變身為公雞的事都會發生等等。
很難預測與自己有關的事,也很難預先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甚至自己以外誰與誰有關的事也不知道。
現代社會真是很難預測。
「……」
為何我會像一個學者般發出這些言論當然有理由。
因為由十二月起到聖誕節為止我的周圍發生很多事。
有由春香引起的。
也有由我自己引起的。
還有由受到影響的周圍引起的。
甚至連我也預測不到,相當驚人的事情也有。
自從與春香相會之後,除了意想不到的事情像連珠炮發般不斷發生外,當中以近期的事情比特殊更特殊。
有可能是因為命名為聖誕節的期間因素所影響。
也有可能是因為踏入平時不可能進入的地方的地理因素所影響。
雖然不太清楚身邊的事,總之今次一連串
事件我都留下不少印象。
「……」
又說了一些似明非明的話了。
結果踏入年尾的十二月,目前還遺下各式各樣的麻煩事呢。
=================第十七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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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呼出的氣或迎面而來的風就有如放置在雪櫃一個月的冷凍橘子般寒冷、在路上的人開始在困惑著到底將頸巾或是大衣穿在皮革之內的武裝會好些、周圍的景色像有種真正的冬天造訪的感覺的十二月第一個星期六。
正當學校最大型的活動文化祭結束後,校園又恢復了平常的日子。
「喂喂,寒假去哪兒玩?」
「啊,去溫泉如何?」
「大家一起去滑雪也好呢~」
早上的教室到處都傳來與寒假有關的會話,快樂的聲音此起不斷,其中一方面是
「果然比起赤腳長筒襪還要好。對我來說長筒襪的黑色濃淡程度……」「不對,就算你這樣說赤腳也代表充滿健康的魅力……」「那是及膝襪吧……」三傻瓜像以前般不顧其它人的目光就「女孩子在赤腳及長筒襪的視覺及觸覺上的差異」熱烈地討論中。
這是與日常無異的隨處可見的風景。
回到平常了。
那件事之後我與春香也是一樣。
不同於藉助文化祭實行委員會”西表山貓”的手而引發的後遺症,伴隨著牛奶遊戲及色色的騎乘位,因此發生的充滿危險及冒險性的誤會得以冰釋,一時和野生熊貓的生態同化似的與春香的關係又變回以前一樣。
有時交談各式各樣的事,有時要求一起回家,這是隻屬於我們二人之間的”秘密”。
話雖如此並非和以前完全一樣。
雖然非常微妙,但和文化祭之前是有不同之處的。
到底是什麼呢—
「啊,裕人,早安♪」
從側面傳來的聲音。
只需聽聽就能令心像淋浴般洗滌潔淨的最高級治愈女高音。
轉向音源方向的是,纏繞著比聲音有過之而無不及的治愈空氣的超美少女—才色兼備的大小姐,有「白銀星屑」之稱的學校偶像乃木阪春香。
「春香……」
「今天都是好天氣呢,西高東低,冬天型的氣壓呢」
我的回答,令春香原來的笑容稍為垂下來。
「嗯……」
這非常可憐的行為令我覺得心臟有一瞬間忘記提供氧氣到腦部。嗯~,還是一樣像天使般的笑容呢,要是在街上十人中有十五人肯定會回眸一望的天下無敵般的治愈系笑容吧……
有這樣相法的話由早上至中午都會有種不吉利的氣氛吧,
「啊,裕人,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咦?」
「那個,那樣注視地望過來……啊,難、難道我的髮型很奇怪嗎?因為想試試剪掉瀏海三毫米左右,失、失敗了嗎?」
春香害羞地撥了撥頭髮。
「啊,不是這樣子的意思……」
我只是單純地著迷而已,不過被當成在意剪掉的頭髮(三毫米……)
總之必須盡快轉換話題才行。
「啊,比起這個發生什麼事了? 有什麼要幫忙嗎?」
「啊,是、是的」
聽了此句的春香將面孔望回上面。
「那、那麼裕人,可以的話今天一起回家吧?」
「今天嗎?」
「是、是的,怎麼樣?啊,那個,要是你有些事是要非做不可的話……」
她用害羞的表情看過來。
這個表情比以往感覺更親近,有如一隻不怕生的小狗般一樣。
—沒錯,微妙的變化就在這裡。
不知為何比起以前,由春香引起話題,邀請我一同回家的次數感覺上好像多了。
雖然由春香本身發起話題主要是在校外,在校內找離席的春香談話基本上是否定的。但意外地會話的機會變多了,這就是最近,微妙的改變了。
再加上,最近上課中四目交投的情況也覺得變多了,是我的心理作用(會錯意)嗎。
結論是,比起以往感覺與春香的距離變近了是個不爭的事實吧。
果然是因為文化祭發生的事的影響吧。為了辯別直接看見與看不見的事情的真偽,春香的意識裡會無意識地更在意我的事令我更加開心的事也不會改變。開心到有股衝動想在現場不斷進行交叉互跳,雖然我不會做。
正在想著這些無關痛癢的事時。
「那個……裕人?」
「咦?」
「發生什麼事嗎,突然在發呆……」
春香的話就如在思考之海一下便釣到了一條高知鰹魚一樣。
「啊,莫非果然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嗎? 既然這樣……」
「不,不是不是」
「咦? 不過…….」
我慌慌張張地對著一臉不安的春香說明。
「剛才我在想什麼呢,那個……稍為暝想罷了。今天我有空閒,非常非常空閒呢。」
「啊,是這樣子嗎?」
春香露出了稍微安心的樣子。
難得春香主動邀約,怎可以因為那小小的例行公事(例如給那位姊姊及她的朋友飼料)而拒絕?
「啊啊,所以放心吧,沒有問題。」
「真的嗎? 哇,好開心……」
如綻放的花般點頭的春香。
嗯,這表情就如爺爺答應委託的孫兒一樣。
接著聽到迷糊姑娘小秋占卜及葉月小姐新買的玩偶的話題,「那麼,待會見♪」春香邊揮手邊回到自己的座位。
在回座位途中先後三次回望過來揮手,最後華麗地與■子發生激突……總之不看為妙。
以這樣的想法目送春香後,正當我在整理■上的教科書(放在抽屜裡)時,
「喂,裕人,早安!」
緊接聲音的是背後被人推了一下。
今次是,笑容如盛放的蒲公英般的隔鄰座位的活潑女孩在站著。
「椎菜……」
「嘻嘻,怎樣,今天也很精神嗎?」
剛剛回來學校吧,脫下大衣及頸巾後,散髮出大眾活力的友善式口調。
「這個嘛,普普通通吧。」
面對我這樣回答的椎菜,露出「嗯?」及皺眉的表情。
「咦,早上才過了一半呢。有好好地吃飯嗎?」
離早上才不到一陣子吧……
「啊,不行喲。不吃早飯的話對身體和頭腦也不好喲。對了,我推薦你去吃墨魚飯如何? 既便宜,營養價格又高,最重要的是十分美味♪
嗯,我認為墨魚飯真是完美的夥食。」
椎菜“嗯嗯”的大大地點頭著。
還是沒變地在喋喋不休呢。雖然極力推薦不是不好,不過早上就吃墨魚飯會否口感過重呢?
「咦?會嗎?我每天也是這樣吃的。其實早幾天由家裡寄了大量過來。所以最近都覺有如置身於墨魚飯天國當中。啊,裕人也吃不吃?
因為家裡堆積如山的分一些給你如何?」
「不,謝謝妳的好意……」
我不想再聽墨魚飯了。
正當繼續有這種想法的對話(墨魚飯為主)時。
「嗯—話說回來不久就是寒假呢。有關寒假的活動真是很多呢。聖誕節、除夕、新年……啊,對了,裕人,聖誕節你打算怎樣?」
思考期間聽到這句說話。
「聖誕節?」
「嗯。日文翻譯是‧聖夜(聖夜),俄語翻譯是‧noel(ノエル)」
今年去那兒也預定不到。
順帶一提去年是,連逛街的聖誕節同伴也沒有在家裡持續做下酒菜給那位舉行日本酒及燒酒的喝酒大會的笨蛋姊姊及她的朋友。要阻止醉了還在唱歌及發酒瘋式說出「好,聖誕狩獵出發!」「嗯嗯、之後是可愛的女侍應呢~♪」這些言論的笨蛋二人組是相當
辛苦的。不,現在想起也十分頭痛……
「……」
像喝了濃度99%的可可般。總而言之因為今年那兩個笨蛋預定參加了附近商店街的『聖誕節鬥酒大會
~寒氣什麼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燒吧~』的關係,現時是空閒的,這樣傳達給椎菜。
「咦,是這樣子嗎?我也應該……」
「?」
應該,什麼呢?
「嗯? 嗯—嗯。什麼也沒有,只是覺得有少許意外呢,嗯」
「意外?」
「咦,啊—,怎樣也好啦」
對著頭側向一邊的我椎菜邊搖頭邊揮手。
「比起這個,寒假呢,會很快樂吧—裕人,你也這樣想吧?」
「??」
雖然不太明白,不過本人說了很好便不好意思再說否定的話。
這時椎菜她,
「……果然還未確定嗎?嗯—那邊,怎麼樣呢?」
小聲地自言自語。
終於都下課了。
「好—走吧」
「是的♪」
把掃除用的物品放置好後,我和春香一同離開教室。
「吼,那個男的,又纏著春香大人做些無理要求~……」
「要不要跟蹤到回家為止呢? 身為春香大人的同班同學這樣做會有問題吧。」
「……殺了他吧(小聲)」
雖然現場充滿著各個親衛隊那如短刀般銳利的殺人視線,但考慮到和春香一起回家是一種無上的喜悅,這種感覺就像是將家裡最可愛來換取的狗不知的主人的心情般有大同小異。總而言之不用放在心上,在充滿看似荊棘般的視線之路前進吧。
「今天非常寒冷呢……你看,呼出的氣都是白色的」
剛踏出校門外,春香笑容滿臉地發出”呼~”的呼氣聲看過來。
「啊,請看看那一邊,是很可愛的聖誕節裝飾物呀。哇啊……」
配合著企鵝般的踏步,背後的書包和可愛的頸巾在晃動著。
「那也是呢,已經是十二月嘛……」
回望四周,到處的風景都變成冬天的景色。
街邊周圍的裝飾,櫥窗顯示並排的「冬季大特價!」的文字。到處都聽到的聖誕歌,還有行人的表情,都似乎在盛大地迎接冬季的到來。
「我好喜歡冬天。空氣的感覺如清澄的水般美麗……不過要是再寒冷一點的話,手指恐怕太僵硬彈不了琴便大事不妙了」
春香笑嘻嘻地把雙手合在面前。
—話說回來春香到底想在聖誕節做什麼事呢?
這些疑問盤旋在腦中。
春香的話可能會是「在芬蘭與真正的聖誕老人握手!」或是「在北極看北極熊或是極光及喂飼馴鹿」等等,這樣子才是大小姐應有的生活吧。
還有生日時應該是在那間酒店進食豪華晚餐,而且還在家裡與葉月小姐們舉行家庭宴會也說不定。
「……」
嗯,很在意呢……
與其再這樣呆呆地想象倒不如再接詢問本人吧。至少詢問的內容總好過自己想象的內容吧。
「那個,春香—」
「是的?」
為了確認而轉身的瞬間。
「哦」
「啊」
突然的。
轉身的手好合拍地,我的手與走過來的春香的手握在一起。
「……」
「……」
手中傳來滑滑的觸感。
一瞬間,二人也沒有移動過。
之後。
「—啊,對,對不起!」
「咦,不、不會」
隨著困惑的聲音,我們二人慌慌張張地退開。
「十、十分抱歉。我,發了一下呆……」
「啊,不,我這邊才是」
……不過,臉與臉接觸才會發生什麼事呢,為何只是握了手便讓二人呆在這兒?春香到現在還是正常的會發出「汪」的叫聲的面孔。
「裕、裕人的手,有點兒冷呢。」
有什麼地方誤會了的春香笑著臉看過來。
「啊、啊啊,春香的手也是呢」
「因、因為寒冷嘛」
「對、對了,因為寒冷嘛」
「……」
「……」
一段沉默。
周圍行人的腳步聲傳入我的耳裡,總覺得時間正在慢慢地流逝。
「啊、啊、那麼走吧,停在路中間會有不便的」
「說,說得也是呢」
還在迷糊中的春香接受我的提議,繼續前進。
這個時候。
輕輕地。
有什麼東西由春香的大衣口袋中掉了下來。
「嗯? 有什麼掉下來了?」
「咦?」
「什麼,像是宣傳單的東西……」
「啊,那、那是……」
春香露出慌張的表情。
「?」
抱著不可思議的感覺拿起來。
那時候掉下來的宣傳單。
那是將我們二人的關係再次由聖誕節起進入一個新的局面的其中一個小要素。當時的我還預測不到呀。
掉下來的宣傳單以很可愛的文字寫著。
『女僕募集!你有想著女僕服的決心嗎? ♪ “@home ca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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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我由看到以是人臉的天花版起,像一隻吃飽飯後的乳牛般緩緩地滾下床。
今天是十二月四日星期天。
外面是和前日一樣清爽的冬季晴天,窗外一片晴朗的天空及小鳥在飛翔,道路上傳出附近的小孩們開朗的聲音。
「……」
但在這麼好的天氣裡,我的心正在忐忑不安。
心中像在噴殺蟲劑似的,總之非常不舒服。
這種不安的原因,當然和昨天的事情有關啦。
「……」
由春香口袋中掉出宣傳單及當時聽到她的話時。
經過一晚的時間,那些話仍然在我的腦海中。
「春香……」
我像甲蟲成蛹般在床上滾來滾去。
春香現在正在做什麼呢?
我的腦內浮現各式各樣的奇怪的事。
「……」
不行。
再這樣沈悶下去也不是辦法。
總之現在先整理好廚房吧。
昨天回家的路上。
與春香對話的內容。
現在慢慢起回憶起來。
結果會有什麼事發生呢—
=================*=================
「那、那個,其實我想做”那份兼職”的……」
從我的手中拿回那張掉落地下的彩色的宣傳,有少許害羞的春香說。
「兼職?」
「是、是的」
她肯定地點頭說:「那份兼職」
她在說什麼嘛。
又在說一些層出不窮的話。
天下無敵的乃木阪家的大小姐(長女)春香與兼職,就像波斯貓與一元硬幣般極端不平衡。
「那、那是……」
「?」
「呀、呀、那是因為……啊,其實我有想要的東西……」
她的目光轉個不停地說著。嗯,又有新的玩意出品了吧。還是不要那麼深究吧,現在總算將
不明白的地方弄明白了。
但我在意的事還有一樣。
「……為何會是女僕吃茶店呢?」
「咦?」
「為何會有這麼特殊的工作……」
就是有。
宣傳單就寫著『女僕募集!你有想著女僕服的決心嗎? ♪ “@home cafe”』的字樣(色彩鮮艷)。
明明就有其它很多普通及正常的兼職嘛,為何要選擇這工作。
「—因為,我憧憬這工作」
「憧憬?」
「是的,很久以前,和裕人一起去
秋葉原的時候……不是,再之前,最初看見『innocent
smile』內『maid cafe』介紹的女僕們的時候……」
「……」
「再者不久前學園祭的『Cosplay吃茶店』令我更加確信,我可以好好地做到這份工作,周圍的氣氛很快樂,而且,顧客的笑容也令我很開心……」
她微笑地說著。
「是嗎……」
擁有女僕的大小姐說想做女僕雖然有點兒本末倒置,但既然是春香希望的事我也不會再說什麼了。
「我明白了,那麼妳要加油哦,我會支持妳的」
「是、是的」
春香大大地點頭。
=================*=================
—這就是前因後果。
今天就是春香的第一天兼職了。
……春香,到底會怎樣呢。
為何我會這麼在意呢。
就算在學園祭內累積到少許待人接物的經驗,正常的春香也是很冒失的,不關運動神經的問題而是本身慌張的性格是冒失的主要成因,冒失起來發生連續的錯誤也不是奇怪的事。
「……」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平時冷靜的春香是十分可愛的。不過當面對脾氣壞的客人時,會變成像最喜愛的玩具掉到伸手不可及的小狗般忸忸怩怩的可能性也十分高的。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嗯,非常在意呢……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就是那個了,就像在守護迎面而來的孫子(三歲)的祖父的心情,也好像不是這樣子,嗯…….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啪啦!!
「……」
……咦,什麼事?由剛才起便不斷地”
啪啦啪啦啪啦啪啦”的很吵耳呀。人家正在很認真地想著某件事的。在大白天是否有不知哪裡來的笨蛋拿著機關槍亂射一通啊?
因為微妙的感覺被破壞於是走向陽台確認噪音的來源。
「yahoo~大哥~哥♪」
突然間。
「唔啊?」
正當我想出窗口時它已經自動地打開了。
從窗外撲入來的是非常熟悉的雙馬尾姑娘。
「什、什麼……」
「嗯~? 這是什麼的反應嘛~,看見女孩子的臉就像看見一隻張牙舞爪的獅子的表情般,不是相當失禮嗎?」
女孩對著有人突然出現而開始僵硬的我,以手指指向我的臉訓話。
隨此之外還出現的是,
「也是呢~,這是違反紳士的禮儀的說~」
「……那可不行」
笑盈盈的女僕與沉默寡言的女僕長以一貫的姿態出現。
「……」
我已經明白她們為何會在這兒出現呆然地望出窗外,只見直升機啪啦啪啦地將梯子垂直地吊下來,相信她們是用那東西過來吧。
「我說大哥哥啊,難得可愛的美夏來到這裡,不把床下的”那些”書本整理好及把茶端過來是不行喲,要是有匹邁利安(英文名Pygmalion,翻譯自yahoo字典)的曲奇及銀果堂的蛋糕的話評分可是會大大提升呢。」
「接待與緊張是男仕的基本呢~」
「……這是你的趣味。」
就在這樣胡說八道期間,雙馬尾姑娘已經從窗外走進房間裡。而美夏在(我的)床上正坐,那波小姐及葉月小姐則往美夏的兩側(女僕的指定位置)移動。
「……」
還是如以往般毫不考慮周圍的事情呢,這種程度已經是經常發生了。正如在養殖場的雞想張開翅膀結果打中同伴的雞冠般是家常便飯了,現在還未開始更進一步的問題呢。
「……那麼,有什麼事呢?」
我直接問了主題。
這三個人會突然造訪一定是發生了什麼的事的時候,例如把我誘拐到倫敦及牛奶遊戲這兩件事可見一班。所以詢問是必要的。
美夏若有所思地答道,
「嗯~,是有事想請你幫忙。我現在想去探望姊姊,當然大哥哥會一起去吧?」
「去探望春香?」
難道是?
「嗯,是啊,
秋葉原的“@home cafe” ♪」
即是說,美夏她們也知道春香
打工的事啊?既然春香說到那麼秘密為何會這麼容易被揭穿……
察覺到我的想法在臉上寫出來的美夏笑嘻嘻地回答,
「雖然姊姊想極力隱瞞這件事,但對我們來說只是小事一椿啦~。因為她堂堂正正地把已經登記好的履歷書跟宣傳單放在客廳的檯面上。直至姊姊由客廳回到房間的時間內,我想除了爸爸以外沒有人不知道的~」
「……」
又是這種模式啊。
這是非常華麗的出糗方式啊,春香……
「等、等等……」
「?」
總之要進行這件事之前,有一件事要先確認一下。
「那個,我們……就這樣去探望春香會否有不便啊?」
「咦?什麼?姊姊的女僕裝,你還未看見過嗎?」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
雖然看與不看乃是取決於我的個人欲求(當然我是非常想看啦),但要是因為我們在場的關係弄到春香不好意思幹活,不是會讓她在第一天工作就留下不好的印象嗎?
我就這樣對美夏說著。
「什~麼嘛,就只是這樣嗎?要是的話就請你放心吧,因為我已經有對策了♪」
「對策?」
「對。大哥哥,穿上這個吧。」
「這是……」
笑盈盈的女僕由美夏那兒遞給我的是……向外鬈曲的白色假發以及、充滿古色古香的但至少在機能上明顯地不需要的付有金片的服裝。
「這樣變裝就很完美了!以姊姊的性格來說肯定察覺不到的。」
「—等等。」
為何要我穿上像在音樂室內擺設的有莫扎特(誕生二百五十周年)風味的假發和燕尾服啊?
面對我的訴求嘛,
「啊,可惜啊。那不是莫扎特而是巴哈風格啊。雖然古典音樂派有幾個相似的輝煌年代,但可不能弄錯了?」
「……」
這些不同的地方就算了吧。
「那些細微的地方就隨隨便便吧~,總之先試穿看看吧,葉月小姐,那波小姐♪」
「……是(急急地)」
「裕人少爺,請你不要亂動哦~」
「喂、喂。」
聽到美夏的命令,不知為何看起來很愉快的葉月小姐及那波小姐(手裡拿著假發及燕尾服)向我迫近而來。
十分鐘後。
「嗯~,比起巴哈看起來更像舒伯特多一些呢~」
面對被強制戴上向外鬈曲的假發及穿上附有金片的燕尾服的我,美夏像發現什麼錯誤的搖頭地嘆道。
「是否眼鏡的影響呢? 但沒有眼鏡的話大哥哥又不像是大哥哥了,嗯~……」
「……」
美夏撥弄著她的雙馬尾在思考。
「怎樣也好啦。反正姊姊對巴哈或舒伯特也沒差。」
「即是說天妒英才的只得三十一歲的舒伯特的亡靈喲~。」
「……盛大地召喚而來了(雙手合十)」
「……」
並不是這個問題吧,為何那波小姐及葉月小姐的台詞要配合美夏呢……
我改為看了看現在自己的樣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白色的鬈發、華麗的燕尾服、與這個組合有少許分別的黑框眼鏡(我預設的)。不過最主要的是穿這個外出真的好嗎?變裝什麼頂多算是玩耍的領域吧,防冷性是否足夠呢……
「好,那麼疑惑盡消,那麼起行吧♪ 出發出發~」
「—慢著,美夏妳不用變裝嗎?」
再度阻止愉快地想走出房間的美夏們。
只是我就要如此盛大地變裝了,美夏她們動也不動的也沒有意思吧。
之後美夏說,
「啊,對呀。■■■■…….」
說完便戴上了帽子,加上可愛的淡綠色玩具眼鏡。
「好,完成♪~」
「……」
為何我就要穿上那麼奇怪及反常的戲服(穿著需時十分鐘),而美夏就能那麼簡單?附帶一提葉月小姐她們還是穿著女僕服……
「啊,我們就這樣穿就可以了~,因為我們會在店外等你們出來的~」
「……女僕進入女僕吃茶店的話,只會喚來更多的女僕。」
「……」
「……什麼事?」
「沒有……」
……葉月小姐、多數會說出”我會照顧你”的話吧……
另外一個也會這樣說吧。
「那麼、就這樣開始出發~!」
「一起走吧~」
「……出發~」
「……」
懷著滿腔不安,我與美夏她們一同走出屋子。
=================2=================
春香工作的女僕吃茶店—『@home cafe』是距離
秋葉原車站步行約五分鐘的路程。
比起以前去過的『animate
秋葉原店』及『COSPA
G-Store‧秋葉店』還要更接近車站。假期時有步行者天國之稱的大道途中稍微轉個彎就到達的大廈,由那裡直上到七樓就是了。
由家裡出發的我們四人順序地通過旋轉閘後進入
秋葉原的街道,現在已經到達那座大廈的下面了。
「哼嗯~,在這裡進入那間女僕吃茶店吧~」
把手放在額頭從下而上凝望那座宏偉的大廈的美夏說道。
「嗯,就是這座。」
「……我們的調查結果是不會有錯的。」
那波小姐與葉月小姐在附和著。
「五樓與六樓的店鋪有種相同的感覺呢,是否同一個系列呢?」
確實如美夏所言,五樓的店名是女僕的甜味屋 (?)而六樓的是女僕貨品商店(?),升降機旁的平面圖是這樣寫的。
「對,是這樣子呢~。因為這裡比較高樓層的店鋪全是由同一個集團所經營的,據說好像女僕吃茶店界最大的公司呢~。啊,這是題外話了,據說在這裡工作的女僕比外界還非常多呢,大概有五十至八十倍吧~」
「……即是說與應徵進入乃木阪家的女僕隊(無順序)的倍數是相同的。」
葉月小姐托起眼鏡框架在補充。
「……」
這是非常驚人的地方呢。
「那麼走吧,大哥哥。」
「啊啊。」
美夏促速我進入那座大廈。
「請你們慢走了~」
「……祝你們武運昌隆。」
從身後發出聲音的是,目送將面對有眾多女僕等待著的女僕吃茶店的我們的笑盈盈的女僕及沉默寡言的女僕長(稍微鞠躬)。
在電梯的”溫溫”聲下我們到達了七樓,剛踏出門口一間外表十分醒目的店鋪就在我們眼前。
寫著『歡迎回來啊我的主人、大小姐♪』的簡易櫃檯及貼滿色彩鮮艷插圖海報的自動門。
總之向著這方向走的話的,我們的目的地『@home cafe』就會一目了然了。
「那麼,大哥哥,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放心吧。」
「好~,開始突擊~」
與愉快地說著的美夏一同跨過自動門。
而在那邊等待我們的是—
「歡迎回來,我的主人、大小姐!」
「請問有多少位回家呢?」
「現在很快便可以帶你們去座位喲~」
—什麼嘛,完全是另一個世界的。
自入店後途中不斷響起的令人心懭神怡的甜美聲音,店內播放節奏輕快的音樂,一大群穿著可愛的女僕服的女僕們把我倆團團圍住。
「啊,啊—那個……」
穿著巴哈服裝的帶有困惑的我對著女僕們鞠了一個躬。
「兩位是嗎?請進,
請坐在這兒的座位吧♪」
「啊,好……」
「是~」
笑容們引導我們到附近的座位去。
「要是決定要點餐的話,請用這用鈴來呼叫我們吧。」
「好、好的」
「那麼請隨便吧~」
放下餐單及說明了幾句後,愉快的聲音便回到櫃檯去了。
「哇~店內也很可愛呢~」
不停地望向周圍的美夏說道。
以粉紅色和綠色為底色的店鋪內部和教室差不多廣闊,柔和的燈光令人有種冷靜下來的感覺。店內深處更設置了一個舞台,墻壁部分則放置了一個大型熒光幕,而現在熒光幕正播放一群女僕們在載歌載舞。
「哈……」
今次是第二間女僕吃茶店了,與貓耳女僕吃茶店有另一個不同的氣氛。
周圍的親切感比之前更我覺得冷靜……不,更像惡魔的感覺不過不知怎樣用語言表達出來。
接著我的目光巡視了店鋪一周,發覺這邊及那邊的墻都貼滿了大大小小的海報及照片(有好幾張都寫著『完全女僕宣言』的字樣),在這中間還有張大畫紙,呼嗯~,還真是有很多出名的人的簽名啊。果然這些企業大亨在各方面都有頭有面的人氣店鋪啊,哦哦,除此之外最上面還有一張圍有金色外框寫著”最好的主人(Master
of Masters)‧回家紀念♪”的照片啊……
「……給我慢著」
為何在照片中的男人我怎樣都覺得很眼熟是我的視覺錯誤嗎。
照片內(高畫質‧保麗萊底片)與穿著晚裝的美女握手的男士臉孔。要是我的眼鏡沒有因最近寒冷的天氣而破損的話,他就是我那位相識十數年的青梅竹馬(男性)清秀的臉孔。
「……」
……總之還是不看為妙。
為了令自己放心而作下這樣的結論,我的目光回到桌面去。
之後是後話了,原來與那個笨蛋信長拍照的是經營這間女僕吃茶店的社長(代表)來的,真是到現在還未知他的人面到底有多廣…...
「話說回來到底姊姊在哪兒呀~?大哥哥,你看見她嗎?」
在安排的桌面上,一口一口地吸著水的美夏問著。
「嗯,還未看見」
雖然從剛才起便開始找了,但這裡的女僕實在是太多了,就算見到也只是相似的人,正如在一堆海藍寶石裡尋找一顆藍寶石一樣。
正當我目光如炬地在有如樹梅般的女僕群到處穿梭的時候,
「啊,找到了,大哥哥,在那邊!」
「哦?」
扯著我的外曲鬈發在大喊的美夏。
向著指頭的方向走。
在那邊是—穿著女僕裝的春香。
原來她不是距離我們的座位很遠。
有如加拿大的初雪般雪白的頭飾,淺紫色的女僕服,及膝的附有波浪紋的裙子。
而且那個樣貌嘛……非常充滿可憐的魅力導致我內心的主人魂(?)十二分燃燒呀。
「哇~,果然姊姊穿著女僕服也是那麼適合,好可愛呀~♪」
「……」
真的任何人只瞟一眼都會稱讚她好美麗、好可愛……
「那時文化祭是叫作什麼,cosplay? 但現在與那時又分別展現出不同的可愛,為什麼呢,是否因為顏色的配搭的效果呢?
大哥哥你認為如何?」
「……」
現在我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總之只是知道春香與女僕(maid‧in‧春香)就已經是天下一品的絕佳配搭了……
「喂,大哥哥?」
「—嗯,啊、啊啊。」
美夏的呼喚讓我的魂魄歸來。女僕裝的春香所散髮出來的女僕力量(?)足以令我的意義如飛往大氣層的另一端啊。
看見我的反應不懷好意地笑著的美夏說,
「哈哈~,大哥哥,只是看見這樣便令你著迷了嗎?」
「啊,不是」
「不用■瞞嘛~,全盛期的長毛象也可以彎曲自己鼻子末端的。啊哈哈哈~,大哥哥的心思真的很易明白呢~」
「咕……」
雖然想找反擊的地方,但的確我的視線讓春香俘虜而導致半失神狀態也是事實的關係,所以我保持沉默。
正在我無耐地忍受美夏嘲笑般的眼神時,
「呀。」
由春香那邊傳出了叫聲。
我在想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時,看到了一臉困惑的春香正忸忸怩怩地站著台子之前。看來是因為倒瀉了倒滿了紅茶的杯子,現在檯面正呈現出一片泛濫。
「春香……!」
我不假思索,正想衝過去幫忙,但是,
「不行喲,大哥哥」
出奇的美夏扯著我的衣袖在阻止我。
「美夏?」
雙馬尾姑娘(現在不是)罕有地露出認真的表情搖頭道,
「這是姊姊的錯失所以要由姊姊解決,要是我們去幫忙不就是不為姊姊著想嗎? 所謂的工作,我以為就是這樣,不是嗎?」
「那是……」
那也有道理,但是現在發生的事情也不能不管吧……
「那你就放心吧,看吧,其它的女僕們也一齊來跟進這件事了。」
「咦?」
美夏的話令我的視線回到那裡,看到了其它的女僕正團團圍住著慌慌張張的春香。
「沒事嗎,小春香?」
「啊,沒、沒有,很
對不起。」
「因為不習慣而導致的問題不是壞事,是誰也不會剛開始工作就會十分完美的。但事後的補救才是問題呢。」
「小春香,待會和我們一起向主人道歉吧。」
「非,非常謝謝妳們,由裡(yuri)小姐,沙羅(sara)小姐—十分抱歉,我的主人。」
春香頻頻點頭,而客人則微笑著說「啊,不要緊不要緊」地原諒她。
那裡都是那麼冒失,而到時則有可靠的後方支持。
「所以我不是說大哥哥你不用出手了嗎?」
「嗯……」
雖然有落敗的感覺,但正如美夏所言。
「大哥哥你就不用擔心嘛。古時不是有人說過嗎?好孩子就放心地讓他乘搭穿梭機到太空旅行呢♪」
滿臉笑容的美夏如此說著。
=================3=================
「那麼開始點餐吧,大哥哥。」
「嗯,說的也是。」
這麼說來自進入店內後便忙著各式各樣的事而忘記點餐。
拿起放置檯面上的餐單來看。呵,又是充滿大量童話式的菜式名稱啊,「小磨菇的忌廉意大利粉(樵夫風味)」、「約克郡棕長毛小玩賞狗(Yorkshire
terrier再譯自yahoo字典)蛋榚」「充滿幹勁的女僕小姐的雞蛋燒」。……那個「約克郡棕長毛小玩賞狗蛋樣」,原材料是否真的是約克郡棕長毛小玩賞狗呢?
我在思考這微秒的黑色童話時,
「呼呼呼~,我想到有趣的事了♪」
美夏看著餐單像想到什麼計略般的小惡魔一樣在笑……
她想幹什麼呢? 總之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好意思~」
美夏搖著附設在檯面的搖鈴發出”鈴鈴”的聲音呼喚附近的女僕。之後,
「喂,姊……才不是呢,那位頭髮修長的女僕小姐~」
「嗯,什。」
原來是這樣子啊,美夏呼喚的女僕就是春香。
「啊,是的,麻煩請稍等一會兒好嗎? 待會很快便過來了。」
才剛放下餐具的春香很快便作出了回應。
(喂、喂,美夏!)
(嗯?什麼事啊,表情就像看到了謊報年齡被穿幫的偶像般。)
(妳說什麼事啊……)
就算有什麼事這是很糟榚啊。以現在香春佷緊張及本來就是冒失的性格來到我這個充滿巴洛克風格的裝扮面前接觸的話,在這個至近距離可是會容易穿幫…...呢。
就在這時,
「讓、讓你們久等了,我的主人、大小姐。」
—沒有穿幫。
放置好餐具後,小跑步前來的春香。
看見我們的面孔並沒有太大的反應—是因為她本身太過緊張吧—像對其他客人般在招呼我們。
「……」
嗯,難道這個意料之外的裝扮(像巴哈)讓我覺得十分合身嗎?
這麼說來自街上來到這兒時又沒有飽受其它人的目光,進入店時又沒有聽到什麼閒言閒語呢。怎樣說也好這條街(
秋葉原)是有少許特殊的……
總而言之,春香沒有察覺到我是確定的。
「不好意思~,我可以點這個「充滿幹勁的女僕小姐的雞蛋燒」嗎?」
「那、那個,是要『充滿幹勁的女僕小姐的雞蛋燒』嗎? 請問是否需要添加海苔呢?」
對著美夏的點餐,拚了命似的筆直地站在地面上回應的春香。
「我想要嗯~甜的海苔♪」
「甜的……好了。那麼請問在點餐的你們怎麼稱呼呢?」
「咦?」
「我們的?」
我們兩個互相對望,原來還有這個系統啊。
「啊,是的,你們的名字。因為我們會用西紅柿醬在雞蛋燒上寫下的關係。」
「嗯,那是……」
美夏為之語塞。難道要告知她我們的真名嗎?
突然美夏說,
「對~了,因為是這個大哥哥要吃,所以請寫上巴哈吧~♪」
愉快地說出這麼不好笑的話。
「巴哈先生……」
低聲地重複著這幾個字春香徹頭徹尾地注視我。不好,果然怪裡怪氣的名字會容易讓人懷疑啊。
突然春香像想到什麼的用手掌摀住嘴巴說,
「難、難道你是—」
嘖,穿幫了嗎?
邊這樣想邊抱起有鬈發的頭,
「夜想曲女學院的院長先生嗎?」
「哈?」
「你是扮演動畫『夜想曲女學院草地曲棍球部』裡出場的巴哈先生呢!哇啊,怎樣看你也十分適合啊!」
春香的眼光閃爍地看著我的面孔。
「啊、啊—就是這樣子了。」
雖然我不太明白但只好將錯就錯了。
「果然呢! 既然這樣的話寫這個名字怎樣? “馬霸(日文與巴哈同音)先生”。」
「嗯,啊、好吧,大概」
春香用紙頸巾寫了這幾個字給我看。
馬霸。
照字面上看怎樣也像是三國時候裡某個武將的名字,但實際上只是戴著向外鬈曲的假發及穿著燕尾服的仿巴洛克混蛋而已。
「我明白了,那麼請稍等一會,因為需要時間製作♪。」
輕輕發出聲音的春香往櫃檯內去了。
「呢,放心了嗎,大哥哥。」
確認看不見春香的身影後,美夏(這個春香也是由始至終都察覺不到)像是誇耀她的勝利向我眨了眨眼。
「姊姊就是這樣呆呆的啦,不過那個巴哈先生是個怎樣的人我也不太清楚。」
「唔……」
即是說我還未完全理解春香的天然呆了,不過這點事就別放在心上吧。
就這樣等了一會,春香端出了連同其它客人點的「充滿幹勁的女僕小姐的雞蛋燒」。
「讓你們久等了,我的主人、大小姐。這是特製的雞蛋燒。」
她小心翼翼地端出其中一盤。
而盛載在碟子上的是……
「……」
「……」
什麼嘛,這是連具體是什麼也無法得知的生物面孔的立體圖。黃色的皮膚上長了兩隻角,紅得像充滿血的眼睛下的口裂開像滴出血來。……啊啊,這樣說來好像是叫做雷獸的妖怪吧。
「……那個,大哥哥,這個是。」
「不用說,我明白的……」
我與想細聲地對我說明的美夏這樣說。
對,這是由數個雞蛋燒製成的東西,我明白這是想造出某個
角色(生物)的。至於現在嘛,我也不太明白何時會變成有意圖地製成一隻雷獸(妖怪)。而到底是什麼
角色(生物)我也
不明白了。
就在我們作出各種預想時春春她,
「這是用雞蛋燒製成的兔子先生的臉孔。種類是雪兔呢♪。」
……原來是兔子啊。
怎樣也好春香的超絕繪圖能力(另類含意),媒體間詢問及描繪的東西完全不適用就是了。
而且我看見旁邊還要用西紅柿醬寫上類似dying
message(人死前通知看見的人誰是凶手的訊息)或是殺人預告的『馬霸先生♥』這幾個字感覺真是不可思議。
「請
閣下慢慢品嘗(微笑中)。」
「……」
這個嘛,只是看似是那種東西罷了,內裡可是春香親手烹調的雞蛋燒哦,味道方面我可是親口說有保證的。
我用筷子夾起雷獸的角部(兔子的耳朵),慢慢地送進口中。
「請問味道方面如何呢?」
「好吃。」
「是、是真的嗎?」
「啊啊,這真是非常美味(只是從外表看不出來而已)。」
「謝、謝謝你的讚賞。」
春香的臉有如西紅柿般通紅。
圍繞我手心的不安感覺令我的嘴角歪了一邊。與在人間窮凶極惡殺了及食了不下數千人的雷獸(兔子)對比的是,絕對令人覺得心平氣和的笑容。
「那麼請你多吃點吧♪,因為我也覺得兔子先生讓馬霸先生吃掉也很開心呢。」
「哦。」
就在這平常對話的時間內我已經把雷獸(兔子先生)掃平了。
「那麼就請你們慢坐吧♪」
確認了我吃光了後笑容綻開的春香回到櫃檯去了。
「哼~嗯~」
美夏不懷好意地笑著面向我。
「什、什麼嘛。」
「沒~有什麼,只是我覺得對大哥哥來說姊姊的笑容就是最好的調味料而已。」
雖然這段句子話中有話,但的確如她所言。
=================4=================
不知不覺的在女僕吃茶店待了好一會兒了。
除了春香所作的妖怪—咳、咳嗯,原本是兔子的雞蛋燒外,也點了其它的菜式。雖然全部的外表都因為命名得太過有性格而導致不太美觀,但也還挺好吃的。
附帶一提春香只有那次經過我們的座位。
從我們的座位便不斷有客人呼喚她,在忙著各式各樣的事而轉個不停。雖然中途她有數次也出了糗,但慢慢地便習慣到現在更是得心應手了。
「春香,非常努力呢……」
看見她由不懂女僕的事到現在的成果,那副模樣與其說是在拚命不如說是樂在其中吧。
「嗯,這個狀態的姊姊是不用擔心的。」
美夏她邊吃著『約克郡棕長毛小玩賞狗蛋榚(是用約克郡棕長毛小玩賞狗的面孔製成的蛋榚,不過原材料就不是約克郡棕長毛小玩賞狗了)邊對我說。
「大哥哥不但看見了姊姊的女僕裝而且還吃下她親手製造的愛心雞蛋燒應該十分滿足呢~。來這兒覺得太好吧?」
什麼愛心的。雖然不知她為何心情那麼好,不過來這兒覺得太好這部份我也十分贊同的。
邊想著邊吃著甜品『少許苦的朱古力泡芙』時。
「各位來賓,讓你們久等了,現在開始『@home cafe』的歡樂活動了♪。」
從後方聽到這句說話。
同時間店內的燈光開始減弱,而店裡面的舞台上正站著兩名女僕。嗯,看來是開始進行某種活動了……吧,其中一位女僕不就是春香嗎。
在吃驚的我面前的女僕說,
「今天的比試就是『
萌萌猜拳』了。各位來賓,請踴躍參加吧。」
「?
萌萌猜拳?」
為何會有一個那麼率直的命名嘛。
「現在就為第一次參加的主人、大小姐們作一次說明吧。首先請各位把左手作錘(猜拳手勢)及右手作布,然後用右手蓋上左手吧。」
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照著辦。用右手作的布蓋上左手作的錘吧……為何這好像是少林寺式的打招呼手勢呢?
「嗯~,什麼嘛、這是什麼的影子戲嗎?」
一方面美夏在以不同的角度看著合好的手。
然後在舞台上的女僕說,
「各~位,完成了嗎?那麼請把合好的手從正面看吧,這是”@home cafe”的”@”那個形狀呢~」
哦哦、原來如此,是這個意思啊。
我把想象的東西歸納起來。
「這就是基本手勢。由開始至終點為止,請不斷重複這手勢呢~附帶一提是,今次客人的比賽對手就是這位小春香的說~。拍手拍手拍手~」
「請、請各位多多指教。」
聽到了那位女僕的說話後春香踏前一步,看來今天的猜拳對手就是春香了。
「小春香會與各位一同猜拳的,敗者請往愛子那邊座下,只限勝者才能進行下一回合,最後的勝利者將得到非常棒的獎品作禮物的~」
「咦~,獎品會是什麼呢~」
美夏說著。
「說的也是。」
這麼說來這看來是比較餘興的物品呢,恐怕不是貴重的物品。頂多是紅茶一杯的贈券或是一百日元的折扣券吧? 我這樣想著。
「獎品就是,可以與這位小春香拍照的權利~。當然還是二人的緊身照的說。各位,請努力地獲取勝利吧~」
「與春香(穿著女僕裝)合照……」
內心在動搖。這有少許……想要呢。
「那麼請各位站起來吧。首先開始第一回合~」
響應由女僕小姐作出的呼喚。
「是的,在這之前請先作出@的符號吧。準備好了嗎~?那麼......準備,在@home裡
萌萌猜拳…...猜拳,開!」
「猜拳,開!」
店內其它的顧客的聲音此起彼落。
然後經過深思熟慮後出了布。
附帶一提人間經過多次戰略的統計後發現猜拳最初時,最高機會率會出的就是布。
而春香則是出了錘。
「對~了,小春香是出了錘~呢。那麼雖然很抱歉,請出了錘及刀的客人座下來。」
隨著擔當司儀的女僕小姐的聲音,附近的各人都懷著失望的表情座了下來。
「啊~啊,我也不行吧~」
美夏也勝不了,看似有少許悔恨地座下椅子。
「這樣子大哥哥不努力也不行吶~。女僕裝的姊姊與巴哈裝的大哥哥的二人照,我很想看的~」
「就算妳這樣說……」
雖然我也有與春香(穿著女僕裝)合照的心情,猜拳是純綷是比試運氣罷了,努力這東西在這裡壓根兒派不上用場。
但美夏她,
「放心吧,大哥哥可是一定會獲勝的!因為這個假發是,乃木阪家代代相傳的能給予穿戴它的人幸運的傳說中的『幸運‧巴哈』來的!這樣也贏不了大哥哥你也可要考慮一下自己的運氣及貧窮神附身並存的致命及絕對的缺點喲,嗯。」
「……」
……大騙子。
「那麼開始進行第二回合~」
看起來很愉快的女僕聲音響起,
「準備,在@home裡
萌萌猜拳…...猜拳,開!」
「猜拳,開!」
再陷入沉思,今次我選擇了出刀。
而春香她則出了布。
「對~了,請出了布和錘的人座下來吧。」
「哇~,太好了,大哥哥。」
美夏的歡呼聲叫了出來。嗯……其實我在猜拳是否那麼強呢? 還是只是身邊的人太弱呢? 因為我身邊的人不斷座下所以有此想法。
「那個還留下來的人有……兩位。」
這樣的聲音響起。
「那~個,就這樣剩餘的兩位將進入決賽,因為這二人將會在小春香面前直接對決,所以請兩位上來舞台吧。
「咦?」
聽完女僕小姐的話我看看四周,站起來的只有我和另外一位客人了。看來最終戰是要在舞台上決勝負了。
「大哥哥,還有一場而已,加油哦~!」
「哦、哦嗯。」
背負著美夏的聲援,我踏上了舞台。
對手是這間店的常客來的。
「那麼那麼,這兩位主人將會開始進行對決了。你們兩位,準備好了嗎?」
「啊,是的。」
「沒問題的。」
我和另一位同時點頭,
「我明白了,既然沒問題的話最終戰即將開始—」
「……」
……噓……
女僕小姐的聲音瞬間令全場一片寧靜。
「準備,在@home裡
萌萌猜拳…...猜拳,開!」
「猜拳,開!」
我憑著直覺無心地出手。
我出的是錘。
然後對手出的是……刀來的。
「恭喜! 優勝者就是這位馬霸先生~了♪。」
「哦—!」
伴隨女僕小姐的宣告有如暴風雨的歡呼聲與拍手聲此起彼落。
我勝了……嗎?
這樣想的同時我比較了自己的手(拳)與對方的手(蟹)。
「哇,成功了呢,大哥哥♪」
到這裡也聽得到由我座的那一席傳來美夏的聲音。
我同時也獲取了與春香(女僕模式)的拍照權利。
「就這樣禮物就是優勝的馬霸先生與小春香的紀念照了。小春香,拜託妳了~。」
「啊,是、是的。」
春香拿著寫上『記念拍攝權』的目錄向我那邊走過來。
「請、請你多多指教了。」
「嗯,啊啊。」
她笑著臉向我看過來。是無事發生的情況下完成猜拳活動而安心吧,她那個表情好像很滿足似的。像被愛撫著頭的笑容。
「那麼,我要拍了~,準備好了嗎~?」
女僕小姐拿著數碼相機問著。
「是、是的。」
「啊,ok了。」
我與春香二人並排地,看著鏡頭的方向。
「那~麼我……啊,小春香,麻煩妳退後少許好嗎?因為妳的肩膀看光了。」
「咦,是、是嗎?」
「嗯。所以請妳退後少許吧。」
「啊,好、好的。」
如女僕的提議春香退後了少許。
就在這時。
「啊—」
「!」
因為慌慌張張退後的關係導致春香的腳,踏出了舞台的末端。
大失平衡的春香的身體不斷搖晃。
「咕—!」
我也慌張地伸出手想扶她,但因為是意料之外,我伸出手時為時已晚了。
「呀!」
春香尖叫的同時姿勢已經完全傾斜了,但為何可以在空中向後轉了四圈半(記錄保持中)……之後後頸狠狠地撞向櫃檯那邊的席位。
Triple(plus
one)accel‧and‧dive。(請原諒我這裡要用上英語,但這句我想作者也是想用英語來表達意思的。)
這股衝擊令放置在檯面上的蘋果茶(一壺)撞飛上半空,然後灑落在附近女僕們的裙子上。
「不—」
受到意外反射性地跳起的女僕們的逃走方向是個熒光幕用立體聲的音量控制器。就在擠在一起時順時針回轉了。
一口氣強制釋放出最大音量的喇叭的音波環繞著店內。連掛在櫃檯深處廚房內的餐具也在搖晃及有數個掉下來。
而掉下來的東西的落點是,不幸的調理用的溫拿腸(乘二),因為被器皿及粘版夾著而那個摩擦令溫拿腸(乘二)扭在一起並開始回轉導致刺中了附近廚師的鼻子。
「咕嗯……」
鼻子由華麗的溫拿腸(乘二)中生存的男子因為受到衝擊的關係視覺被剝奪似的搖搖晃晃地走路像一隻上了水的魚人般彷徨無助,就這樣子倒下來。
而他倒下來的位置是……火警預報鐘開關的附近。
噗的一聲。
他按了開關。
僅僅數秒的靜寂之後。
叮嚀嚀嚀嚀嚀嚀嚀嚀嚀嚀嚀嚀嚀嚀!!
警報聲開始響起。
「什、什麼事!?」
「發、發生了火警嗎!?」
「不得了,趕快逃吧!」
同時間店內發生了像食人鯊出現在床上的騷動。
這邊與那邊都發生了悲鳴。
「……」
拍照的事已經泡湯了。
由春香非常小的冒失開始,發展到緊急事態為止的一連串現象。
這可以稱之為蝴蝶效應的 Loop Silverberg Machine吧……
「啊,那、那個、我……」
說話的是由櫃檯那邊的瓦礫中站起來,呆然地望向四周混亂場面的春香。
就在警報聲繼續鳴響下,有很多人走去找春香追究。
=================5=================
「請你們慢走,我的主人、大小姐們。我們等候你們再次回家♪」
女僕們尖銳的聲音再次響遍全個吃茶店內。
由春香製造的小型店鋪破壞之後的十五分鐘。
店鋪已經恢復成原本的平靜,並且能繼續營業。
騷動的人也在那之後迅速地收斂下來。
而原本令警報機鳴動的元凶(春香的冒失)因為某種原因而沒有再添麻煩,加上其它女僕迅速的善後工作,令店鋪能在騷動及釀成大災難之前的混亂情況得以提早擺脫。
「哈啊~,姊姊她真是的……」
美夏用手指按著眼鏡框大聲地嘆氣。
「雖然會想到她會冒冒失失的,但沒想到她可以做到這個地步呀~。她已經擁有超越了非常這個字的另類才能,我覺得可以稱呼她為冒失娘的女王了。」
「……」
雖然今次的命名不太怎麼樣,但今次也如美夏所言。
這是與到目前為止見過最大規模的冒失(最高記錄圖書館半毀
事件)不遑多讓的慘況。
恐怕是初次
打工的緊張及疲勞所引致吧,今次也太過火了。覺得就像是被冒失娘之神眷顧一樣。
「春香……」
不由自主地小聲呢喃。
在這個狀況中,春香會在意到她到底在幹什麼吧。雖然本身沒有做什麼但整個騷動都是因她而起的。比起從國王口中得知有驢出沒消息的男人所挖的洞穴更深的在意程度是不同的。
春香她環視店內四周。
「……」
我看見春香無言地走出自動門外。
她想去那兒呢? 下班時間應該還未到的……
「—稍微,失陪一下。」
「? 大哥哥?」
我很在意春香剛才的表情,所以走出店外找她。
雖然美夏她說過春香的工作問題我們不應該幹預,但今次我還是不能放下她不管的。
在哪兒呢? 我確實看見她向這兒走的……
我焦急地左顧右盼。
吃茶店前的電梯,而電梯旁邊的盡頭則是緊急逃生樓梯。在那之後往上少少的地方是。
「—啊。」
春香她,就在那兒。
她就坐在樓梯的扶手邊,雙手抱膝並且將頭埋了進去,兩肩更有微微的震動。
(春香……)
「啊—」
一看見我走近過來,春香從嚇了一跳的身體抬起頭來。
「馬霸……先生……」
她的視線簡直就是受驚的小動物般。
一瞬間,我很難判斷我該做出的對策才好。
「啊、啊—」
「……」
「那個,春香……小姐是嗎。」
「……是的……」
今次回答的聲音幾近微乎其微。嗯,目光也暗淡了……
「什麼嘛,剛才非常不得了呢。發生那麼多不幸的事……」
「……」
「啊—,雖然我不知妳現在的心情如何,但不要那麼情緒低落吧。因為妳也沒有再出過糗,結果也沒有釀成更大的騷動……」
「……」
無言。
春香連回答也沒有了。
「……」
「……」
怎樣也好現在還是一樣呢。
沒多久。
「……經常……」
春香她開始細聲地呢喃。
「咦?」
「……我,經常都是這樣子的……經常都是在最重要的時候就會犯下很大的錯誤……我想避免冒失,不想帶給其它人困惑的……嘶……」
春香的聲音帶有多少的辛酸,唔嗯,她的情緒果然十分低落。
這樣說起要是完全肯定向後退這句子是有很多意思的話是不可能的。
我走到只跟春香有一步距離然後直直地看著她的面。
「不是這樣子的。剛才妳的前輩女僕小姐不是說過了嗎? 新手犯錯是沒有辦法的。但是如何作出對應,然後補救這個錯誤才是重要吧。」
「……」
「再者,我還記得妳其它方面做得也很好哦。像美味的雞蛋燒啦,還有冷靜地面對猜拳的場面等等。要是沒有拍記念照的事之外,我覺得妳一點問題也沒有的。」
「……」
「所以妳不用為一個小錯誤而過份自責哦。—雖然要自責也是好啦,但連自己所做過的事也完全否定的話是否有什麼搞錯了嗎?」
可惡,我說的不太好。但春香她難得拚命地努力,有幾樣處理得很好的事也是事實啊。所以我無論如何也要將這些信息傳達給春香知道。
「什麼嘛,雖然很短暫但我,那個,我覺得與春香小姐妳一同渡過的這段時間實在太好了。」
「咦……」
我的說話,令春香的眼透露出想說些什麼但又說不出口的但是,
「啊…..」
沒多久她把臉揚起來,「……啊,我、我……非常多謝你……我也想說雖然很短暫的……」
她用兩手摀住口,開始滴下一顆一顆的眼淚。
「嗚……嘶……嗚嗚……」
嗯唔,現在怎麼辦好。果然是男人的話就該沉默地遞出手帕擦拭她的眼淚吧。但我的口袋裡只有廉價的紙巾……反正沒有不幸的事比得上這回事,我把紙巾漂亮地迭好後給她。
「來,我覺得用這個拭去眼淚會比較好的。放著不管的話妳的眼睛會變得很通紅的…..」
「啊,非,非常抱歉,要你這麼掛心……」
「不,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總算把紙巾渡給了她。
「嘶……啊,咦?」
「嗯?」
「那、那個,你是……」
春香露出突然嚇一跳的臉,
「……裕人,嗎?」
「!?」
沒想到她會突然這樣說。不好了,今次才穿幫嗎!?
但春香她很快地否決了她的想法搖搖頭。
「啊,不、不是這個樣子的。對、
對不起。我認錯人了。為何會這樣呢,不知怎的,我把你錯看成我一個熟識的人了……」
「……」
看來只好繼續將錯就錯了。
雖然我有點在意為何她會在一瞬間把我與這個仿巴哈的裝扮混為一談,但還是不要再深入地探討這個話題下去了,總之趁現在改變話題吧。
「那個,春香小姐為何要在這裡努力呢?」
「咦?」
「我覺得挺奇怪的,在這裡拚命地
打工……」
是想說有什麼東西想要吧。又是『迷糊姑娘小秋』的限定版模型嗎?還是『夜想曲女學院』裡眾說紛紜的初回版音樂集cd呢?
但由春香說出的,是非常意外的話。
「……我想買,禮物的。」
「禮物?」
「……是的,那個,不是很快便到了聖誕節嗎?我有個無論如何都想自己親手送禮物的人。因為平時都受到這個人的照顧,我想表達自己的謝意但又不想靠別人所以自己
打工儲錢買……」
「那這個……」
難道她想送的人是……
「剛才我也說過了,是一位與馬霸先生很相似的人。他性格平易近人外貌又好……非常完美的一方來的。」
非常堅定的笑容。
雖然最後句子的語調有少許誤會化,但我感覺到春香確實是有這個意思。
「……」
換句話說,春香那麼匆忙要
打工是為了……
正當我想說些什麼但又語塞時,
「……非常多謝你。因為馬霸先生的幫忙,我覺得好像舒服了少許似的。—我要,回去工作呢。」
「啊,啊啊。」
「真的是非常多謝你了。」
擺出九十度鞠躬的春香回去店裡的同時,我還呆在這裡。
春香去
打工的原本目的。
是為了在聖誕節買禮物給自己。
春香她,連這樣都考慮了吧……
我連活潑過剩的春香怎樣渡過聖誕節也察覺不到的程度,完完全全在腦海內迴旋。
……我在幹什麼嘛。
現在就好像只我在蠕動似的……心內現在有股焦慮的感覺。
「那麼是時候回去了吧。匆匆忙忙的混進來,姊姊的女僕裝也看得大飽眼福了總算目的是達成了呢。」
「……嗯,啊啊,說的也是。」
我目送完春香回到座位後,美夏她已經飲乾了剩餘的紅茶及結了帳對我說。
「請你們慢走,我的主人,大小姐♪」
「非常多謝你們光臨♪」
「我們期待你們再次回家♪」
從背後聽到這些女僕們尖銳的聲音,依然在我的心中盤旋。
「……」
就這樣好吧。
春香她也那麼努力了,只有我什麼都不做的好嗎。
不,那樣一點也不好。
一點也不好吧……但我可以做到什麼呢。
「……」
就在我這樣想的時候電梯已經來到我的眼前了。
「……」
「……」
「來~,這是這間店的情報來的~,請你一定要來坐哦~♪」
「……請(無表情的)」
向著途人派發宣傳單的笑盈盈的女僕以及沉默寡言的女僕長。
「妳們兩個,在這兒幹什麼啊……?」
尋人女僕二人組在揭起裙擺回答,
「啊,美夏小姐,裕人少爺~。那個~,因為我們兩個在這裡等候你們有一段時間吧~」
「……雖然不太明白,但店裡的人可能誤以為我們是兼職人員了。」
「之後把宣傳單遞給我們,接著便要我們派發了~」
「……(無言地在點頭)」
「……」
看來,負責派發宣傳單的兼職女僕是弄錯人了。也難怪她們那樣的裝扮(女僕服)在這種地方(女僕吃茶店前)站立被弄錯也無可厚非……但她們二人,一直都站在這裡嗎?
難道在那次退席前那麼突然的混亂場面是因為這原因嗎……
「不過這樣做也相當有趣呢~♪,唔呼呼,不知為何回想起在女僕隊的實習時代呢,拍照的事也是拜託妳吧~」
「……我記起了(目光不停地閃爍中)」
「……」
算了,反正她們本人也樂在其中也就好了。
就是這樣了。
春香的兼職第一天(女僕吃茶店)及我們的秘密調查,就以真正的女僕在原本是兼職的女僕派發女僕吃茶店的宣傳單的工作完結後告終了。
=================第十八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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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
在一片靜寂之中,響起少許低沉的回聲。
非常有禮貌但沒有任何感情的聲音。
為了要跟著他,我由放置在非常大的走廊(鋪了紅地毯)的梳化上站起來。
「這邊就是面試的會場了。因為內裡等待的就是大小姐本人的關係,請小心不要做出任何粗鄙的行為。要是令大小姐不快的話,那一切就完了。」
以手指指示的旁邊的門,早晨型的老爺爺他一本正經地向我說明。
「哈啊……」
「會是終結和奧米加的,大災難。(The. end and omega and, catastrophe」
「……」
為什麼要連續讀出這幾個意思不明的詞語啊……
「……」
反正現在不能否定沒放在心,初初做任何事也會有名為不安的附屬品來的。就如同在家庭式餐廳點了咖哩要不要醃菜一樣的。所以這樣就好了。
話說回來問題是,
「……」
『天王寺家臨時管家選拔會會場』
這間房間門前掛上了一張寫了這幾個字的紙(寫得一手好字)。
「……」
不是吧……這是什麼啊? 臨時管家選拔會? 的確我會為了面試才會來到這裡,但管家選拔會什麼的我可是聽也聽說過的。
「那麼,請進入裡面吧。」
嘰嘰嘰,那是開啟木門的聲音。
「請往這兒走吧。」
「……」
我跟隨著老爺爺的背後進入去。
房間的布置,也和走廊一樣建造得異常龐大及華麗。
地版面積大得能踢足球,閃閃生光的吊燈,大約十米長的巨型的老人肖像畫,還有在可以媲美電影院的熒光幕正下方有一張皇室貴族專用似的異常豪華的椅子存在—
「……哼,又來了一個不景氣的人來呢。」
以及,有一把凜冽的聲音繞梁整個房間。
雖然不算太大,但肯定會惹人耳朵毛毛的充滿魅力的聲線。
在坐著皇室貴族的大椅子儼如一位女皇的是……身形非常細小的女孩子。
「招聘時間只有今天一日也沒有辦法啦。……比起之前來過的算是好了些許吧。」
因為她瞇起眼睛的關係我放棄了說些無聊的句子。
「那個那個大小姐,妳所言甚是。今次這個人很有機會哦。」
「……是這樣嗎。還不是一樣都是低俗的面孔。」
「人類,並非所見就是全部。就算是一個隨處可見的一般庶民樣子的人,內裡說不定就是經過打磨就能閃閃發光的鑽石呢。當然只是一塊普通石頭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哼嗯……那個嘛,怎樣也好啦,這樣的人。」
「……」
不景氣也好低俗也好啦,全部都是說我的。老爺爺他也打蛇隨棍上……
「總之快快趣趣地開始吧,沒有那麼多空余的時間可以浪費了,明白了麼?」
「是,我明白了。—那麼我想我們可以開始進行面試吧,你準備好了嗎?」
「咦,哈啊……」
我對著向我說話的老爺爺點了點頭。
「現在天王寺家臨時管家選拔會正式開始!」
「……」
老爺爺洪亮的聲音充斥了全個房間。
就這樣『天王寺家臨時管家選拔會』終於開始了—
那麼為了要說明是什麼一回事的話,就要把時間回溯到不久之前了。
不過我本身還未能完全掌握到整件事的整況,要是沒有能說明整件事的證據的話,那整件事就不能開始了。
這件事的開端大約在一星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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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九日星期五,下午三時五十六分。
這天也如以往一樣在擔任我班的副班主任的性騷擾女教師在教室(對班內情侶順序地提出與人生場合有關的質疑問答會)放棄授課的放學後,我穿著校服在街上自己一個人走動。
「……」
自訪問完春香
打工的女僕吃茶店已經過了五天。
街邊的景色比之前更有聖誕節的氣氛,到處都有各種裝飾與聖誕老人還有情侶們。總之街上清一色地,都以倍數增加的之前春香曾說過很可愛的聖誕節
裝飾品的數量。
「……」
順帶一提春香也是在
打工。
雖然有很多東西學習與溫習的事令她忙到團團轉,但只要一有空閒時間春香她便會到女僕吃茶店去。而同時因擔心第一天便靠不住的女僕模式,由美夏她們(日以繼夜進行監視)聽取的情報得知現在她們可以堂而皇之進去也沒有問題。
「……」
非常拚命地努力的春香。
就像是為了迎冬不斷收集果實的松鼠般拚命。
在那天,看完春香的女僕裝及在二人的悄悄話中得知的事情後,我內心也做了一個決定。
—在聖誕節那天,我也要送些什麼禮物給春香。
我也不想靠別人,我也想和春香一樣獨自做什麼。
見過春香那麼努力後,我要是再這樣子好逸惡勞是不行的。
為此原因必先要有一個自立的條件。
但對於有家庭扶助的區區一個高中生的我來說,是沒有自立的條件。
要是自立必須先要有工作吧,總之先購買一本求職天書看看有什麼可以適合我吧。
「嗚……」
果然臨時抱佛腳是沒有用的。
在這五天我不斷在尋找,但最多也只是在工程現場的小部屋勞動左右的程度。
雖然也可以拜託熟人,但身為高中生的我,想在短時間內賺取可觀金錢的工作,果然和公眾電話亭一樣少之又少。那即是有等於無。
「……」
要是再沒有辦法的話下下之策就是向琉子借錢了。但相比起春香她這麼努力這樣做太沒有誠意了……
「嗚……」
就在這樣邊想邊走的時候。
我的面前映照了一張色彩鮮艷的廣告牌。
『急聘,短期散工! 非常簡單的工作‧處理雜務。學生(高中生)皆可。保證高薪。詳情面談』
「—!」
不自覺地停在那塊廣告牌前。
這不是我一直尋求的工作嗎。太合適了。簡直就像是供奉在神位前的福餅一樣。
「……」
我托直了眼鏡框再重新確認一次。
—短期散工工作內容是處理雜務,詳情面談……呼嗯,看來不是什麼奇怪的工作呢。
雖然在求職期間看到不少充滿微秒紅色地帶的求職廣告(『只需站立一天就有一百萬元!』和『絕對保密!
只需接電話的簡單工作』和『你還未出售戶口吧!』之類)。這個比起那些還要多一點二倍真實(按比例)吧。
我在意的事只有一樣。
在旁邊拿著廣告牌的是位站立姿勢十分端正的老爺爺。
那個好像似曾相識—
「……管家,是嗎?」
後腦梳起一頭浪漫的灰色頭髮。身穿一套標準的西裝,看似有保養過的鬍子以及鼻子上的圓形眼鏡。
以英語稱呼為butler,以日語則稱呼為管家的不二人選。
「……」
沒想到在日本還有管家這種職業啊? 這是否真正職業呢?
不過冷靜地回想起來最近也見過正牌的女僕及正牌的黑服的關係,有正牌的管家也不足為奇的。
「……」
好。
決定了。
雖然是有多少奇怪的地方(管家),但正如在不習慣使用洗發水的小學生一樣閉起雙眼吧。反正他又不會把我吃掉的。
隨著決心向前踏了一步。
「啊—,不好意思。」
掃除剩餘在心內像寄居蟹要脫殼一樣的躊躇,我對維持著站立不動姿勢的老爺爺說話。
「嗯,有什麼事嗎?」
「我想知道少許事,這份短期工作需要什麼特殊資格嗎?」
「呵,你是應徵者嗎?」
管家老爺爺的眼鏡露出一下閃光。
「是、是的,大概……」
「呼嗯……」
我點頭後,老爺爺透過眼鏡全身上下地打量我。
「原來如此,能看見的地方沒有健康上的問題,身體也沒有任何地方不適……精神方面雖然不明為何會這麼強,但在同年紀找不到這個點數哪,噗噗……」
我在奇怪他為何要低聲細語說出那麼難以明白的話時,
「……我有些唐突的問題想請教你,你喜歡任性及頑皮的小貓嗎?」
「是的?」
「我重複是任性及頑皮的小貓。當牠還是適合你的手心時,牠只有那時很可愛的。你討厭牠嗎?」
聽到那樣的話。
「不,我不是很討厭的……」
「呵呵,那麼冬天的天氣及秋天的天氣,你喜歡那一邊呢?」
「咦?」
接著是似明非明的質問。
「那個嘛,說那邊好應該是秋天那邊吧……
涼涼爽爽的會過活得比較舒適吧。
「呼嗯呼嗯,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管家好像很滿足似的在點頭。
這之後不斷有一些難以捉摸的問題(『你覺得殘障是否很健康呢?』和『你能駕馭凶惡的馬嗎?』之類)。
「—你合格了。」
當問完了十三個問題後(……其實我也沒有仔細地數過),他突然說出這句。
「……哈?」
「我再重複,你合格了。請原諒我擅自地考驗你,但今次的問答,則是兼備了第一次審查的意義。」
「第一次審查?」
即是,現在意思不明的質問嗎?
「是的。然後你以標準來說很有技巧地解決了。麻煩能請你跟我一起來好嗎? 現在我會帶領你去第二次審查及面試會場的。—come
on!」
老爺爺他啪了一聲手指。
突然從何處傳來嘰嘰嘰! 那樣凶暴的車輪轉動聲以及涂滿黑色的大型轎車出現在充滿行人的道路正中間。
「請,進入車內坐下吧,現在會帶領你去面試會場的。」
「……」
「嗯,發生了什麼事嗎? 還是說你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大型轎車嗎?」
「不……」
我是不個意思的。
「那麼請你乘坐吧,來來。」
「啊,咦?」
我是在真的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押入車裡—
在感覺是半強迫的情況下乘坐大型轎車,走了大約十分鐘後。
我面向的地方是—
「……」
「請問發生了什麼事嗎?」
「你問發生了什麼事嘛……」
—什麼嘛,是一幢異常巨大的建築物來的。
視線由上至下,由左至右的末端都俾這間屋的土地所覆蓋。在哪兒有個類似城門入口的大門,內裡聳立著一座巨大的洋房。
「……什麼嘛,這是?」
真的和乃木阪家不相上下,甚至可能以上的。在這個長時間不景氣如一條窒息中的鯰魚不停喘氣的日本,還有這種像無邊界的空間存在啊……
「那麼,請進入裡面吧。」
「咦,啊。」
在呆若木雞的我面前,隆隆隆……沉重的大門打開的同時響起的聲音。
跨過大門後,眼前的景色如我所料望無邊際。
「這裡是天王寺本家,被譽為『跼天庭園』的地方,在那邊看到的地方是稱為『天地開闢館』的本館,然後它的旁邊是—」
「……」
管家老爺爺邊走邊向我說明,這樣做不可能傳到我的耳內啦,不過沒有其它辦法……
「首先我們會先去本館的,但請注意別走到大路以外的地方。因為恐怕會觸動防盜用的對人雷射。」
我邊聽著這類恐怖的字眼,邊用了約十五分鐘穿過類似主題公園的中庭(連人工瀑布及湖也有……),然後我們進入了洋房。
洋房裡面也是,果然也和乃木阪家平分秋色的豪華建築。
高得仰到脖子痛才看到的天花,好像會在夜晚走動的鎧甲,還有一個購入三間我的家(連土地)左右價值的色彩鮮艷的壺。不只我們的家連其它都一樣吧……
「請慎重地跟隨我。因為若果你在這裡迷路的話,我擔心你會在這兒遇難的。」
以很認真的表情催促著我的老爺爺。連這種事(屋內遇難)也和乃木阪家一樣啊。
然後我們由大堂旁邊的道路前進,中途轉了五次彎,上落了三次樓梯,穿過了兩次十字路口(?)後到達了(所需時間大約二十七分鐘)。
「這邊是第二次審查的面試會場來的,因為有東西需要準備的關係,請問你可否在這裡稍待一會兒呢?」
「哈、哈啊……」
我坐下有如列車大堂般廣闊的走廊放置的梳化上。
「就是這樣,當準備完成時我會盡快通知你的。那麼失陪了—」
說完這句話的管家老爺爺
消失在走廊的末端。
「……」
現場遺留下還未掌握到任何情況的我。
然後過了片刻後我就被呼喚前往那間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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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前因後果了。
這件事之後,我現在在這間巨大的洋房的其中一間房間接受兼職的面試……
正如剛才所言,最重要的問題就是我到底想找尋一份什麼的兼職但到現在我心中還未有一個譜。
『天王寺臨時管家選拔會會場』
……難道我真的想當一個管家嗎?
雖然之前都有百分之九十不相信,這樣寫上去的話就不得不相信了。難道表面上是寫招募管家但實際上是招募製作法國麵包師傅啊。雖然這樣也挺有趣的。
既然都來這裡了也沒有回頭路了。
雖然既不知道工作條件又不知道工作內容,總之遇神殺神吧。為了送給春香的聖誕節禮物。
我在廣闊的房間正中間堅定自己的意志同時,
「那麼應徵者—綾瀨裕人先生,請你上前來吧。」
「……啊,是的。」
順從管家老爺爺的聲音,我像是一個要謁見公主的衛兵般踏上前。
「這位是位於現在天王寺家正統繼承人—天王寺冬華大小姐。大小姐,這位則是今次的應徵者來的。」
「啊—,妳好……」
我向坐著顯得極不耐煩的女孩示好的同時,
「……哼(扭頭)」
四目交投的瞬間(零點一秒)把頭橫向一邊。
嗯,有對人用保護罩(擁有自動攻擊機能)的領域般冷淡呢。……但這傢伙的名字,好像在哪兒提及過呢。天王寺冬華……?
雖然由微妙的地方回憶起來,但因為拜我微秒的記憶力所賜想不起來那也沒辦法。
「那麼大小姐,面試的方面就麻煩妳了。」
管家老爺爺輕輕地催促。
聽到這句話在椅子中左搖右擺的女孩—天王寺冬華的視線就像不時加在有蛤蜊的味增汁內的小螃蟹的眼般看著我。
「那也是呢。—總之先模仿襟卷蜥蝪看看吧?」
「……哈啊?」
她竟然說了這樣的話。
「聽不到嗎?模仿襟卷蜥蝪啊。邊環繞這個房間三個圈邊發出『■嘶』的叫聲啊。我期待你會發出很好聽的鳴叫聲的。」
「……」
……版本提升了呢。但襟卷蜥蝪會發出鳴叫嗎?
「喂,快點做吧。我可沒有那麼多時間空等啊,這個低俗男。」
「咕……」
我的理性強烈地否決。為何我要這麼悲慘地在兼職的面試中要模仿以前流行的娛樂用爬蟲類啊。但為了要送聖誕禮物給春香沒有其它路可行也是事實。要是這次面試失敗的話我沒有將來了。
……乾就乾,吧。
抱著覺悟的決心向前再踏上一步。
在意正直的話便什麼也乾不到的,但為了春香襟卷蜥蝪(爬蟲類有鱗眼蜥蝪亞種科)也好什麼也好儘管放馬過來吧。
「……」
連同半吊子的決心,我在這地方繞了三個圈,雙手放地拱起彎字腳眼睛反白兼吐出舌頭來,就這樣『■嘶』的叫了出來。
「……」
「……」
「……」
沉默。
……成功了。
……我做到了。
我在一片好像喪失了某些對人來說最重要的東西的疲乏感之中,看到管家老爺爺對我說「你幹得很好啊!」及”嗯嗯”地大大的點頭著。
以及。
「……沒想到,你真的會乾啊。你的腦袋,沒壞掉吧?」
「……」
是妳要我這樣做啊!
像看見可憐東西的視線及說出那樣的話,在打擊我的不安同時,
「……算了,也好。我就認同吧。」
「啥?」
「這是什麼表情啊?我說你合格了。雖然有點笨拙,但大概也算是做到了(襟卷蜥蝪)。—喂,比起這種事快快準備吧,因為要換衣服所以已準備好你自己的房間,首先是換衣服後十五分鐘內要去到我的房間,因為你是我專屬的所以不用覺得羞恥的迅速行動吧。你要是膽敢遲到個一秒我就會用流星錘毆打你喲。」
「……」
「就這樣吧」
只說了這幾句,天王寺冬華綁在兩側的頭髮隨著她轉身的動作翻起來,頭也不回地走出房間了。
但是。
「……妳的房間? 我專屬的?」
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啊?
什麼跟什麼也分不清,連這次面試的結果到底是如何也不知道的如收成後的稻草人一樣的我。
之後管家老爺爺還說了這句話。
「那麼說來我也是時候詳細地說明你的工作內容是什麼來的。你的工作就是住在這裡及成為冬華大小姐的專屬管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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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這一刻,我再一次重新整理現在的情況。
我想應該是要去到事先準備好的房間(我專用的)內,換上事先準備好的管家衣服(大小適中)吧。
現在有微秒的混亂情況。
首先我今天在尋找兼職。為了尋找待遇比較好的工作在街上徘徊的我看見了手持招聘迷一樣的兼職的廣告牌的管家老爺爺。然後為了面試而來到這間洋房,在不耐煩的大小姐面前模仿了襟卷蜥蝪。面試合格了就做了這裡的管家的一份兼職。
最後結果就是,我穿過管家服的袖子。
「……一點兒也
不明白啊。」
我的頭頑固得將花崗岩般,把一切得弄得一頭霧水,再者她不管三七二十一突然說要我住在這裡,現在仍然是意思不明。
就這樣明白了事情的丁點兒,也沒有搖搖頭的我正在,
咯咯。
敲了房間的門。
「換好衣服了嗎?」
聽到的事管家老爺爺的聲音。
「啊,是的。」
「我要進來了。」
從門外進來後管家的目光在檢查我現在的模樣。
「哦哦,看來挺適合你的。那從中醞釀出來的下
屬性質,果然是天生做管家的好材料……。但可惜的是領帶的結法有點兒不正確。要是改善了的話就是再找不到瑕疵的完美服從性格了。」
「……」
被人稱讚……這方面幹什麼啊。客觀地不把我的主觀放在心上但是。
他面向懷著複雜的心情整理領帶的我說。
「啊啊,話說回來我好像還未對你作自我介紹吧。請原諒我遲未通報我的名字叫做小犬川無道,是擔任這個天王寺總管家一職。請,希望你記住。」
以絕妙的彎腰角度低頭鞠躬。
「啊,還請你多多指教。」
我慌忙地回了禮。以我現在的立場來說,總管家就等於是上司的地位。所以最低限度的禮貌是必要的。
但無道先生卻笑著回答。
「你即使對我不用那麼恭敬也沒關係的。因為你是冬華大小姐的專屬管家是別類系統,是屬於個人工作的範疇來的。以立場來說我和你的地位是相同的哦。」
「哈啊……」
雖然我也不太明白這東西。
「接著,在你前往冬華大小姐的地方前我想向你作一些簡單的工作內容說明。未知是否可以呢?」
無道先生乾咳了一下說。
「啊,這個請你一定要說。」
我覺得無論是誰聽聽也不是壞事吧。
「我明白了。那麼……你的工作基本上是負責照顧冬華大小姐的身邊一切,有日常的,非日常的,消遣的……只有這些而已。只前往與冬華大小姐有關的地方,其它人以至這間洋房的一切你不用幫忙也沒關係的。」
「是這樣嗎?」
「是的。這就是專屬管家了。只需專心一意就行了。但因為你在扮演著一個重要的
角色,我希望你能貫徹地投入下去。」
他再次深深地鞠了躬。嗯,看來這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吧。但是,
「既然如此那為何……」
這個人從開始到現在的正職是管家吧? 特地從外面顧用一些臨時的兼職當這種事是不會的吧。
這時,
「……冬華大小姐她,平時是不會住這間洋房的。」
「咦?」
「現在她因為公事上的關係每次只有一天的時間回來住,平時的住所是在別處的地方。所以她在這間洋房的專屬管家可說是一個也不存在的。加上有形形色色的難處,普通的管家也有點兒能力不足—咳咳,失禮了,應該說抑制不了那股力量才是。
「……」
那個大小姐的性格的確有點兒難相處哪,至少我親身體驗(襟卷蜥蝪的體驗)過。
「所以今次決定錄用外來的人。我覺得需要一個既要年齡相近又不屑做一些低下工作的人才行。當然,除了必先要通過我的眼鏡認可的人是最低限的必要條件外。願意住進來也是其中一環條件來的。冬華大小姐她只要目光離開她一刻不知道會做些什麼出來—不,更甚的,是我們意料外的行動也不出為奇……」
「……」
原來如此呢。
不知為我隱約地聽到這些別有意味的台詞,但大致上的事情上總算掌握到了。那麼就這樣我就接受了這份臨時兼職中的大小姐專屬管家了。當然有另類意思是必然的。
不過,要住進來嘛……
打娘胎以來是第一次嘛,不過也沒有什麼地方不適合的。又可以像平常般上學。而且比起由自家去到學校的時間縮短了更是幫了大忙。
「以上就是基本的說明了,還有什麼問題嗎?」
「啊,沒有了。」
我搖頭響應了無道先生的話。
「是嗎。真的沒有嗎。」
……嗯,慢著,好像有什麼東西忘記了似的……?
「那麼,我們起行吧。冬華大小姐的房間是從這邊算起第四間。」
嗯……雖然有點在意,不過既然能忘記的就不是什麼大事吧。到目前為止都掌握到大概了。就在我沒放在心的情況下,追隨無道先生去了。
「……我對你充滿期待哦。」
無道先生他突然細聲說話。
「咦?」
剛才,他說了什麼? 奇怪? 我而家的行為很奇怪嗎……難道他是說期待?
無道先生再一本正經望向正在抓頭的我說。
「我覺得你有一種可以改變某件事的力量喲。這是我的直覺。」
「那麼我就到這兒為止。冬華大小姐的事,就拜託你了。」
從出了房間後向右走了大約八十米路的距離來到了一道巨大的門扉面前,無道先生對我說了這句話後走了。
—好了。
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了。
我像一個潛水員在大門前深呼吸了一下。
從剛才的面試態度及由無道先生口中所知,對手是一個用平常方式對待是不行的。要對峙的話必先要有心理準備的。
「……」
好吧。
下定充滿各式各樣意思的決心後我敲了敲那道沉重的大門。
而對面立時作出了回應。
「……是誰?」
「啊,那那個,我是那個新入職的管家……」
「……啊啊,好吧,請進來吧。」
「……失禮了。」
沒把叫我過來但忘記了的話說出口同時開了門。
才剛踏入房間途中,
「……你,非常慢呢。」
「咦?」
「整整遲到了三秒。我有說過你要是膽敢遲到個一秒我就會用斬馬刀攔腰把你斬殺吧? ……你有覺悟了嗎?」
「什……」
會有那種覺悟才怪。而且才過了一陣子還升了級(流星錘→斬馬刀)呢。
對著因陷入思考而喪失說話能力的我,
「……哼,開玩笑喲。」
她像看見低等生物般笑著說,
「……我一次也沒有認真過啊。真是的,簡直就是阿米巴變形蟲一樣的單細胞呢。你做到細胞分裂嗎?」
「……」
我沒聽到她這句話是否也是說笑的,
「唉,你想就這樣站到何時啊?快快進來後關上門吧。你真的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呢。」
「……」
不知是誰在我進房途中出口攔住我的……不過我忍著衝進來的舉動,如她所言進入房後關門。
房間的設置比起外面顯得非常樸素。
放置在這間房的只是最低限度的日常用品及傢具。只有這些而已。令這間大得嚇人的房間,增添了一份冷清清的感覺。
「……」
而天王寺冬華正不耐煩地坐著房間正中央設有扶手的椅子。
白綿綿的襯衣加上黑色的裙子那邊都令人覺得很可愛的裝扮,同時帶有好像很重要的眼神看著我。
「好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專屬管家了,你的名字是?」
「嗯,啊啊,我叫做綾瀨裕人啊—不,的」
「哼嗯……」
天王寺冬華用就像要看到新番的液晶體電視降價的銳利目光看著我,
「綾瀨裕人—很繞口的名字呢。……我決定了,從今天起你就叫做羅特列極斯。」
「哈?」
「羅特列極斯喲。別要我再說第二次。」
「……」
但妳還是說了吧。
不過怎樣說也理虧吧。這個名字的叫法怎樣看都是一般狗隻用的吧,不過叫做羅特列極斯好像有點兒那個……
不過現在處於被雇用管家的立場上,我可說不出那樣的話。
「啊—,怎樣說好像是狗隻的名字呢—不,的。」
唯有用婉轉的方法去問吧。
「不是喲。羅特列極斯是我以前養的襟卷蜥蝪的名字啊。擁有絕妙角度的襟卷及可以伸得很長的雙腳怎樣看也很漂亮啊……。以你的立場,用了那孩子的名字應該覺得心存感激才對哦。」
「襟、襟卷……」
「什麼嘛,不順氣嗎?不滿的話叫你為烏柏路柏也沒差。順帶一提這次只是ZANGIEF(街頭霸王二的蘇聯人,擅長投技)而已。
越說越過份了。我覺得她會是連些微的塵也會厭惡的人。
「…………」
……總之,這傢伙的性格以及命名觀念有多大的問題已經很明白了。她的缺點也十~分明白了。
要服待這個人一個星期啊……我有少許絕望的感覺同時,
「然後你,即使不用不習慣的敬語也沒關係的。我不期望只有兼職的程度就要做出高尚的行為。再者羅特列極斯你好歹也是我的學長。」
「哈啊?學長?」
我不記得有這樣性格破綻的學妹來哦。
然後冬華她向著我點了點頭。
「對哦。我看過你的履歷表了。你是白城學園的二年級生來吧?
所以你是我的學長了。無論是那一個凡夫俗子,早過我出生的都是我的前輩。」
「咦?那麼天王寺妳是白城的一年級生嗎?」
「是啊。你不知道嗎?這之前,好像叫做什麼的,選美時我曾經發生過少許騷動的。」
「……啊。」
我記起來了。
就是我好像在哪兒見過這傢伙,當時選美的那一個一年級生不是嗎。好像被稱呼做「絕對零度的冰姬」什麼的,而且在選美途中的確因為沒有表演的理由而提早退出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叫我的時候請稱呼我的名字。若是以天王寺叫我的話,我會不喜歡的。」
「啊、啊啊。」
不過要是要這樣稱呼就沒有後輩的樣子吧。那個理由恐怕是……
「……什麼嘛?」
「啊,沒有,當然……」
「當然,什麼的?」
「啊—,我在想妳還是中學生吧。沒想到到現在還有人這麼矮,所以有一些奇怪的想象罷了。」
為何這個冷冷的大小姐,身高與那個雙馬尾娘(這個也是大小姐)不相上下呢。恐怕只有一百五十公分吧,把她錯看成國中二年級生也不出奇吧。
「什……」
冬華她很快地滿面通紅的,
「誰、誰是發育不良的
小矮人啊!
你這個,羅特列極斯癖……」
「咦? 我都還未這樣說過……」
「你說了! 不,是你的眼神說了! ……看來我有必要用有洋蔥基因的噴霧直接往你的眼球噴……」
開始語無倫次了,看來這位大小姐十分在意別人對她身高的看法了。
雖然口舌不饒人但是有意外可愛的地方呢……
但當我有少許想微笑的時候,
「你、你想凝望我的面孔到何時啊! 視線像舐舌般來回移動,令我覺得非常不愉快啊! 你這個好色眼鏡男!
變態者,給我走出去到坑渠蓋上去!」
「嗯,什……」
為何沒事找事乾啊,這傢伙。
「……(扭頭)」
舉手投足都像一隻沒有禮貌的貓一樣把頭扭向側邊。
「……」
收回前話,
果然這傢伙丁點兒也沒有可愛的地方呢。
就是這樣,我那起頭不好的包食宿管家生活開始了。
經歷過初次接觸(被強行模仿襟卷蜥蝪,被稱呼為羅特列極斯)的教訓,我為了不再被人雞蛋裡挑骨頭,我熾烈地極致了冬華專屬管家的工作。
不過工作基本上就是處理冬華身邊的大小雜務(夥食,清潔工作等等)而已,但最重要的是解決由冬華衍生的問題(主要是性格方面的)。雜務就以雜務的方式來完結它吧。
例如在有令人會打瞌睡的睡意吃早飯時,
「……我想吃燻魚及喝湯。」
「哈?」
在飯堂內依著指引(完全管家手冊)準備麵包及煙肉的我,突然聽到這個剛起床的人的話。
「聽不見嗎? 燻魚及湯啊。現在給我馬上去作,羅特烈極斯。果然日本人的早飯就是要和風料理。」
在突然改變行程下唯有無奈地依照吩咐造早飯。
「……羅特烈極斯,這是什麼啊?」
「妳說什麼來的,不就是燻魚及湯—」
「你這個蠢貨!」
咚的一聲,她拍了桌面一下。
「所謂的燻魚就是要熏真沙丁魚啊!你為何要用那種小不點沙丁魚啊!又不是要下酒菜。」
「咦,不是。」
就算妳這樣說但這種小不點沙丁魚比較便宜,而味道則沒有太大差別。再者以早飯來說用比較小的沙丁魚會比較好吧。
「而且我很討厭絲瓜! 我只喜歡真沙丁魚,是非常的喜歡! 聽好了羅特烈極斯你不要再說些四的五的只需乖乖聽話就行了!」
「……」
「真是的……聽好,你下次再端出這種東西來我就把你扒光後扔入鐵處女(古時歐洲人對異教徒的處刑工具)裡!」
「……」
為何大清早就要聽這個危險的料理講座啊。
又例如在烈日當空下連雞隻也會在鋪滿稻草的小屋內睡午覺的下午一時。
「……我要去騎馬。」
「哈?」
在管家工作告一段落後在自己房間內休息的我突然聽到這句話。
「走吧,羅特列極斯。跟我來吧。」
「等、等等……」
「收聲。不要說些六的七的靜靜地跟我去吧。」
我像被人拖著走地半強迫跟她去到馬槽(當然是在洋房地方內)。
「……」
「……」
「好了,把那匹很可愛的馬牽過來吧。」
「給、給我慢著!那東西怎樣看也是……」
冬華用手指指著的是,鼻子噴出有如一級方程式賽車的引擎般呼呼的呼氣聲及前腳在地面上刮刮的削著有如傻瓜般巨大的黑色的馬。真的不知是否另類的生物……
「快點吧,反正馬和狗隻也是差不多的東西啦。之前在電視上看過不同動物的溝通方式是透過用牙互咬來進行的。拿著,我把黑王號(大概是那隻馬的名字吧)喜歡吃的草及葉給你用這些東西引牠過來吧。」
「……」
為何我要在這個動物王國與凶惡的馬作仿肌膚相親啊。
再例如在連薺菜也靜靜地絞殺一株樹的寧靜的晚上十二時。
「我想馬上喝一瓶『哞~哞~‧牛奶 天然100%牛奶成份』。給我在二十分鐘內買回來。」
「……哈啊?」
我以為是普通的起床方法,實際上是用偉人的語氣來作這種命令。
「……不過,用普通的牛奶不行嗎?」
要是這樣的話雪櫃就有了。
「我反對喲。我現在,只有想喝『哞~哞~‧牛奶
天然100%牛奶成份』的心情。好想喝好想喝,要是喝不到的話我就沒有可以安寢的感覺了。其它飲品我也一概不承認的。不要再說些八的九的給我快快地去吧。」
「……」
「go,羅特列極斯。」
「………」
結果就是,當我徘徊在最近的便利店,全天候營業的超級市場,好不容易在第十一間店鋪找到這個『哞~哞~‧牛奶
天然100%牛奶成份』後急忙趕回去發現冬華已經呼呼大睡了。
總之,這種日子不斷持續著。
原來如此,這樣子一般的管家也難以勝任可不是在唬人的。說老實我的前發健康也因為我的壓力每況愈下。什麼—嘛,我現在真是打從心底明白到工作的
辛苦了。
「—什麼嘛裕人,為何看見你的樣子那麼憔悴呢。」
現在是經歷了在天王寺家工作三天的午休時間裡,
看到像一隻月輪熊伏在■上努力地回覆體力(&精神力)的我,椎菜像有點擔心我的在問著。
「怎樣了?最近學校很多只有半天課所以你應該不會有很大問題的才對呢,發生什麼事呢?」
「……那個嘛,形形色色啦。」
難道要我把為了早上在苦惱真沙丁魚及小不點沙丁魚分別的事,與凶惡的馬互咬(令我的頭也出血了)的事,及在晚上為了要買牛奶而四處奔波的事全部說出來嗎,雖然我也沒說。
「哼—嗯,形形色色呢……啊。」
然後椎菜像發現了什麼事的表情,
「難道是為乃木阪同學,你這個人—」
「咦?」
「能令裕人你那麼認真做的事,難道不是為了討好乃木阪同學嗎?因為聖誕節就快到了,所以為了預約一間很好的餐廳而努力吧。」
她邊笑邊用手指尖往我的腹部突進。
「啊—,什麼跟什麼嘛……」
雖然她說的不是導致我疲勞的主要成因(冬華),不過卻直接命中我原始的動機(春香)。我正在迷惑在我到底在說什麼的時候,
「咦……難道你,真的是為了這樣嗎?」
椎菜她,像目擊到帶犬散步用的金色頸圈打中狗隻的表情。
「啊—,那個嘛。」
她說的話雖不中亦不遠矣。
椎菜突然換了有少許複雜的表情。
「嗯,那也是呢……。……■,七折左右,別跟我開玩笑了。」
「?」
「啊,嗯嗯。什麼事也沒有。」
「雖然我不太明白……總之,這件事妳可否別向春香說?」
「對乃木阪同學保密?」
「啊啊。」
現在我在天王寺兼職的事仍未被春香揭穿,一來我本身不怕穿幫的情況下接這份工作,二來春香本身亦被女僕吃茶店的兼職忙得團團轉所以應該不會有問題。看來未到那天(聖誕節)還未知會發生什麼事。
「嗯,這個也可以……」
煩惱地搖搖頭的椎菜說。
「雖然我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些什麼,但你也要小心身子啊。弄壞身體的話再也復完不了的。」
「啊啊,這個妳可以放心的。」
果然這個人不同於那個冷冷的大小姐啊。
=================4=================
在那之後的數天我仍然在過著殘酷的管家生活(天王寺家→學校→天王寺家的無限循環)。
在過了兼職期間一星期的三份之二的那天。
「……你也,乾得很好呢。」
像平時一像在沒有任何預兆下說出「……望著用蠟磨得閃閃發亮的佛像有種想喝茶的氣氛呢」,看著分解了走廊的阿修羅像(歡笑‧冷血‧憤怒)後清潔它的我,冬華面呆呆的說了這句。
「冬華……」
「到目前為止的人短則一小時,長則半天就已經拔腿就跑。沒想到你這個外表只是普通的眼鏡男有如此好的耐性,或是你本身只是個單細胞的爛好人?」
「……」
還是沒變的那麼愛挖苦人。不過和眼鏡沒有特別的關係吧。
「這個呢……因為已經習慣了這種程度的無理要求嘛。」
我邊用布擦拭阿修羅像的六角形頭冠部份邊回答。因為這種事以雙馬尾姑娘她們比較麻煩吧。
「呼嗯……」
冬華她驚訝地看著我的面孔,
「算了,沒事就好。只是陪我一個星期左右吧。到那時為止請你像一隻看到眼前吊著北面大陸出產的高級紅蘿蔔而拚命的馬車的馬般獻身吧。」
還是沒變,留下尖銳得如摸到都會受傷的刀子般的說話轉身離去但是,
「啊,喂,那邊是—」
「咦?」
冬華步行的方向放置了,分解後取了出來阿修羅像的其中一隻右手(不知為何像挑釁般把中指舉上來)。
「—咕!?」
然後自以為前路無一障礙物(有另類意思)的天上天下唯我獨尊的大小姐,當然沒把我的話放在心,從正面撞了過來。。
喀啦喀啦喀喳!
在廣闊的走廊傳出爆炸般的聲響。
嗯,春香也好她也好,是否每位大小姐都必要具備冒失的基本
屬性呢?
還是說因果報應? ……呢,現在不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吧。
「妳沒事吧?」
「為,為何這裡會突然有塊少許污穢的木塊放在這兒啊! 羅特烈極斯,給我好好地說明!」
「妳說為何啊……」
還不是依妳的命令進行分解工作嘛。附帶一提這塊木不是我突然放置在那裡而是一分解完後我就放置在這兒了。
「咕……乾、幹這種蠢事……」
在地板上癱軟地坐著,冬華有點兒悔恨的睥睨著那隻阿修羅像右手(舉著中指)。
「喂,總之先站起來吧,一個人可以嗎?」
「沒、沒問題喲,只是這點事……咕」
撥開我的手自己站起來的同時,冬華的表情扭曲了。
看來是轉身時擦傷吧,在長筒襪內的膝蓋部份出血了。
「喂,妳流血了。」
「不、不要碰我。我說過我沒問題吧。」
她撥了那兩條綁著的頭髮睥睨著我。
「不會沒有問題吧。哪兒有急救箱呢?」
「那種東西有啊,就在我專用的飯堂裡—」
「飯堂是嗎。妳等我一會兒。」
「啊—」
我把不能自己行動的冬華扶到附近的椅子座下後,我向著飯堂(冬華專用)走去。
誰也不在靜得有回音的飯堂。
我在這廣大的空間附近棚架的最上方,立即看見了急救箱。
—好,就是這個。
我拿著有紅十字標記的東西以奔跑回去,
「啊,羅特列極斯……」
「喂,伸出妳的腳。」
「咦?」
我伸手捉著發呆的冬華的腳,看見了那患處。
「—咕,你、你在幹什麼……?」
「不好好地治療的話很不妙啊。連血也流出了,難得漂亮的腿要是有疤痕的話妳也不想吧。」
「—!?」
冬華她稀有地露出動搖的表情,
「你、你在說什麼話啊。什麼漂亮的,羅、羅特列極斯你是什麼身份,居然膽敢做出這種無禮的事……咕!」
「怎樣也好啦,我開始治療了。」
「啊,什麼你、你給我慢……」
最初開始不斷的呱呱尖叫,之後冬華的叫喊聲逐漸減少,最後就有如一只要用保證金擔保的小貓一樣默不出聲。
「……」
「……」
靜寂之中,我默默地繼續進行治療。
沒多久
「……為何你要做到這地步喲。」
「咦?」
冬華她對我念念碎,
「你的工作就是我的專屬管家……所以我的話你只要乖乖的聽著不行嗎。這個我沒被打倒也好,說了沒問題也好,為何你還是……」
「妳在說些什麼話啊……」
我不是那種看見受傷的傢伙—而且語氣及態度也令人討厭的女孩子—也不管的人。
但冬華她,
「……這樣的,好奇怪哦。」
「咦?」
「因為人不是只會為自己的利益著想嗎。至少,到現在也是。我身邊的人也好,在這間煩人的洋房生活也好,大家全部……。—那個可惡老頭,就是這樣對待母親的……」
「那是……」
我也不能確定她那樣說是否正確的,至少我也不清楚那個可惡老頭怎樣對待她母親。
不過並非全部人都是這樣的。
「雖然我
不明白冬華妳說的話……但一定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子。人與人,並非只會考慮利益。憑感情而行動的人絕對會有的。」
若是沒有的話世界便不會轉動吧。這種程度連小學生也知道吧。
但冬華卻搖搖頭,
「我
不明白……我
不明白啊,這種事……」
「……」
嗯,是想歪了吧。大小姐是否都是這樣子呢? 不過春香與她恰好是正與反相對呆呆的大小姐,只是冬華她比較特殊而已。
再這段時間,冬華她保持沉默。
沒多久。
「……我要回,房間了。」
「咦,喂。」
「總之治療的事我很感謝你。……不過,不要那麼得意。羅特列極斯你依然是羅特列極斯。只有比你之上及沒有比你之下的人……」
說出這樣的話後,冬華她帶著有點兒寂寞的表情回去自己的房間了。
冬華走了之後,
敲敲。
完成阿修羅像的打蠟,組合的工作,回到房間後的我聽到叩門的聲音。
? 今次又什麼事啊?
開了門後的同時—
「yahoo~大哥哥♪」
「看來你還很健康呢~」
「美夏,那波小姐!」
從那邊探頭出來的是,愛找麻煩的雙馬尾姑娘及笑盈盈的女僕。
一如以往相當快樂的樣子,邊微笑邊揮手。
「不過,為何……」
這兩個人會在這裡,這裡不是天王寺家嗎?
「什麼嘛,因為擔心大哥哥你才決定要來的。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就突然跑來這裡做兼職。……才沒見你一陣子馬上對其他的女孩子示好。」
「咦?」
「剛才還挺有氣氛的呢~,那可不行喲~?理由就是對人好的時候就是能傷人的黑暗之刃呢~」
「什……」
即是,剛才我和冬華的行動被她倆看見了嗎!?
就這樣漂亮地迴避我的疑問,兩人發出嘻嘻哈哈的聲音走進房間內,
「嗯~,這裡不愧是與有”東之乃木阪家”之稱並排的”西之天王寺家”呢~保安方面也花費了我不少的時間呢~」
「真的呢~。那波小姐妳不是不擅長這方面嗎?」
「說的也是呢~。我的修行還未到家啊~。要是葉月小姐她可是會很帥氣地用電鋸進行一刀兩斷呢。」
不斷嘻嘻哈哈地談笑風生。
嗯,好像做了什麼
辛苦的事,而且在女僕服的驕傲下能在絲毫沒有人察覺下無聲無色地潛進入來果然這邊也是超高性能的女僕啊。真不愧是……
「……」
……才不是這樣子呢!
現在最大問題就是為何這個愛找麻煩的雙馬尾姑娘及笑盈盈的女僕會在這兒(天王寺家內臨時專屬管家房間)出現。
「嗯~? 因為啊~,我剛才也說了吧,是擔心大哥哥你啊。」
雙馬尾姑娘回答我。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想知的是為何她們知道我在這兒兼職的事。
之後美夏可愛地對我我眨了眨眼說,
「我們對大哥哥的所有事都了如指掌喲♪」
「你不要小看女僕隊的情報收集能力喲!」
「……」
對了,這些女僕小姐們都具有這種技能嘛。
那次文化祭的時候也好,算了再深入探討也沒意思了。我嘆氣地進入半放棄的領域時,
「—嗯?」
我在意了一件事,
什麼嘛……有個陌生的面孔啊?
「—」
從那波小姐身後探出半個頭來的是一位,像西洋娃娃一樣金髮藍眼小學生似的女孩子。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既然她穿著乃木阪家指定的(是否真的我也不知道)女僕服的話應該是與她們有關的人吧。她到底是誰呢?
看見在苦思的我美夏她拍了一下手,
「是嗎,大哥哥第一次見她嗎?」
「那個,這位是小艾麗斯的說~。在女僕隊排行第八位,主要負責保謢重要人物及警衛,以及專門擔當敵對勢力的據點破壞工作的戰鬥女僕呢。至今也是由各地形形色色好可~布的人手中守護乃木阪家的說喲。啊,附帶一提的是艾麗斯是昵稱其本名是愛麗斯提亞‧雷恩哦~」
「—(點頭)」
那波小姐身後的人無言地點了點頭。
「……」
那麼小的姑娘啊?
乃木阪家的女僕隊真是人不可以貌相啊。我覺得這樣的話已經不可以稱呼為女僕而是SP或傭兵吧……。不過為何這個戰鬥力橫溢的女僕會一起同行過來呢?
「嗯~,雖然只有我們二人過來也可以呢~。但如今天王寺家充滿各式各樣的危險關係,今次想著想著就把小艾麗斯也帶過來了~」
那波小姐把手指放在嘴邊說出那樣的話。
「危險?」
「是的~,因為現任當家天王寺天膳先生在數月前以一百四十七歲的超高齡過身的關係,現在正處於繼位問題的局面喲~」
「繼位問題……」
那個,那兒好像在播映連續劇呢?
「就是這■~。像濃縮了的柏油一樣,內裡是骨肉相殘的權力鬥爭啊~。再者聘請你的那位冬華小姐,她因為是第三位繼承權持有人的關係現在也處於水深火熱的環境當中,因而變得相當疲憊呢~。現階段以逃避的方式的這間洋房滯留十天左右也有可能與這件事有關係也不出奇~」
「……」
竟然有這種事發生啊。難怪剛才冬華她說出利益衝突的事難道也與這件事有關連嗎?而且因為她的性格關係而導致事情變得更加複雜的可能性也……
「……」
……不對。
是大概會。
算了這個冬華的遺產繼承的事對我不算什麼大問題,畢竟我也不是當局者,還是轉換話題吧。
「不過大哥哥,要是這麼大問題的話不如來乃木阪工作要比較好吧~」
「咦?」
美夏她說出這樣的話。
「你有很多功夫要做吧? 如何成為一個管家方面不如好好地請教平藏先生吧,那這樣你就可以常伴姊姊和我身邊了。」
「不……」
我只是不想再為乃木阪家增添任何麻煩的,春香她也獨自在女僕吃茶店工作,只有我像在溫室的環境生活會令我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吧。
「……什麼嘛,當我的專屬管家不好嗎。」
「?妳剛才說什麼?」
我在意地追問她在說什麼的同時,美夏她有點發脾氣的把頭扭向一邊。
「嗯~嗯,什麼也沒說。大哥哥你既然決定的話我再說什麼也沒用吧。喂,比起那個談談一些有趣的事喲!」
「嗯,啊啊。」
那之後我們談了有關最近中學之間流行的手提電話的事及糖果的事,說東說西一陣子後美夏她們便回去了。那個叫艾麗斯的小不點女僕到最後也是一言不發的……。嗯~,她到底來幹什麼我到現在也不知道啊。
=================5=================
就這樣那樣的繼續了我的管家生活。
「……呼嗯。」
今日也相安無事地迎接第六天了。
由早上的製作照燒鰤魚,放課後照顧發瘋的牛,到晚上要跑到銀果堂購買稀有的芝士蛋榚。
不過自那天后,我覺得冬華對我的態度明顯有少許地改變了。
雖然也有像暴君的無理命令。但在途中,在一段普通的對話我看到她露出了之前沒有的僅僅一瞬間的笑容。
最初對著什麼也不懂事的我就像被一群食蟻獸包圍的非洲白蟻一樣對我保持警戒,但現在也沒有了。
嗯,果然那時的事對我有什麼有利的影響嗎?但我也不覺得她是這麼纖細的
角色的……
「……」
怎樣也好啦,這工作過了今天就完結了。
從那波小姐口中得知冬華的事情及,那時冬華無意發出的意味深長的句子我也挺在意的,但我那時不也說了我也是當局者吧。只不過是有聘用限期的管家不可能深入踏足這件事吧。
在這樣想著的期間我整理了照顧了我一星期的房間時,
「?」
突然間,頭上的照明(類似小型吊燈的東西)晃了晃。
像熄滅途中的蠟燭搖擺不定。
我在想……什麼事的瞬間。
呼咚。
房間內的燈光一同熄滅。我從窗看出外面,洋房全部一片黑漆漆的。嗯,是停電了嗎?
因為擔心外面的情況而尋找手提電筒的時候,
啪噠啪噠的,從走廊傳出那樣的聲音。
接著是,
「羅、羅特列極斯,你在這兒吧,打開門啊!」
咚咚咚! 的叩門。
就這樣一秒之後,
「你聽不見我叫你開門嗎!」
轟隆! 隨著門被踢開而發出這響亮的聲音。
同時間,有隻牛從黑暗中飛撲了過來。
「!?」
這、這是什麼啊!? 難道是棲息在這間古老洋房的UMA(未確認生物)‧妖怪小型米諾達胡洛斯(希臘神話內牛頭人身的
怪物)……
「……」
……原來不是。
在那邊的是身穿印有小牛圖樣的睡衣頭戴乳牛模樣的帽子充滿淚光看過來的冬華。
「什、什麼嘛……?」
「沒有……」
啊啊,這是那個吧。在那次購買『哞~哞~‧牛奶 天然100%牛奶成份』後抽獎中得到的『哞~哞~‧牛』吧……
「啊—,比起這個發生什麼事了,這是,停電嗎?」
總之先別管她穿上這裝扮的事了,為了令冬華能稍微安心一些,
「我、我不清楚啊。因為屋內的照明突然全部熄滅所以我有這個想法,不過應該有後備電源的關係……」
「冬華也不清楚嗎。」
原來不是只有我不清楚。
「……那個,算了吧。這刻已經進行修復工程了。我們在這裡嚷嚷也沒有作用的。乖乖地等待吧。」
說著說著,冬華像理所當然的在我的床上坐下來。
「喂、喂喂,羅特列極斯你也坐下來吧。因為你要在電力修復期間,做我的談話對手。」
「哈?」
「我說啊,談話對手喲。你怕了嗎?」
「……」
「……」
「……」
「你、你這眼神是……?」
「不……」
我默默的搖頭。
剛才像迷你水牛的突擊也好,看來這位小牛般的大小姐,還挺怕黑的。
我內心在苦笑(為了說出來後會有什麼謾罵雜言飛出來我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在冬華旁邊坐了下來。
「喂、喂啊,別這麼悶說些什麼吧。因為我現在心情挺亂的所以什麼也可以—才怪,還未到那個地步呢,給我說些普遍的東西吧。」
她扁著嘴脣頭也不回地說出這句話。
這個出奇的語氣比起平時還少許來得可愛。可能只是為單純的停電怕黑的關係吧。
那也好,反正我也有一樣東西想知道。
「—那麼,冬華妳為何會回到這間洋房呢?」
「咦?」
「這裡不是妳渴求的生活吧? 那為何妳會……」
我由無道先生口中得知冬華平時是會住在別的地方的,冬華本身,怎樣看也不覺得她在這裡生活得很快樂的樣子。而且更覺得她很不愉快。既然這樣為何要特地回來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你由小犬川那裡聽說嗎?」
「嗯,啊啊,啊啊。」
「是嗎……」
冬華她嘆了口氣。
「也好。反正也不是值得■藏的事。—聽好了,羅特列極斯。我會回來這棟討厭的可惡洋房的理由。」
曾經一度中斷說話以很認真的表情直直地看著我(只是還披著『哞~哞~‧牛』而已)。
「……這是為了達到我的目的而必須的」
「目的?」
「是喲。」
「那妳的目的是……」
對著正搖搖頭的我。
「你……為何要選擇做這裡的管家?」
「咦?」
「外面還有其它比較好的工作吧。但你卻特地要選擇這種工作是因為你有目的的,不是嗎?」
「那是……」
這也說得對,還是不要說是為了春香為妙。
「羅特列極斯你也有各式各樣的事情隱瞞我吧,在這方面我也不會深究了。就是這樣,我也有相同的目的啊。為了這個目的我非取得天王寺的力量不可。才不會讓給那些可有可無的笨蛋們呢。然後為了這個目的我必須要回到這間洋房啊,就是這樣了。」
強而有力的宣言。
「天王寺的力量是指……」
「現任當家天王寺天膳先生在數月前以一百四十七歲的超高齡過身的關係,現在正處於繼位問題的局面喲~」
那波小姐說過的話重現在我的腦海中。
「……」
恐怕所謂天王寺的力量就是指那波小姐口中所說的繼承權或繼位權吧。與那個繼位問題是一致的。
但是。
「那之後……妳想幹什麼啊?」
說到這裡到底冬華的最終目的是什麼啊?以現在天王寺家的大小姐的地位不會說出普通的事吧。
「這種事,不是早就決定嗎。」
同時冬華她用小牛的蹄確認我的臉。
「—世界征服喲!」
很清晰地說出來,……不,這傢伙真的會乾吧。
「總之就是這樣。為了達成我的目的的話天王寺的力量是不可欠缺的。所以我就回到這間只是看到就想挺腹把周圍的墻全部踢飛的洋房。為了繼位會議的例會呢。你明白了嗎?」
「……是、是嗎?」
那個,我感覺得她適當地努力吧。
總覺得十分疲勞地回答後,
那時。
剛,剛,剛……
那是,從洋房內傳出的鐘聲。什麼嘛,有什麼事情開始嗎?
「這是……」
冬華的表情變了。
「什麼事了?」
「……緊急用的警鐘喲。但這樣的鳴叫就代表—
「啊、喂。」
冬華立刻起身,小跑步走出黑暗的走廊同時間,
『緊急警報緊急警報! 洋房內確認有入侵者。推算為兩個人,而且都持有
武器。擊破警備後闖入內部。全員,進入緊急迎戰體勢。重複,洋房內確認有入侵者……』
那把聲音是,由在洋房範圍這邊及那邊都設有的非常時期用通信筒(類似潛水艦用的那種)用人聲叫出的。
「入侵者……」
「……是這樣呢。」
冬華她不慌不忙的點頭著。
「不過太輕率了……」
就算神經有多大條,會用上入侵者這種過時的危險字眼有少許驚訝而已。
「沒有的。只是這種東西。要是現在更驚慌的話便什麼事也乾不了的。」
「……妳知道的?」
「是的,對我恨之入骨的親戚多得很喲。數量多到如這世界的細菌般數不到。但這種小規模的程度就如同家常便飯了。」
算了,這傢伙旁若無人到極點的性格導致樹敵太多就如北極熊怕熱是可以作出簡單的想象吧……而且還習慣這種情況有種說不出的違和感。雖然不能詳細說明,總之就是覺得很不對勁。
「那個,冬華……」
我在不知說出什麼話才好的情況下叫住她時,
「冬華大小姐,妳沒事吧!」
無道先生在通道的另一邊揮手下出現。手中持有手電筒,氣也不喘地跑過來。
「哦哦,妳沒事吧! 綾瀨
閣下也。太好了……」
「這是什麼事?為何這裡會有入侵者的?」
面對冬華的質問,
「嗯,就是這個了!你們二人,請盡快逃走吧!」
想起了什麼事的無道先生大聲叫喊道。
「現在,雖然洋房內的管家部隊已經應戰中,但入侵者的力量異常強大也值得稱讚。只是憑現在的人數恐怕不能抵禦—」
喀噠!
正好在無道先生說完這句話後。
前往入口大堂方向的連絡通路盡頭的門扉被人大大破開。
從那邊緩慢地走過來的人影。雖然太暗了看不清楚,但他的手好像握著淡淡光輝的類似刀的東西。
「咕……已經來到這裡哪……!」
伴隨苦澀的聲音無道先生拿出像特殊警棍的物體站在我們面前,
「這裡就交給我制止他們吧!大小姐你們快趁這個空隙逃走吧—」
他向著入侵者的方向一直線地衝過去。「咕、咕啊!?」
「無道先生!」
「快、快逃吧……」
但被迫近過來的入侵者一招幹掉了。
「怎會的……小犬川是受過很多這類型訓練的。就這麼簡單地……」
「……」
即是說入侵者也不是泛泛之輩。
怎樣也好總之先帶著冬華逃跑吧。畢竟不同於那些女僕隊們沒有戰鬥力的我們留在這裡只會任人宰割的。
但正當我們想離開此地時,
「牛……」
前方的入侵者在看著這邊,並開始在念念碎。
「牛……牛肉……西冷牛扒……」
我覺得那種目光很不吉利時,
「……我要起動了,雪雪(流口水聲)……」
那入侵者向著冬華一直線地飛撲過來了。咕,果然是因為繼位關位而狙擊冬華的亡命之徒嗎!?
「羅特列極斯,你快逃走吧!這傢伙是衝著我來的。雖然不知是誰的手下,但我不想把你一併卷進來。」
「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吧!」
「啊……!」
我拖著冬華的手沿連絡道路的反方向逃亡。
「羅、羅特列極斯,我的手很痛……」
「忍耐一下吧! 有怨言的話之後再說!」
如今幹什麼也以逃走為優先。
我向著出口身心不亂地跑去。
但入侵者就像
都市傳說的音速婆婆般在一瞬間追上來時,
「牛扒……漢堡扒……牛肉咖哩……」
「!?」
就在這樣念念碎的同時,他把拿著東西的右手向著冬華揮過來。
「咕……!」
喀堅!
我把放在附近的阿修羅像右手(舉著中指)拿出來擋住了。
「羅特列極斯!」
但入侵者的臂力之強,我抑止不了。
而那把張刀的東西漸漸向我迫近過來。
不行……嗎!
我抱著覺悟的瞬間。
「…………嗯嗯」
隨著像釋放了炭酸的梳打般泄氣的聲音,突然施放在右手的壓力減弱了。
「……?」
突然,間。
像拔了電池一樣的人影當場倒下來了。
發……生了什麼事?
我看看倒在地上的人影。
終於看清楚這傢伙就是……
「…………琉子!?」
「……我……肚餓……了」
反了白眼的我家姊姊來的。
右手持著日本刀(大概就是那把■璃髑髏吧),左手按著腹部,不斷蠕動地在說「……晚飯……牛……夥食裡沒有……」那類莫名其妙的說話。
那個啊,突然決定要住在這裡的關係,讓琉子獨自看屋的期間沒有好好地準備夥食給她。但我應該有煮了一些直接加熱就可以吃的墨魚飯才對啊。當我在想還有沒有遺忘什麼事的時候……
好像還有一個入侵者吧……
有不好預感的瞬間,
『現通知全員。入侵者的其中一人,已成功拘留了。侵入者是除了說出有傷風化的句子之外還用酒瓶從口中吐出火炎的年輕女子。重複,已經拘留了的入侵者是……』
「……」
預感,瞬間漂亮地應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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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你對我什麼,我也不會出聲的。」
翌日早上。
我對冬華及無道先生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那個蠢材的所作所為全都是我的責任。真的非常對……」
結果,入侵者就是我那位因肚餓而喪失自我的笨蛋姊姊及那位性騷擾音樂教師來的。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因為受不了空腹的關係所以憑著我遺留下來的線索及氣味追到這個天王寺家來。這是從哪裡來的警■啊。結果,昨晚停電的原因就是因為琉子在暴走的情況下破壞了洋房的供電箱。真是的,這種能力用在其它地方上(主要在日常生活裡:
夥食‧洗衣‧掃除)就能好好地活下去嘛……
「……不用了,那個。」
「說的也是。倒下來的管家們全部都,只是被刀背打昏了而已……」
冬華及無道先生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似的表情說話。
「這樣也挺有趣呢。拜這個所賜令這次異常無聊的洋房滯留增添了不少刺激。」
「我們也汲取了良好的教訓呢。為了預備下次的遇難對們我們有必要再多加鑽研……」
「……」
算了,他們也這樣說也算是幫了我一個大忙了。
—換言之,這件事總算告一段落了。
不但與冬華有少許打成一片,完成了這一個星期的住宿管家兼職應該已經儲足了買給春香的聖誕節禮物的資金了。之後只有的工作就是回去買禮物吧。
但,我是這樣想的時候—
「這次你今次的報酬來的。」
「……咦?」
從無道先生手中取得的薪俸袋。
裡面放了……五日圓硬幣一個。
「……」
我在想是否有什麼地方搞錯了的同時把薪俸袋反轉,但出現的是只有空氣及空氣。期待中諭吉先生的身影既看不見形亦看不見碎片。
「……」
目睹我整個過程事態的無道先生他,
「……雖然我也十分抱歉,但綾瀨
閣下的報酬就全部在這兒了。」
一臉歉意的說著。
「雖然你守謢了大小姐但只有這種待遇我們也很心痛……但被你的姊姊破壞了的設施、被打傷了的管家的醫療費、其它的諸事雜費,經過計算後,差額也只剩下這些了。」
「什……」
「
對不起。這就是所謂便宜莫貪吧。不過今次受害的地方太多了……」
「怎樣說也好洋房有六成的設備被破壞不堪呢。這不是很厲害嗎,只今能破天王寺的保安設施你姊姊是第三個呢。」
冬華作出這個附加。
「……」
……那個笨蛋姊姊。
現在因為被姊姊那種像一隻迷糊的野豬般的暴走行為而呆在原地的我,
「比起那個羅特列極斯……你,的名字是?」
「哈?」
「名字啊。你不是想告訴我你的真名真是叫做羅特列極斯吧。」
冬華她又說出了這種話。那也是呢……但這傢伙,到現在還不肯記住我的名字……
「……是綾瀨裕人。」
「是嗎,綾瀨裕人。」
像釋然了什麼似的語氣冬華她慢慢地抬起頭來,
「……綾瀨裕人。我不會忘記昨天的事的。我亦不會忘記昨天你救過我的事。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後當你發生任何事的時候,或是你身陷在什麼危機的時候,我—天王寺冬華一定會竭盡所能地去幫你的。」
她用正直的眼神看過來。
那雙眼,沒有一絲絲的迷惘。
「冬華……」
「……啊,不、不過你可別誤會啊。我只是想還你昨天欠的而已。天王寺家的下任當家要是欠了一般庶民的人情那可不行。只是這樣喲。你要是有奇怪的誤會我會用對人用地雷把你的記憶砌底地吹飛的。」
「……」
「……你、你這是什麼樣子啊。怎樣也好快快地離開吧,你很礙眼喲(哼)。」
她雙頰微紅地轉向另一邊。
真是的直到最後的最後還是不肯率直一點啊。算了,這樣看還挺可愛的。
「那麼,我要走了。」
「我會期待再會的那天的。」
「……(默不作聲的背向我)」
之後我踏出了天王寺家的大門了。
就是這樣。
渡過了一星期的冬華專屬管家兼職宣告完結,然後繼續尋找就算如非我所願的兼職了。
=================第十九話=================
=================0=================
十二月也開始踏入後半了,四周也因為期待迫近過來的聖誕節及寒假而像生理週期上升期當中,學園也無事地迎接了今年最後一天課,班內全體像恩赦解放日前的囚犯般包圍在一片情緒高漲下的那一天。
結業禮後的休息時間,我像被漁夫用標叉捕獲後拖行到岸邊的
龍宮之使者般伏在案上。
「……很倦啊……」
邊想邊在口吐出疲倦的氣息。
因暴走了的笨蛋姊姊及其好友的關係結局只有正五圓收支告終的那個在天王寺家的兼職之後數日。我啊,選擇了最終手段(是無何奈何地)繼續接了在工程現場的兼職,每天都在可以稱呼為心力交瘁的情況下的體力計從黃色降到紅色領域的暈眩及彷徨中渡過。
「……」
趁我不為意時侵襲我的像鉛一樣的疲憊感及閃電似的腰酸背痛。只是坐在椅上骨頭便發出噗噗嘰嘰像到了末期的聲音。嗯……我只是一名都市人啊。
正當我在案上的臉像一隻盛夏的海豹般虛脫無力時,
「—早安啊,裕人。」
有聲音從我的頭上傳出來。
像平時一樣只是聽著便由心裡涌出能匹敵某肉體疲勞時的營養補給飲料的頑強鬥志的聲音。
「今日後上學也完結了呢。
辛苦你了。」
呆呆的原女僕大小姐(兼職在前天無事下完結了)她,像盛開的白百合般笑逐顏開地站在這兒。
「春香……」
「由明天起便是寒假呢。裕人你打算怎樣渡過這長長的假期—啊……」
微笑地說著話的春香,當看見我的臉後露出了擔心的樣子地,
「那個,你沒有事嗎?」
「咦?」
「因為我怎麼好像看見你很疲勞似的……」
「啊、啊—沒有事的。」
為了不讓春香有多餘的擔心我笑著地回答的同時,啪嘰,手腕的第一關節發出了很奇怪的聲音。
「……」
「……」
「那個,剛才那奇怪的聲音是……」
「啊,不,這是那個啊……對了,那個,不久前很流行的身體演奏來的。」
「啊,是這樣子嗎? 哇啊,很厲害。你很棒呢。」
春香的雙手在胸前合十及微笑。雖然我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但我在想為何她那麼率直地就相信……
摻入微妙複雜的氣氛的時候,
「話說回來我由美夏那邊聽到了,好像大大後天是聖誕派對呢。」
「嗯,啊啊,就是這樣。」
「很期待啊,嘻嘻♪」
聖誕派對。
春香說的那個是在平安夜裡由美夏主辦的家庭派對來的。不但美夏連葉月小姐,那波小姐她們也會參加,她們約在三天前也邀請了我。附帶一提就是不知為何場地強制要在我家舉辦。就因為美夏說了『因為那邊有種在家的感覺而覺得放心嘛~♪』這句。為何要用『嘛~♪』這個字眼我也不太明白,不過反正琉子及由香裡去參加了『聖誕節鬥酒大會
~寒氣什麼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燒吧~』不在家也沒有所謂吧。
「美夏她們也很像很期待似的。今次那波小姐她們也有幫忙所以準備了不少事情呢。因為她們也說過『呼呼呼,大哥哥,你要是看了那個一定會由眼流出血淚的歡喜喲♪』的話。」
「……」
總之雖然美夏她們準備的東西令我有種不好的預感,但派對一事我也很期待的。
「要是快樂的派對也不錯啊,因為是難得的聖誕節嘛。」
「是的♪ 一起努力地辦得更盛大呢。」
雙手緊握的春香在大大地點頭。
「乃木阪同—學。」
這時,由教室門口傳來呼喚春香的聲音。
「啊,不好意思。我,要去一下教員室……」
「嗯,是這樣嗎?」
「是的。若沒有事的話我就失陪了。」
她低了少許頭地說了請辭的話後,
「那麼大大後天見了♪」
「啊啊,再會了。」
她與我在兩邊用手揮來揮去的之後走了。
只是與春香這樣的揮手就導致手腕發出嘰嘰的聲音。「咕啊……」
我再一次伏在案上全身顫抖地鬱悶時,
「—真是,叫你別要逞強了。」
今次的聲音是從旁邊發出的。
「就算是在乃木阪同學面前不用裝得那麼堅強也可以的。雖然你說過沒問題但我一點也看不出沒問題的樣子。比起上次是否更殘酷了?我覺得你的臉色像營養不良的橡實般慘白的……」
「椎菜……」
我看見的是不知何時回到教室的,鄰座的友善健康姑娘雙手叉腰的瞟著我。
「這樣的兼職不是很有問題嗎?我也說過弄壞身體的話再也復完不了的—」
「啊—,那個嘛……」
工程現場的工人們基本上是很好相處的人來的,只是工作是比自己身體更加強的體力勞動吧。既要搬運沙包又要用丁字鎬往木頭上敲的工作……對於耐久值為f級的我說不疲倦是騙人的。
「是嗎—,這樣也沒有辦法呢—。為了乃木阪同學呢。……真好呢乃木阪同學,有人為了妳努力到現在。」
椎菜的表情有少許羡慕。
「有男孩子為了自己而拚命……我覺得女孩子只要知道這件事會很高興的。對種事對女孩子可以憧憬為永遠之夢的那種意思。」
「是真的嗎?」
「嗯,是真的喲。只是男孩子
不明白這點而已。—啊,話說回來你的禮物是怎麼樣子的?我有興趣想知道哦—」
「禮物……?」
「嗯,你已買了吧?」
「……」
聽了這句話後我想記了……
我還未購買最重要的禮物……
但我決定要送些什麼呢……!?
每天都在家及學校及工程現場輾轉反側已經耗盡我畢生的
精力,令我把這個重要盛事拋到九霄雲外。簡直就是本末大倒置這樣全治要三個月。不好了……離聖誕節已沒有多少時間了。
我證實了選擇合適的禮物是需要相應的時間的。只是在春香生日時我和美夏便已經花了一天時間來挑選了。而且對於沒有購物觸感的我只有一個人也不知從何做起才好……
因剛才衍生的問題令我的頭十分煩惱時,
「……嗯?」
在我面前有位側了頭的椎菜在站著。
—對了,要是藉助這位友善姑娘的力量的話……
「—那個,椎菜,大後天有空嗎?」
「大後天?即是二十三號嗎?嗯,我想應該沒有其它事要做。」
她把行程表啪啦啪啦揭著後說。嗯,這就是僥倖了。
「那麼妳陪我一陣子好嗎?那個,什麼,其實我還未決定要買什麼禮物的。要是我可以聽聽椎菜妳的意見的話……」
「咦,你還未買到禮物嗎?」
椎菜一臉吃驚的表情。
「啊—,那個……」
「唔哇,我呆了。三天后就是聖誕節吧?已經到了這個懸崖峭壁的地步你竟然可以什麼也還未準備……」
「……」
總之我現在也分不清我是否在乾了蠢事的關係,不能反駁。
「唔~嗯,的確比起一個人兩個人一起選會比較好。但不是有比我更適合的人選嗎?我啊,也不是太清楚乃木阪同學的事……」
「不,椎菜會比較好的—換另一個句說話,不是椎菜就不行的。」
「咦……」
比較與今次有關的美夏或葉月小姐由椎菜那邊提供的意見會好得多。
要是我拜託另一邊的話恐怕會有很大機會讓春香知道,接著為了不要穿幫而弄出各式各樣無謂的事的可能性也有。而且椎菜在文化祭時購入的小飾物的感覺很好。所以就是這麼一回事了。
「是真……的嗎?」
「啊啊。」
我點頭地響應,之後椎菜僅僅避開我的目光後,
「我、我知道了。要是我可以的話……」
她把兩手的食指轉來轉去,用比平常更細的語氣說話。
「是嗎, thankyou!」
「嗯、嗯嗯……」
好,之後就是買什麼禮物了。
就是這樣。
大後天與椎菜一起去買禮物的事就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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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十二月二十三日星期五。
我朝著與椎菜會合的地點,以不知那套文學作品內的某種
旋律般奔跑中。
「哈啊哈啊……」
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情況下雙腳全速地移動。
為何要做這件事全因為起床時(我是被輕柔的小鳥叫聲起床的類型)沒有人叫醒我的原故。不過不是沒有人叫醒我,只少我起床時耳朵聽到少許的嚦嚦鶯聲。其實我覺得主要是—因為連日勞動的疲勞導致我睡過頭了。
「嘶嘶,呼嗚呼嗚……」
附帶一提現在是下午一時。
而我們的集合時間也是下午一時。
距離目的地還有大約二公里的路程是鐵定遲到了,只是至少也要把這個遲到的時間收窄才行。不同於那個笨蛋姊姊,自己要求人家陪同買東西卻像社長出差的遲到感覺最低劣。
連滾帶跑約十五分鐘後,終於趕到會合的地點了。
我和椎菜約好了在最近的車站的南方出入口。
最近剪票口的一根柱子面前。
在那地方,椎菜已經在那裡了。
明確地表現了女孩子顏色的頸巾,能令行動更加輕便的裙子。
只是……另外有兩位類似大學生的男子露出了相當輕浮的笑容,不斷纏著椎菜說話。
「喂喂,妳很可愛呢?」
「妳多少歲?高中生嗎?有空的話一起去喝個茶吧?」
「嗯—,對不起呢。我,在等人。」
「男朋友?咦—,但剛才起也完全察覺不到有人過來的氣息呢。他是否爽約啊?」
「這麼冷漠的人就他不管吧—。跟我們一起走吧。」
「不,那個嘛……」
「……」
看來她是遇難了。
這麼說來雖然經常近距離見面&異常的親切感而遺忘了,椎菜她本身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高水平美少女來的。嗯唔……
總之現在不是可以優閒地思考的場合,因為椎菜她很苦惱。
「椎菜。」
為了救出應對這群遇難男他們而
辛苦了的友善姑娘我出了聲。
「啊,裕人。這邊這邊!」
注意到我的椎菜笑逐顏開的不斷揮手。
「抱歉。我遲到了。」
然後我輕輕地揮手響應她逐漸走過去。
「■,什麼嘛,真的是有等待的人嗎?」
「不過這傢伙是這樣子嗎?明明是一個不上邊的呆子。」
兩名男子露出一臉意外的樣子。
「算了人總有各式各樣的興趣呢。那麼走吧,有男伴的人已經沒有用了。」
「不過比起那傢伙我這邊可是絕對優秀的。■,真可惜。」
「……」
說了那些話的男子們很不心甘情願地走了。不過別把人用東西做代名詞般指名吧。
在充滿意外的氣氛時,
「裕人,你很遲喲—。拜這所賜發生了很大的問題呢。」
「嗯,啊啊,抱歉。」
「道歉的說話留待之後才說吧—。約好了但放鴿子的話,那我也太失格了。」
她的表情一臉不悅。不過她可是等了我整整十五分鐘了。所以再做出更過份的事也是應該的。
「不過那些人,真的相當失禮呢。」
「?」
「他們說了裕人各式各樣不好的話吧。不過他們只侷限於看人的外表不理會人的內在的關係,所以我覺得他們只能說是一般的人。」
她叉手的在噘嘴。
「我呢,覺得比起他們裕人你更加好。」
「咦……」
這樣說有什麼意思啊。
因為要分辨出這句子微秒的意思的我在苦惱時,
「來,就這樣出發吧。一直呆在這裡什麼也開始不了的。」
「嗯,啊啊。」
「我有間值得推薦的店喲。因為那裡放置了很多很可愛的小飾物及裝飾物的關係,我相信那裡會有可以當禮物的東西的。」
回覆平常健康語氣的椎菜在催促我。
「……」
算了反正現在也是
不明白,就算再深究也找不出結果的就像北加拿大奔流的溶雪的水一樣衝走它吧。
椎菜推薦的店的位置是,由集合地點乘車到兩個站的距離。
這是以前跟蹤過葉月小姐來過的街道。與大街有少許格格不入的小徑裡,再步行數步就到達的地方。
在那裡靜靜地挺立著一間名為『Clair De Lune』的店鋪。
「來,我們到了,進去吧。」
「啊啊。」
在椎菜的催促下我跨過細小木製的門進入店裡。
店內給我的印象就是被滿滿的雜物及小飾物占了整個空間似的。布偶及附屬品與,
裝飾品等並排展覽。而且就算不太廣闊的展示空間也,因為有映照街上的玻璃櫥窗很大的關係,所以光線能充足地照射進來令四周的環境也變得明亮。
「很好吧,這裡。」
椎菜笑嘻嘻的把雙手展開。
「我是在搬家搜尋各式各樣的事時偶然發現的,自此之後便經常來逛逛了—。不只只有小飾物連一般
裝飾品也有,有種來這裡可以找到心中所想的東西的感覺。而且雖然沒有什麼名牌子的東西但在女孩子之間有很高人氣的,這裡也有很多喲。」
「哦……」
的而且確我有種好預感。
連對於室內設計方面非常缺乏知識的我,也可以用線形圖把這間店及其它店鋪作出比較。即是說只是這樣便已經有高靈感了。
「首先總之把所有的東西都看一遍喲。當看見許多東西便可以從中找到符合自己要求的了。」
「說的也是呢。」
比起購買不到東西想買些什麼最是令人頭痛。
就這樣,我和椎菜一起進入裡面了。
店裡是用棚內劃分地區,而那裡排列了很多的布偶以及玻璃制的小飾物。
「選哪樣比較好呢……」
基本上選什麼禮物是在我的管轄範圍之外。雖然目光不停地在各式各樣的東西上穿梭但女孩子到底喜歡的東西是什麼我到現在還是不太明白。
正當我在某一處拿起像比較適合的禮物在鑒賞時,
「喂喂,這東西好嗎?太可愛了。」
「哦、哪個?」
我看著椎菜手指指著的方向的那東西。
而那東西是—寫著『天然紀念物鯰擬君』的中型布偶。
「……」
不過這東西……可,愛……嗎?
圓圓白白的眼,嘴角生了像泥鰍似的觸須,那邊也是矮矮胖胖的身軀。
就算今天初次見面便覺得它很不可愛,就算基本上連資深的日本淡水魚發燒友也不會接納的差勁的淡水魚……
不過這隻『天然紀念物鯰擬君』的尾部貼上了,
「可愛及大人氣的魚鰭! 售賣給女子中學生!」
一張手寫以上文字的掛牌。
「……」
看來我怎樣也
不明白了,今時今日的女孩子也會流行起這種東西來。椎菜看來也很喜歡的。
再者其它的布偶也,有與這個無不相伯仲的東西映照入我的眼簾內。
例如有隻布偶叫做『
龍果君』。
這只是把原來是食物弄成尖尖的形狀而已,而並排我覺得還能區別的還有『雞泡魚邦君(威嚇形態)』及『刺蝟君(警戒形態)』。就是生果及魚類及哺乳類。
還有其它各式各樣的,不過我也不想逐一地說明了。
總之有很好的基本感覺當中,還有一部份地區相當前衛的。
而在這些東西裡。
「啊……」
我的目光被一樣東西吸引了。
在布偶棚的內側,
裝飾品的櫃檯內。
那裡放置了一枚
戒指。
—這個,不是很好嗎?
我的直覺告訴我。
寫著『月之光』的深綠色
戒指,發出了比其它物品更光芒的色澤。雖然我也還未看完所有的東西。
連椎菜也。
「哇啊,這個也非常可愛呢—。嗯,總覺得設計及形狀也與乃木阪同學十分適合似的。」
點頭地說了這句話。
「……」
果然一矢中的。
這樣想的同時我改變了看到的,就是浮現了將目前的
戒指戴在春香手上的幻像。唔嗯,感覺非常好。
之後就是價錢問題了,在價錢牌上的數字在少許高水平的位置但是。這水準在數天內的體力勞動所儲到的錢已經足夠支付了。
「……好。」
我決定了。
正如在購買生日禮物時的時候一樣,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對那東西的第一次感覺及印象了。
「啊,要買這個嗎?」
「啊啊。」
我看到它的存貨不太多,要是回頭再買才發現售罄了的話那就糗透了。
我握著發出淡淡光芒的『月之光』,往收銀台裡去了。
「太好呢裕人,買到了好東西。」
「啊啊。」
我看著手上包裝得漂亮的正方形的箱子後點頭回應了椎菜。
從店員口中得知這『月之光』是鑲嵌了月長石的
戒指來的,而名字則是採用了店鋪的名字得來的。加上吸引的價錢令這東西成為了店鋪內最高人氣的
限定商品。再者因為在鋼琴曲內有克勞德‧德彪西的『月之光』以及貝多芬的奏鳴曲『月光』那類的關係,作為送給春香的禮物是太合適了。
「比起這個多謝了。要是椎菜妳沒有推薦這間店給我我也不會看見這東西的,全靠椎菜妳呢。」
「咦,你不用放在心上的。」
椎菜的手在她的面前揮動。
「不,我是真心地想感謝妳的,多謝妳了。」
「真是,已經說了不用的……」
像不敢正視的背向著我後,
「那麼現在怎麼辦?雖然我覺得太早決定了是一件好事但……」
「唔—嗯……」
今晚要做最後一天兼職,的時間還太早了。要是像平常一樣準備那兩隻汪汪的飼料的話,一但現在就要回家照顧牠們了,那之後一個人怎樣打發到兼職的時間啊……
「那椎菜,妳現在還有空嗎?」
「咦,嗯嗯。我還有空喲。雖然有鋼琴課要上,但要在晚上。」
「是嗎……」
椎菜也有空吧。那麼……
「那麼適當地放任好嗎?難得來到這裡。」
「放任?是指去玩的意思嗎?」
「啊啊。」
「不過裕人,你不疲倦嗎?自上星期在學校看見你像沒有水的牽牛花似的……」
「那個還沒有問題的。」
我疲倦了是事實但還至於到了動也動不了的地步。而且就這樣回家面對那兩隻汪汪還會有無謂的疲倦吧。
「那麼如何?要是妳沒有興趣的話我也不會強迫妳的。」
「嗯—……」
這個提議令椎菜猶疑了一陣子但,
「說的也是呢。這樣也好。」
沒多久便大大地點頭回應我。
「我在考慮以前還沒有和裕人一起到哪兒玩呢。嗯,現在這樣想也不是壞事吧。」
「哦,那麼……」
「嗯,一起放任一下吧。」
只把頭稍微低了一下。
「好—吧,今天要玩個天翻地覆! 哦—!」
椎菜笑逐顏開的發表活潑的宣言。
=================2=================
「那麼去哪兒好呢?」
椎菜她以很期待的目光問我。
「說的也是呢……椎菜有那兒經常去的嗎?」
我對附近的街道也不太熟悉,希望椎菜能提議一些好點子然後跟從就行了。
「嗯,那個嗎……去商店看看有什麼好東西或cd購買也可以……去銀果堂吃甜點及喝好茶也沒差。唔—嗯,怎麼辦好呢……」
她在撬著雙手在思考中,看來沒有一時三刻也決定不了的。
「就這樣吧,把全部去一次如何?」
「咦?」
「要是無理的放棄哪一邊都不行的話,把每個地方逐一地花少許時間看一遍不就行了嗎?」
這個和俗稱散步的舉動沒有多大分別,但和椎菜適當地散步也不能退縮吧。
「啊,這樣也好。」
「是吧?」
這個提議令椎菜很活潑地點頭後,
「那決定了!走吧走吧!」
「哦……」
「嗯,怎麼了?」
「妳問怎麼了……」
她的手撬著我的手,而且,我還感覺到我觸摸到了少許軟軟的東西……
我的面像為了迴避吃辣椒而不斷搖頭般有少許臉紅耳熱地回答。
「咦—,這樣做不是很普通嗎? 之前也有說過吧,是裕人你說別叫我放在心上的。」
「……」
不是,是我這邊放在心上的。
「好啦好啦,這樣的事算了吧快快走喲。我們沒有太多時間的。」
她笑容滿面地繼續走。真是的,還是如以往一樣的友善爆發啊……
總之為了配合椎菜她什麼事也不放在心的時候我只好像一隻攝取運動量不足的小豬般唯唯諾諾地,就這樣繼續前進了。
我被椎菜東拉西扯地,前往聖■節前熱鬧的街道。
「哇啊,看看這個,那麼展示出來的炸雞好像很好吃似的。」
「哦哦。」
「喂喂看那邊!聖■老人在使出迴旋腳啊!」
「嗯。」
椎菜像平常一樣在喋喋不休。就如有無底限的發言力一樣。雖然與美夏一樣都是很活潑的姑娘,但我感覺到椎菜散髮出一種與別不同的能量。
短暫地以這種風格在街上行走時。
「啊,喂喂,進不進去這裡啊?」
椎菜站在那地方前問我。
「好像很有趣的。我呢,從未進入過這地方的。」
「這裡是……」
椎菜她指著的是遊戲機中心來的。
不過這裡的遊戲機不是放置了PTA的大人物那一邊也嫌棄的各類舊式機版的遊戲機中心。而是最近流行的娛樂公園式的大型遊戲機中心。呼嗯,這裡的確可以提供各類樂趣給女孩子的。
「那麼進去這裡吧。」
「嗯,就這麼決定吧!」
就是這樣,我們進入了遊戲機中心。
這座遊戲機中心,是由三層樓再加上一層地庫構成的。
「哇—,這裡很寬敞呢—」
椎菜興致勃勃的四處張望地說。
「而且有很多很吸引人的東西呢—。與其說是遊戲機中心不如說是主題公園比較貼切。」
「在北海道沒有這種地方嗎?」
「嗯—,有是有的不過,因為鋼琴的課堂及薙刀的練習令我忙得團團轉哪—。想去的空閒也沒有。」
「是這樣嗎?」
「唔嗯,算是呢—」
有少許遠大的目光。
嗯唔,椎菜也挺
辛苦呢。
「那,這樣的事算了忘記它吧。比起這點快點起行吧。這裡充滿了有趣的東西呢。」
「哦……」
椎菜她扯著我的手進行遊戲機中心裡面。
「啊,裕人,這是什麼?」
「這是打鱷魚的遊戲,在鱷魚一出來時打走牠的遊戲來的。」
「咦……那個呢?」
「那是射擊喪屍的遊戲,在喪屍一出來時射擊他的遊戲來的。」
「是這樣啊—。那邊呢?」
「那邊是侵略者遊戲,在侵略宇宙人一出來時擊退他的遊戲來的。」
「怎麼全都是一出來就要怎樣的遊戲啊……」
她以有這樣感覺的目光玩了幾個指定的遊戲後,
「喂喂裕人,這個又是玩什麼的?」
「嗯?」
這次椎菜的目光落在各類跳舞遊戲機台的地方。
不久之前流行起來的人氣系列,今天在各遊戲機中心至少看到有一台存在。附帶一提我曾經被信長邀請過一起遊玩,那時有個「為何那麼像鳥獸戲畫內的青蛙似的喲—,裕人—,要是不放輕鬆的便不能跟隨節拍喲—。」被嘲笑的痛苦回憶。而更重要的是對我說這番話的信長則是一副游刃有餘的樣子做出了最高紀錄(打破舊有的)的關係,令我更加憂鬱。
說之我對椎菜說明了大致內容及遊戲玩法後,
「咦—,很有趣的。稍微試一下吧!」
很愉快的表情說了這句話,
「裕人,雖然抱歉但拜託你了。」
「哦。」
椎菜把外套及頸巾脫下後交到了我的手上後,便跳上機台去了。然後她在機台附近的投幣口放入了一個一百圓的硬幣後在台上稍微活動一下手腳作熱身運動,
「那—個,歌曲的難易度是……雖然
不明白但選擇普通吧。—好。」
隨著遊戲開始後播放的音樂,她開始郁動了身軀。
「哦哦……」
輕巧的運腳。
華麗的步法。
以很好的時機配合音樂踏著台上的腳踏,不斷的連續累積。唔—嗯,真不愧是運動神經超群的健康姑娘那模樣完全不像是第一次玩這個的。可能是因為有練習鋼琴的關係令她容易掌握節拍吧。好像是一個職業舞者般的。
而周圍也,
「哦,那女孩,很厲害呢?」
「咦,誰啊。」
「啊啊,在那邊的短頭髮女孩子啊。」
俾這樣的椎菜的身影吸引了吧,開始聚集了一群人。
「很棒呢。不過不只太厲害而且太可愛了吧?」
「真的呢,像是某個偶像呢。」
「那個女孩是誰呢?新面孔呢……」
連這些話也聽到了。看來椎菜在這裡變得很有人氣呢。不過她的確很可愛啦……
不過椎菜她聽不到這些話,表情愉快地全神貫注的跳舞中。
就這樣毫無錯誤的繼續中。
而周圍圍觀者的比例也不斷持續上升中。
「好,這就是最後了!」
最後以鮮明的轉身作終結,椎菜的初次玩耍完結了。
由頭至尾都沒有一次失誤,即是perfect了。
「做到了!怎樣啊裕人!」
在原地滿心歡喜地彈跳的椎菜。「……那,咦?」
然後終於發覺自己被一大群旁觀者包圍,露出一臉吃驚的表情。
「那、那個,發生,什麼事……?」
「喂喂,妳,很厲害呢。」
「妳的名字是?」
「難道妳曾經上過電視嗎?」
「咦、咦?」
眼睛瞪得大大的椎菜,被一群男子搭訕。
「可以的話我想看妳跳多一次。」
「好提議吧?啊,付款由我們支付吧。」
「與我交換電郵地址可以嗎?」
「啊,那、那—個。」
受困於這形勢而不斷四處張望後,椎菜向著我這邊急速地走過來,
「走吧,裕人!」
「哦?」
就這樣抓著我的手奔跑似的移動。
「請妳等一等!」
「不過那傢伙是誰?想要獨占嗎!」
「只少與我握個手也好!」
聽到了這樣的話。
不過椎菜她卻沒有回頭。
「哈啊哈啊……」
「哈啊哈啊,跑到這裡應該沒有問題吧……」
離那間遊戲機中心沒多遠有個小公園。
走到這裡來,連椎菜也再跑不動了。」
「對不起呢,要你陪我一起走……」
「不、不會……」
只是單單今天便要連續衝刺了兩次的我就是一條鰹魚幹一樣,但要是留在原地被那些人包圍當成是初出道的
藝人的情況那可不行。
「我就是對那些人沒有辦法。雖然他們沒有惡意……」
「是嗎?」
自己對那些事就很在行但被人用同樣方法就不行啊。
「不過總之先找個地方坐下吧? 我真的很倦了。」
「啊,嗯,那也是。」
我們二人在附近的長椅子坐了下來。
「說回來椎菜,妳對跳舞也很在行呢。」
「咦,是嗎?」
「是啊。難道妳之前有練習過嗎?」
雖然玩遊戲是第一次但有正規的舞蹈經驗的話能做到剛才的表現也不出奇。
不過椎菜她搖搖頭地,
「唔唔嗯,我沒有做過啊。跳舞這方面什麼的我全都沒有接觸過啊。剛才是第一次接觸。」
「是這樣嗎?」
「嗯。不過因為與薙刀的運腳方法有少許相似的關係吧,拜這所賜難不到我而已。」
啊哈哈,的笑了。遊戲也好正規也好兩邊也沒有經驗就能跳出這種水準啊。真厲害呢……
「啊—,不過又跑又跳的現在喉嚨好渴啊—。我去買什麼東西喝裕人想喝什麼?」
「嗯,那麼由我去吧。」
「咦,不過。」
「放心吧,椎菜妳就座在這兒吧。」
我就這樣把憂心忡忡的椎菜押在這長椅子後,往最近的汽水售賣機去了。
「可樂與紅茶那邊好呢。」
當我適當的購買了兩罐沒有容易反感的飲品回去時,
「不要啊啊啊啊!!」
「!?」
突然間,我聽到了椎菜的尖叫聲。
什、什麼事!?能令那個椎茶發出這程度的聲音的,莫非是變態漢子?
不會的要是那種程度的椎菜能很容易就擊退了吧。要不是就是像強盜或劫匪那類的……
「椎菜!!」
我慌忙地回去看看。之後在那裡有。
「不、不要過來……」
像被什麼追趕的癱瘓在地上不斷向後退縮的椎菜的身影。
而在我的眼前是一個身長越二米的彪形大漢而附近的東西全身充滿無堅不催的凶器在回轉—
「……」
—才不是呢,只是一隻長約三十釐米擁有圓圓及可愛的眼神的迷你芝娃娃在搖擺牠的尾巴而已。
「……啊—,椎菜,這是?」
「裕、裕人!?」
發覺到我的椎菜不顧一切的一直線衝過來,
「救、救救我啊! 我在長椅子坐著的時候突然有隻惡犬襲擊我…...」
「咦,惡犬?」
「是、是啊!你看牠現在的眼神就像是狙擊獵物中的獅子般銳利地看著這邊……!」
她真的很害怕般用力地抱著我的手,用求救一樣的眼睛對我說。而那個表情是絕對認真的。
「……」
我將目光改為放向那隻小狗(三十釐米)身上。
圓圓的眼,挺立得好可愛的耳朵,一副令人想保護牠的臉孔。附帶一提還會發出”汪汪”非常可愛的叫聲。不過這算哪門子惡犬……?
「我、我呢,只有對著狗隻就不行了! 因、因為小時候曾經被一群狗襲擊過……」
「……」
「那、那時我也以為自己會死的……!不知有多少隻騎在我的身上,像是要威嚇我的搖擺著尾巴,像是要試味般的不斷舐著我的臉……」
那不是單純的示好行為嗎?
不過要是這樣,我覺得這隻狗也好松鼠也好像這樣的小動物她也會怯懦吧。
「裕、裕人哪……」
不過椎菜她的身體緊挨過來及用就快哭的眼神看著我。算了這種弱點意識我也不太明白,正如喜愛納豆的關東人
不明白厭惡納豆的關西人的心情一樣。
「我明白了,請妳稍微退開吧。」
「咦……」
我把羞怯的椎菜移向我的背部,然後伸手拿起在我腳下哈哈地吐舌的芝娃娃,就這樣很
溫柔地抱著牠。而很黏人的芝娃娃也很乖乖地縮在我的手腕裡。
「妳看,捕獲完了。已經沒問題吧?」
「真、真的嗎……?」
她閃閃縮縮的懷著不安地探出頭來。
「啊啊。被我穩穩地抱住了所以放心吧。」
「太、太好了……」
放下心頭大石的椎菜緩緩吁了一口氣。「人、人家真的很害怕嘛—」
「話說回來這傢伙,是從哪裡來的?」
因為牠有頸圈所以不似是流浪犬,但附近又沒有見到像是飼主的人影……
「我、我不知道哦。牠好像由街的方向急急地走過來……」
「呼嗯……」
即是說這是迷路犬吧。
雖然沒有能幫忙的東西但我卻留意著芝娃娃的頸圈有寫些什麼。為了看得容易些我把牠揍近到我的眼鏡附近總算看到了那小小的字體,那些文字寫著『寵物店犬圍』來的。
「這是……」
「啊,對、對不起,那邊的人!」
同時間,從公園的入口響起這樣的聲音。
「那孩子,是我的孩子來的!請把牠抓實吧!」
「咦?」
發出聲音的是一個穿著純白色圍裙的女人。
然後她小跑步往我們這邊跑過來。
「終於找到你了—……真是,我太擔心你了。」
「汪嗚……」
她抱著尾巴左搖右擺的芝娃娃說了這句話。
「……?」
對著到底發生什麼事在側頭的我們,
「你們保護了這孩子呢,真的非常多謝你們了!」
「哈啊……」
「其實這孩子牠……」
從她口中得知原來這芝娃娃是附近『寵物店犬圍』的所屬犬來的正當牠在享受日光浴時,趁著店員不為意的一剎那—具體來說是為了將杯裝鱈魚子意粉(特別超級大容量)的湯倒掉而起身走進廚房的一剎那,像疾風一樣逃走了所以一直尋找牠。
「這孩子很喜歡女孩子的,一看見了便飛奔地追著她的。這也是那個經常來店鋪的很可愛但又沉默寡言的女僕小姐的關係吧?唔—嗯……」
「……」
為何我會相當在意最後那句說話,但算了別放在心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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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我發現了椎菜意外的一面的芝娃娃騷動
事件告一段落後。
我們二人之後也在其它的地方打了個轉。
在商店內陪椎菜買東西,在銀果堂吃甜點,買了新的cd,適當地在街上散步,經過書店,也走入過樂器鋪。
途中並沒有再發生任何事,換言之這段真的是歡樂時光來的。
「哇,已經是這個時間嗎—」
看了看手錶的椎菜嚇了一跳地說。
「很快呢—,完全沒有到了這時間的感覺。這是那句俗語吧,快樂的時光就像箭一樣一閃即逝。」
「那也是呢。」
的確已經過了數小時,但我感覺上卻只是過了一小時而已。
「這麼說來,椎菜妳何時有鋼琴的課堂要上?」
「嗯,由六時開始。比平常早了少許喲。」
「是嗎。即是說就快開始了嗎。」
現在的時間是就快到五時,連移動的時間也計算的吧結論只是剛剛好趕得上。我還想再和椎菜放任一陣子呢,沒有辦法了。
「嗯總之現在先去車站吧。」
「也是呢。」
我們二人一起步向車站。
前往車站的方向,比進來時更加熱鬧。
是因為配合夜晚而設置了吸引人目光的照明吧。電柱或路邊的樹,大廈的墻壁及這邊那邊等都布滿了各種顏色的燈泡在一閃一閃的。而在車站前的那株大樹也做了豪華的裝飾,在尖端特色設置了一粒引人注目的星形物體在閃閃發光。
「很美……」
椎菜她嘆了這句出來。
「這個我也是初次看見呢……。簡直就像是從空中掉下的光芒似的……令人感到現在是聖誕節呢。」
「啊啊。」
真的很美麗。
對於普通來說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麼興趣的我來說,能做到讓我卻步來觀賞真是了不起的。
正當我們二人對這個幻想的光景發呆時。
「啊,那邊的先生,小姐。」
不知從那裡傳來的聲音。
我看見發光的樹下有一些售賣
裝飾品的露天店鋪,而聲音的來源是由像是其中一家店主的女子發出的。
「在約會嗎?很好呢—,兩人也很匹配啊—」
「哦。」
「咦?」
我們毫不思索的同時互相對望。什麼約會的……
然後她向我們說,
「這樣吧,買一些記念品好嗎? 因為你們在平安夜前夕裡卿卿我我的關係,全部東西就算你們九折吧。」
她以率直的語調說。什麼在平安夜前夕裡卿卿我我的,有點兒強硬呢……
「啊︳不過這裡也有很多東西呢。哇,這個也很可愛呢。」
「哦哦,小姐妳真有眼光呢—。這隻stella‧ring是,我店內最高人氣的商品來喲—」
「咦—,是這樣嗎—」
看著受到燈光反射而閃閃發亮的
戒指,椎菜的目光也像那
戒指般閃亮。
「妳決定怎樣? 現在不用九折了八折賣給妳吧?」
「咦,八折?」
「是的,這麼好的機會不是常常有哦。值得買的。」
一臉苦惱的椎菜。
唔嗯,看來椎菜她很在意這隻stella‧ring呢。既然這樣……
「……可以的話,我便買下它吧?」
「咦?」
「這個,我送給妳當禮物吧?」
我的說話令椎菜的眼睛張得圓圓的。
「不、不用了,這麼做不太好。」
「妳不用顧慮太多的。反正這東西也太貴,而且我當成是要妳特地陪我一整天的謝禮,我只是有這感覺而已。」
實際上是因為今天多得椎菜的關係解決我的問題,令我很愉快。這種程度的謝禮還未夠。
「真的……可以嗎?」
「啊啊。」
「所以啊……我就說你太嫩了。」
表面上是有少許顧慮,但是打從心底歡喜的椎菜說。
「好—了,非常感謝你們的購買!」
店主愉快的聲音響遍了冬天的天空之下。
「你打算怎樣,把它包起來嗎,還是就這樣戴上去嗎?」
「嗯,就這樣戴上去吧。」
「這樣嗎,那麼請隨便—」
我決定把買下的
戒指不用包裝,就這樣戴上椎菜的手上。
在我們離開了那露天店鋪少許之後,
「裕人……很多謝你呢。」
「嗯?」
椎菜露出戴在右手中指上的
戒指。
然後在燈光映照下堂皇的街道作背景下,戴著
戒指的手直直地舉起,
笑逐顏開的說了這句。
「我絕對會好好珍惜呢,這個。」
當晚。
我和椎菜道別後完成了最後一天的兼職,之後回到家對付完等待我的醉酒二人組(像理所當然的大口大口地喝)後回到自己房間的我,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
「哈啊……」
不由自主地吐出像鬼靈一樣的氣息。
全身的疲勞度已經達到頂尖。
陪椎菜購物完後,就是在工程現場的兼職,以及守護笨蛋二人組的雙重夾擊下現在像一隻閰魔蟋蟀一樣動也不動。我覺得殘餘的少許體力值也好像已經用光了。
「呼……」
不過我的目的已經達成了。
我看著檯面上放置的一個包裝得很漂亮的盒子。
月長石
戒指,『月之光』。
平安無事地買到送給春香的禮物,之後就是等待明天的派對了。
「……」
我在床上轉了一圈。
—話說回來原來椎菜的弱項是怕狗呢。
回想起來不禁苦笑了一下。
那只是八小時前的光景。
在看似沒有什麼不拿手的健康姑娘,對著非常細小的芝娃娃就像是被貓鼬睨著的奄美之黑兔一樣。
看見她這麼意外的一面,也可說是本日其中一個收穫來的。
「……」
算了怎樣也好明天就是平安夜了。
集合這一個月事情的大成。
是反映我這些日子的努力結晶的日子。
「……睡吧。」
距離決戰的時候還有二十四個小時。今天還是早些睡覺來養精蓄銳吧。
現在鳴鳴作響的身體因為有三塊毯子蓋著的關係,這一覺睡得非常安詳。
然後終於都到了平安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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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六。
這天由早上都是令人不敢正視的大晴天,連聖誕老人也會毫不思索地與馴鹿一起在享受日光浴而不願開始派禮物的程度與冬天的晴天很匹配。
「那麼大家~,準備好了~嗎?」
在我家的大廳裡響起了雙馬尾姑娘的彈手指的聲音。
「哦嗯,沒問題的。」
「沒問題的說。」
「……ok的說。」
「隨時也可以~」
在我們的回應之後,
「咦~,咳嗯。那麼我覺得由現在起『由小美夏監制的第一屆聖誕聯歡派對』正式開~始。—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
雙馬尾姑娘尖尖的嗓子,與其它人的聲音重疊了。
與此同時各人從椅子上站起來互敲手中拿著的玻璃杯,宣告派對正式開始。
美夏主辦的家庭派對。
參加者分別有春香、美夏、葉月小姐、那波小姐、駕駛女僕三姊妹的沙羅小姐她們及那個小不點女傭艾麗斯,當然還有秋穗女士及玄冬先生出席。
總共十一人(包括我)的大圈子。
真的與春香的生日派對時同樣人數呢。
附帶一提舉辦場地就是如預料一樣我的家。
總之為了因為參加人數令這間住了十二年還有二十三年貸款未還的我家顯得有點兒狹窄能擴闊些,我把客廳及飯廳之間的書櫃暫時取走(葉月小姐她們有幫忙的)令兩個地方合體(?)了。
「來,大家一起吃吧唱吧~!今天是祭典喲!」
「相對的說法就是叫作酒池肉林呢~」
在這微妙的高人口密度的派對會場內,雙馬尾姑娘及笑盈盈女僕的聲音在響起。現在還只是下午二時便那麼興奮。
「真健康呢……」
拖著四、五天疲憊的身軀令我有少許羡慕的感覺,當我在發呆望向遠處的時候,
「啊,裕人,可以的話可以替我拿那隻火雞好嗎?」
身旁的春香卷起毛制上衣的袖在說。
「哦,不好意思。」
「不會。醬汁用木莓味好嗎?」
笑容滿面的突然在飯桌的正中間”咚!”的一聲把一隻烤好的火雞(美夏帶來的)放下來讓大家分來吃。雖然這主菜與感謝祭什麼的有什麼搞錯了,但總之別放在心上吧。
「好的,請吧♪」
「嗯,thankyou。」
我把附有紅紫色液體的火雞放入口中,嗯,像火雞這種東西還是頭一次品嘗沒想到還挺好吃的。在肉中辣辣的口感上和酸酸的醬汁出奇地配合……
在這樣想下一口一口吃著火雞時,
「……嗯?」
「……(注視~)」
不知為何,我發覺春香正在笑盈盈的微笑看著我。什麼嘛?難道是我的眼鏡沾了醬汁而變成有色眼鏡嗎?
在我問了她後,
「啊,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春香她一臉慌張的搖搖頭時,「只是……」
「只是?」
「那個,像這樣的情況,我覺得挺好的……」
她的視線像望見遙遠的綠洲的砂漠之民一樣地說。
「大家一起參加的聖誕節派對。非常的快樂呢。我還是第一次有參加這種場合的機會呢。」
「是這樣嗎?」
「是的。公式的宴會或社交禮儀的招待會我也有參加過,但和我最重要的人們在水泄不通的地方輕鬆地渡過則是至今也從未發生過。所以我真的很開心……」
很愉快的微笑著。
「……」
……是嗎,春香她對這種普通(不過參加的成員就不普通了)的與大家一起快快樂樂的聖誕派對是第一次體驗啊。
我有種無論如何都要令她盡興的感覺。
「那麼今日不要吃太飽哦。」
「是的。」
我與春香二人,邊說乾杯邊讓手上的玻璃杯互敲。玻璃杯隨即發出叮♪的一聲。
這樣,我感覺日常也沒有能與這樣的春香對話一陣子後。
「噫嘻嘻,怎樣啊大哥哥,很快樂嗎?」
「嗯?」
發出聲音的是與姊姊穿著同一款上衣的美夏來的。
「由小美夏監制的聖誕派對,不好好享受的人是不行喲?」
「啊啊。我很愉快。」
「哇,真的嗎? 好開心呢~」
表情瞬間閃閃發光雙馬尾在轉啊轉啊的笑著。「不過之後有更~快樂的事情等著你的關係,慢慢期待一下吧♪」
「?」
什麼嘛,這是?
「那個,大哥哥,你的腳沒有事吧?」
突然間美夏改變了話題。
「咦?」
「我是說腳啊。換成英語是……leg? 附帶一提不是指植物呢。」
「那個我也不太清楚……」
我不是指我的腳有沒有事而是我
不明白她的問題有什麼意思。她對著像鵝一樣側頭的我說,
「回答~我吧。yes? 還是no? 好吧答我啦答我啦。」
「嗯,我覺得還普通吧。」
之後美夏突然笑了。
「是嗎,那~麼♪」
「哦?」
過了一陣子。
如兔子一樣跳起後像座椅子般坐在我的膝蓋上。
在腳上有股柔軟的觸感同時與春香相似甘甜的香氣撲鼻而來。
「喂、喂。」
「咦嘻嘻~,一陣子可以吧。今天是難得的平安夜吧。不要拘泥於小節吧?我轉我轉~♪」
因為高興的關係令她的眼睛細細的用臉不斷的摩擦。唔,剛才也說了她果然興奮過度了。
「美夏,妳這樣做會令裕人很困擾的……」
連春香也出口勸阻了但,
「咦~,不過做也已經做了。大哥哥也沒所謂吧,是嗎?」
「唔、唔嗯……」
反正她不是特別重(相反她也挺輕巧的),而且這舉動只是她單純高興的關係我也沒有什麼理由拒絕。
但是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
「……(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
從我的斜對面傳來一個充滿殺氣的視線。
隔著飯桌坐在我斜對面的春香父親他,透過
太陽眼鏡以類似在黑暗中閃閃發光的死神鎌刀的眼神睨著我。
「嗯? 什麼嘛爸爸,你的面怪怪的。」
美夏以怪訝的表情看著這樣的春香父親。
「唔,什、什麼事也沒有。堂堂乃木阪家的次女在眾目睽睽下做出這麼寡廉鮮恥的行為……」
「嗯~,是嗎?」
「再、再說要坐在膝蓋上的話也可以坐在我的……」
「咦~,不要喲~。爸爸的膝蓋太硬了不好坐。大哥哥的好些。」
美夏哼的一聲把頭扭向一邊。
「什麼,美、美夏妳?」
「再者我也不想坐在爸爸的膝蓋上~。呢,大哥哥,喵~♪」
「什、什麼……」
春香父親的表情一瞬間崩潰了。
「……可、可惡啊,全因為你這傢伙……啊!!」
現在則像是想從懷裡秀出類似刀刃的物體的目光睨著我。……為何這年幼的女兒與父親吵架但矛頭我覺得全是指向我這邊的。
同時,
「算了算了,這樣子不也好嗎。美夏她也很高興似的。」
為這場架打完場的是秋穗女士來的。
「美夏她還是小孩子嘛,在這種派對的場合做出一些自己從未做過的事不也是一件好事嗎?」
「不、不過呢……」
「沒有什麼不過了。過份保護的話會讓人討厭你喲。」
「咕、咕嗯……」
這段對話讓春香父親的怒氣稍微下降了但,
「那、那好吧。妳都這樣說了我唯有睜一眼閉一眼吧。—不過你這傢伙,你要是膽敢對美夏做出一些奇怪的行為我會立即砸掉你那副眼鏡只保留鏡片的!」
立即說出這樣的話。
他的眼神,是認真的。
「哇,太好了~。那麼我沒有顧慮了~♪—我唏♪」
隨著真的很高興的聲音,美夏更深入坐在我的大腿上了。那是連一隻螞蟻都塞不下的密實狀態,簡直可以用perfect‧hug來形容。
「咦嘻嘻~」
「啊、啊—……」
突然涌出來的幸福狀態下,我說不出話來。
「啊啦啊啦,你們兩人也很匹配呢,就像是真的兩兄妹一樣,嗯呼呼。」
秋穗女士笑盈盈的說著這樣的話同時,
「……(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怒!!!)」
在額前叉著手的春香父親他,抖抖震震的像是要冷靜自己搖著■子繼續向著這邊(正確來說是向著我一個人)睨過來。
「……」
什麼—嘛。
要是說何謂天堂與地獄嘛,剛才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了呢。
就這樣,被這種超高級糖果與電流皮鞭夾著的狀態下經過了十五分鐘。
「……」
我一個人,來到了我家類似系統廚房的廚房。
因為我說要製作一些用來轉換口味的小食,我走出來了。
就算美夏的超絕的乖巧小貓模式也好,那個黑幫老大似的春香父親所散髮出發稱之為殺氣的瘴氣淋浴下那裡不再是可以繼續用皮膚呼吸的人間來的。非常的恐怖。以維持生命為第一優先的生物把這稱之為條件反射也不為過。
但實際上,只是因為我要負責準備食物及飲品而已。
那個雖然從事或專門負責做這種事的女僕們有很多,但大概因為這是我的家而且琉子不在家的關係實際上的東道主是我。所以才會自己動手做吧。
正當我由雪櫃取出菠菜拿去清洗它時,
「啊啦啊啦,
辛苦你了裕人君。」
笑盈盈的秋穗女士很優雅地分開了廚房的簾幕走進來。
「剛才真的很抱歉呢。有這麼大的騷動的。因為只要是與春香或美夏有關的事,那個人會立刻腦充血的關係…….」
「哈啊,那個嘛……」
要是說是腦充血的話,我覺得像因沸騰而蒸發的水蒸氣爆發比較恰當。
算了怎樣也好。
「對了,妳到這裡有什麼事呢?」
我詢問她。
她不像是特地為玄冬先生說好話而來的。
之後秋穗女士盈盈一笑後說,
「那也是呢,要是說有什麼事嗎? 我是想過來幫忙的。我覺得要把大量的雜項交給裕人君你很不得了呢。」
「咦,不過……」
那個天下的乃木阪家的第一夫人要來廚房幹活,而且還要在這麼狹窄連站立都有些限制的廚房讓我有點放心不下的。
「你不用那麼掛心的。我對料理,是非常喜歡的。而且我也想和裕人君你兩個人好好地對一次話呢。嗯呼呼。」
「咦……」
對一次話的……
對著還未接受現狀的我微微一笑,秋穗女士己經卷起了她的衣袖並且拿起菜刀切東西了。真不愧是烹飪學校的校長非常漂亮的運刀方法。看著看著那些菠菜已被切開一份份了。
「你是要作煮菠菜嗎?是的話便要準備一些湯頭才成,有什麼材料嗎?」
「啊,有、有的。材料在這裡……」
「湯頭先要有少許濃才會美味喲。像是加入鰹魚之類的材料……」
「啊,是這樣子嗎?」
「是的,之後就是用醬油替菠菜作一作調味就行了。用水的話會變淡的。」
「咦……」
在這樣的感覺下繼續進行料理時,
「那個,裕人君。」
「是的?」
「那些孩子們,來到這裡真的很快樂嗎?」
「咦?」
用計量杯為那些材料作調合的秋穗女士說出那樣的話。
「春香她已經每天每天像在熏衣草的花圃裡露出幸福的笑容,美夏她平時有沒有這種感覺我不知道但是,每當和我說話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大哥哥”的。」
「……」
「還不只這些啊。我覺得葉月小姐和那波小姐也對裕人君你抱有好感的。不是嗎?那位葉月小姐會和男性談及艾力克的事。」
我正為應該說些什麼而苦惱。
那個艾力克的事真的令我的點數提高了不少。
還不只那樣,對著我說出那樣的話令我有點不懂得如何招架。像是不能移動地在原地踏步般的感覺。與秋穗女士像這樣只有兩個人的對話說回來還是頭一次。
被這樣看著弄得有點不好意思而把頭移向一邊的我秋穗女士她,
「—裕人君,那些孩子的事就拜託你了。」
突然地向著我這邊,深深地低頭鞠躬的說了這句話。
「那些孩子們真的很喜歡裕人君你的。所以可以的話你能否盡你所能地回應她們?什麼事也不用說。但至少當她們與你共處的時候,只留下快樂的回憶就行了。」
「秋穗女士……」
「這是為人母親的,一個小小的請求罷了。」
非常
溫柔的笑容。由這表情看得出這個人是真的很在乎地把春香她們的每一件事都看成是非常重要的事盡可能傳達給我知道的。
所以。
「……是的,我明白了。」
我停止了手上的煎鍋及筷子攪動的動作,全心全意地回答了。我覺得這是我唯一可以做到的事。
「多謝你,裕人君。」
秋穗女士她點了點頭。
「唔嗯,果然裕人君你是一個如我所料很好的人呢。—啊,對了對了。」
「?」
那時秋穗女士她了露了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及眼睛瞇起地說,
「雖然我忘記了說,當然我也喜歡裕人君你呢。唔呼呼♪」
是的,非常高興的笑了。
就這樣接受了秋穗女士的課堂(?)及完成了煮菠菜後我們回到了客廳,春香及美夏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女僕們圍在飯桌了。
「啊,裕人少爺你回來了~」
「……多謝,
辛苦你了。」
「這就是煮菠菜呢?」 「哇,這個非常美味呢。」
「真不愧是裕人少爺呢。」
「—(點頭)」
那波小姐、葉月小姐、之後是駕駛女僕三姊妹(菖蒲小姐、沙羅小姐、樹裡小姐)及艾麗斯對我說。
「那個,春香她們在……」
「春香小姐及美夏小姐正在為重要活動而準備中~。現在正在其中一間借來的房間吧,那二人將會由那邊走過來的~」
「重要活動?」
這個難道是剛才美夏說的那個嗎?
「是的~,我和葉月小姐及小艾麗斯也有一起參加喲~♪」
「……雖然有點不自量力,但我也有參加的。」
「—(點頭點頭)」
看來是這樣子了。
我問了駕駛女僕三姊妹為何沒有參加的理由後「因為我們是專門負責駕駛而已。」「這個場合好像有點兒……」「你不用放在心上的」苦笑了一下。看來這個重要活動是相當豪華了。反正那個雙馬尾姑娘那時也叫我期待一下我唯有靜靜地看著有什麼事發生吧。
「話說回來裕人少爺,剛才和秋穗夫人談了什麼嗎?」
那波小姐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問我。
「咦?」
「剛才秋穗夫人與你一起回來呢~。我覺得她好像要和你談一些重要的事情似的~。難道是你和春香小姐一起後的繼位問題嗎~?」
「噗哈!」
想也沒想便把殘留在肺中的空氣全部噴了出來。什麼嘛,繼、繼不繼位的……
「啊啦~,我弄錯了嗎~?」
「完、完全錯了……」
這個人在說什麼啊!
「是這樣子嗎~?不過她說過有話要說的~……」
「不、不是。」
「不過在那段時間有話要說是相當可疑呢~。我真的弄錯了嗎~?」
「所、所以我說啊……」
我在怎樣能把整件事合理地說明才好而混亂時,
「什~麼嘛,我是在開玩笑喲♪」
「……啥?」
「裕人少爺你要到達那階段還差很遠呢~,因為以各種意思來說都覺得你還太早的關係,可以用時間尚早來形容呢~。」
「………」
笑盈盈地說了這樣的話。不過開這種玩笑會對心臟不好的……
對著不自主地露出失望表情的我,
「呼呼,請你為了快點去達到那個階段,多加努力呢~。我們女僕隊是服待春香小姐及美夏小姐的人。即是她們二人全面地信賴的裕人少爺你的同伴呢~」
「哈啊……」
「而且以個人而言,我也會鼓勵裕人少爺你喲~。我覺得把全部交託給裕人少爺你會很好的~」
「……我也有同感。」
「—(點頭)」
繼那波小姐後,葉月小姐及艾麗斯也對我說。
嗯,突然對我這樣說令我很尷尬啊……
「……那我們待會再見吧。」
「……(鞠躬)」
說了這句話的那波小姐們便走出客廳了。
「……」
結果,那些女僕到底在說什麼我還是
不明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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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個,由現在起我覺得是時候開始重要活動了。」
那波小姐她們從這個房間
消失了大約十分鐘後,
單手拿著不知在何時準備的小型擴音咪的沙羅小姐緩緩地走出來(看來她不是很習慣擔任司儀的
角色),另一隻手拿著小型便條朗聲誦讀。
「今次的活動是由美夏小姐監制的特別及神奇的一個大作來的。大家,請用心地欣賞吧。那麼美夏小姐—有請!」
她的手揮向著起居室的入口。
與此同時客廳的燈光呼的一聲熄掉了,接著是不知從那裡傳來■—的一聲巨響。
之後由客廳的門口現身的是—
「聖誕快~樂♪」
「……(害羞得默不作聲)」
「什……」
—穿著聖誕老人裝的,美夏與春香來的。
「這是由美夏小姐與春香小姐舉行的活動……那個,叫做”火焰盛大地燃燒之聖誕祭
小美夏聖誕老人與小春香聖誕老人降臨到我的街上了♪”來的。」
兩人也穿著紅與白指定的聖誕裝大了些許的聖誕帽子、穿著紅色的皮靴,手上拿著五顏六色的聖誕蛋糕。而且為何聖誕老人會穿著這麼短的裙子讓人不知該看那兒好……這是完美的一飽眼福—咳、咳唔,應該改叫為非常可愛才對。
「咦嘻嘻~,大哥哥怎樣怎樣啊? 可愛嗎?高興得從眼裡流出血嗎?啊,那邊也好就是不要從鼻裡流出來~♪」
說了這樣的話的美夏笑逐顏開的向我迫近過來。
「你看你看,這些衣服全都是我們自己作的喲。這裡是否覺得很軟綿綿呢~?因為是參考雪蟲的外型關係~」
「啊、啊啊。」
難得她披露自己手工製造的衣服我也明白,但她的手把裙邊飄上飄下的令我的眼不知放在那兒而困惑中……
但我這種青春期的苦惱壓根兒與這個氣氛完全不同。
「嗯~,這是什麼反應啊~。眼睛轉來轉去的就像蝴蝶飛舞似的……啊,是嗎!」
那時美夏不懷好意的笑著,
「果然大哥哥只在乎姊姊一個人呢。—那麼姊姊,露一個難得的害羞姿勢讓大哥哥看吧♪」
「咦,啊,好、好的。」
被雙馬尾姑娘半推半就走出來的春香。
用右手壓住輕飄飄的裙子的下擺,用剩下的右手支撐住快要掉下來的帽子,謹慎的抬頭看向這邊,
「那、那個……怎樣啊?」
「啊,咦……」
「我、我是聖誕老人。那、那個……me、merry christmas,是嗎?」
非常害羞的視線,稍微用手指抓著裙子下擺的兩邊(久違的”羞羞姿”)。
「……」
……不好了。
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我覺得她會說出我就是禮物了之類的話了,放著不管的話我的理性就會如同被點了火的炸彈炸飛的樹木一樣粉碎的……不過我明白自己現在也很混亂,總之現在可以做的就是稱讚她很可愛吧。
「啊—,很、很相似啊。不是挺好嗎。」
總之先說些什麼地回應,
「真、真的嗎?」
「啊、啊啊,感覺非常好啊。」
「非、非常多謝你啊!裕人你也這樣說了,只是這樣我已經,胸口噗噗亂跳的……」
「……」
「……(面紅耳熱地低下頭)」
這麼害羞的姿勢也很可愛呢……我胸口已經像火山爆發般跳動了。我的視線現在已經只有春香(with
聖誕裝)而已。唔嗯,什麼嘛……一點也不覺得羞恥的。
「……」
「……」
我們就這樣互相對望沉默了一陣子後,
「啊—啊,那麼快便二人世界了哪。連冬天也變熱了呢~」
「春香小姐,裕人少爺~,不要忘記我們的存在呢~」
「—(點頭點頭)」
細目注視的美夏和,從她後方探出頭來的那波小姐及艾麗斯出現了。
「咦,啊,哦哦。」
「是、是的。」
我倆慌慌張張向那邊望去。
「怎樣啊,我們的裝扮~?」
「—嗯(尋求回答的眼神)」
「啊,不錯,我覺得妳們二人也很相似喲。」
附帶一提那波小姐及艾麗斯作的是馴鹿打扮。
穿上有淺啡色的角的布偶服。二人也很相似的—尤其是那位小不點女僕艾麗斯穿著更是十分恰當,相當可愛得連危險的剝皮收藏家也會狙擊她似的。
—到,這段為止還可以。
要是說聖誕節嘛與聖誕老人有關的就是馴鹿了。兩者有種密切而不可分的關係存在。所以扮馴鹿也沒有什麼奇怪。
「……」
但是為何在馴鹿中間出現的是……一隻白熊來的。
身穿純白的服裝(毛皮)的沉默寡言女僕長小姐。
「…………■哦—(認真的)」
「……」
這個也可以當是冬天的生物所以就算了……好嗎?白熊與馴鹿不是一直處於狩獵者與被狩獵者的關係嗎。而且這個人,還是一個經常被人遺忘位於乃木阪家女僕隊最高的女僕長來的……
「……」
我在感嘆世事就是有如此微秒複雜的事情時,
「啊啦啊啦,大家也很可愛呢。唔呼呼,簡直是人形的布偶似的。」
秋穗女士微笑地走過來。
「媽媽妳也想穿嗎? 還有很多的衣服剩下來的關係啊~」
「那也是呢,要是可以年輕十年的話也可以考慮一下呢。」
秋穗女士苦笑了一下,
「不會不會~,秋穗夫人現在也沒問題喲~」
「……我覺得會完全地合適的。」
「—(點頭)」
「啊啦啊啦,這樣奉承我也沒有結果啊,唔呼呼」
隨著這柔和的氣氛令場面更加熱鬧。
但是有一個人並不覺得這個狀況很快樂的。
「妳、妳們幾個,成、成成成何體統啊!這、這是什麼啊,像是哪間夜總會(“夜”字被特彆強調)的衣服……」
就是春香父親了。
面孔像已經爆發的火山岩一像紅得通透地雙手不斷抖振,雙腳重重地踏著地版。
「難、難道接著是在胸口綁著絲帶說『禮物就是……我』不是嗎!那、那那那可不行,這樣的小女孩就要做風喪德敗行的事!就算其它人容許我也……」
「……」
與剛才的我有同一個想法。不過我這個想法與短暫地去了旅行的春香父親(年紀有約大過我三倍吧)一樣啊。有少許低落呢……
「總、總之現在立刻給我穿上什麼外套吧。拿、拿著,我把我的大衣借給妳。這是有防彈功能的就算那邊那個品行差劣男的有如麥林手槍般的視線也……」
對著進一步火大(不好的方面)的春香父親,
「真是~,從剛才便一直很吵呢~。這樣的爸爸,很討厭。」
美夏呆呆地說了。
「討、討厭……?」
「是喲。難得的聖誕派對便諸多不滿哪~。姊姊妳也有這想法呢~?」
「啊,那、那個……」
突然被叫的春香不知所措的,
「那個,我也覺得你剛才的說話太過份了,你應該心胸再廣闊些才對……」
「啊,什,春、春香妳……」
這段話令春香父親像是到了世界末日的表情。
「美、美夏也罷連春香也都……。可、可惡啊,是全都是因為那邊的家庭壁蝨(蝨類中氣門有副眼的大型刺蝨種)的關係……這樣的話—」
他雙手抱頭像是一個頭形南瓜時,
「就、就算要你死也不足夠……現在我就把你的眼鏡砸個粉碎再用我的
太陽眼鏡來陪葬吧!」
「嘖?」
他從懷著拿出『死屍累累』後就這樣向我襲擊了。不好了,我、我會被殺掉嗎!?
—這時,
「啊啦啊啦,才說了今天不要發火的,真是令人傷腦筋的人呢。沒有辦法呢。—小艾麗斯。」
「—(點頭)」
秋穗女士的說話令還穿著馴鹿裝喝著熱可可的小不點女僕微微點頭後,
接著的瞬間。
「咯噗啊!?」
兩隻淺啡色的角的身影如同閃光一樣的一瞬間,就在我眼前舉起了『死屍累累』的春香父親他,彷彿像一株頑強的根菜類一樣隨著奇怪的聲音緩緩倒在原地了。
「
辛苦妳了,小艾麗斯。」
「—(點頭)」
秋穗女士慰勞的說話果然令小不點女僕在繼續喝熱可可前微微點頭。到底剛才的一瞬間發生了什麼事。真不愧是戰鬥女僕來的。不過嘛,對待春香父親的方式我還是有點在意的。
「咕、哦……」
「……」
我看著在地上不斷抽搐活像一隻伊勢蝦的春香父親(現任乃木阪當家。短褲腔,英國情報局保安部也能自由通行),不禁興起了少許同情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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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大片寧靜,少許殺戮下,聖誕派對繼續地進行。
蛋糕及料理,以及有飲品大吃大喝下談天說地,大家也很愉快。
一段快樂無比的時光。
秋穗女士與玄冬先生(昏迷中)中途因為說有事要辦搭了菖蒲小姐駕駛的軍用直升機回去了(怎樣也好還有由秋穗女士主辦的聖誕晚餐宴會),不過由於愛找麻煩的雙馬尾姑娘、笑盈盈女僕這些本來就很興奮的元老還在場的關係,令這熱鬧的氣氛一點兒也沒有退卻。
「來~,吵人的爸爸已經回去了,就這樣繼續舉行喲~♪」
聖誕裝的美夏健康地用單手舉向天花版作出宣言。
「今天的行程從朝陽升起為止是大分隔喲!為了這個我還稍微改變了一下行程呢。即是說……呼呼呼,今晚你不能睡了,大哥哥♪」
「那也是呢~。快快地起行吧~!」
「……不眠不休的說。」
我還
不明白為何要用”即是說”這個字眼。
反正由今天到明天也沒有重要的事情要乾,而這個身體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對不起,美夏她們擅自做了這個決定……」
看著事在必行的雙馬尾姑娘她們,春香一臉歉意地說。
「說到底在別人的家裡,做了這麼大的騷動……」
「不,我也沒所謂哦。」
「咦?」
「這種程度我還未要在意,反而這麼熱鬧感覺還挺好的。」
拜那個笨蛋姊姊所賜,家裡經常也是這樣子的。今次的騷動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是這樣嗎?但就算你這樣說了……」
她露出了稍微放鬆的表情。不過我覺得春香本人也注意不到。
「來,難得的機會我們也參加吧。聖誕節什麼的,一點兒也不要錯過吧。」
我和春香一起走進喧嘩之輪時,
「那、那個裕人……」
突然,她從背後扯著我的衣服。
「嗯?」
什麼事呢?
我回頭看見春香像下定了某個決心看著我的臉,
「那、那那個,待會可以占你些許時間嗎?」
「時間?」
「是、是的。那個,我有少許話想在只有兩個才可以說。是關於我有東西想給你的……」
她環視四周地說。唔,這個難道是那個嗎,心知肚明交換禮物的伏線來的。
「啊啊,沒問題的。」
在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點頭後,
「真的嗎!」
春香的表情突然發亮。
我也覺得我的禮物果然在只有我們二人時交給她是最好的。
「那麼找一個寧靜的地方吧。……我的房間如何?」
「好、好的。」
美夏她們的那件事能否保證我的房間是否也安然無恙我也不知道,但比起其它的地方會好些許吧。
「嗯、那就在我的房間裡—」
我點頭後,
「喂大哥哥,姊姊,你們在那裡幹什麼啊~!」
這時,從客廳中間傳出拿著咪的美夏呼喚我們的聲音。
「由現在起大家舉行卡啦ok大會,兩人不要再說悄悄話快點過來這邊喲~」
「啊,是~的。」
「哦嗯。」
我們二人同時響應她。
「嗯那麼,待會見。等到場面稍微冷靜下來後就來我的房間吧。」
「是,我明白了。」
互相點頭後,我們兩個人一起參加卡啦ok大會了。
之後,在卡啦ok大會進行了三十分鐘後。
為了補充乾涸的喉嚨所需要的水份我來到了廚房,也為了端飲品給春香她們(卡路比斯(日本的一種乳酸飲品)),我七手八腳的忙著。
「這種濃度沒有問題吧……」
遵從卡路比斯與水一比三的黃金比例我把乳白色的液體倒進杯裡。
「之後是水,水在……」
連這裡也聽到由客廳在唱卡啦ok的美夏她們的聲音。
選擇了流行歌的美夏、用口風琴配合的那波小姐、選擇了指定的聖誕歌的春香、還有不知為何唱著舒伯特的『
魔王』的葉月小姐。只見披著華麗的毛皮的白熊握著咪來唱歌,很厲害呢……
當我聽著葉月小姐唱著『父親大~人、父親大~人♪(聲線不俗)』時把水倒進杯裡。
—很好呢,這樣也。
不只春香,我也這樣想。
我最近過聖誕節的方法是,上年要照顧琉子她們忙得一團糟。集中班上認識的同學也只是去家庭式餐廳,陪著信長去那些似明非明的限期活動,繼續和三傻瓜進行人生遊戲,只是這樣而已。
雖然那些活動也很快樂,但遠遠及不上今次的家庭派對。
像這樣的聖誕節才有過聖誕節的氣氛,可是說是我人生的初體驗呢。特別是春香的聖誕裝及春香的聖誕裝和春香的聖誕裝。
「……」
怎麼全是往春香的聖誕裝的方向呢。
好了。
考慮了各式各樣的瑣碎事後,是時候再陪美夏她們喧嘩了。
「好啦我唏。」
我用老頭子的語氣拿起卡路比斯的瓶子,放往雪櫃裡,就這樣回去放置在檯面上盛載了杯子的茶機,
—在那時。
暈眩。
世界,大幅地傾斜了。
「……咦?」
接著,傾斜的世界開始回轉了。這、這是什麼嘛?我家何時變了獨自在做回轉運動的驚嚇屋來了?
在反覆思量時,
「什……」
我突然乏力,倒在地面上。
面龐傳來冷冷的觸感。
然後我的眼就像快燒掉燈芯的電燈泡一樣,視線的光一閃一閃地
消失了。
在這,我聽到了啪噠啪噠往這邊走來的腳步聲。
「啊,裕人,可以的話我也來幫手運送這些飲—咦,裕、裕人!?」
從遠處傳來春香慌張的聲音。
「裕、裕人……有、有誰啊,有誰可以過來啊!裕人他、裕人他……!」
=================第二十話=================
=================0=================
非常黑暗。
上下左右也像沒有白色的野生斑馬般非常黑暗,除了黑色之外什麼也看不見。到處也沒有光或其它顏色,連叮嚀的聲音也聽不到。
完全的黑暗。
簡直是小時被琉子玩稱為地底人gogo押入地底來活埋的遊戲,然後漂亮地忘記得一乾二淨就這樣被棄置了八小時以上似的。
「……」
不過這裡到底是哪兒呢?
難道在這個年紀還被琉子玩這個地底人的甦醒然後被遺忘……同時有說不出來的恐怖,但不幸地今天那傢伙出了門還未回來的關係,還是說說吧。
但實際上這裡到底是哪兒我還
不明白。
水井中嗎,
陷阱的底部嗎,還是那個夜之國嗎。唔—嗯,不知道啊……
我在思考這樣的事時,
柔軟的。
手裡有種柔軟的觸感。
溫暖的、柔軟的……還有種親切的觸感。
—什麼嘛,這是?
我想看看但不知為何我動不了也看不見。但那種觸感令我安心了不少。簡直是把親切的波動傳送過來似的。海豚超音波的發信機嗎,或者是接觸型的精神安定劑是什麼呢?
總之我為了令感覺好些而握著試試看,我反握著那東西。
抓著。
從那處傳來了更加多的溫暖。
明明手裡抓著東西,但身體卻在輕輕地飄浮著,我有這種感覺。
像是浮沉在溫暖的水裡的感覺。
啊啊,很舒服呢……
接著我的意識也浮上來時—
「裕人!?」
「咦……」
我張開眼,在那裡是用兩手緊握著我的手目有淚光的春香(聖誕裝)的身影來的。
「裕、裕人,你沒有事嗎!」
「春、香……?」
「太、太好了,裕人,你沒有事就……」
就這樣緊緊握著我的右手,聲音沙啞地說著。「真的太好了……」
「?」
對現在情況還
不明白頭頂上像有個問號的符號飄浮著時,
「大哥哥醒了嗎!?」
隨著這句話響起咚咚咚的聲音,今次是面色變青的雙馬尾姑娘由門口飛撲過來。
「大哥哥! 你沒事嗎! 你知道我是誰嗎?」
「嗯? 啊啊。」
「真的嗎!? 那麼刑法一一零條是什麼? 開方七是多少你知道嗎?」
「咦? 不…….那個不太清楚。」
刑法什麼從基本也不知道,開方三或開方五也不清楚更遑論開方七了。
之後美夏她,
「啊,放心了。是平常的大哥哥了……」
「喂……」
這是什麼意思啊。
「太好了~。因為廚房太狹窄了,所以我覺得你被洗臉漕敲到了頭導致記憶喪失了~」
「廚房? 頭……? ……啊。」
這對話令我的記憶恢復了。
真的是不久前的事。
對了,的確我在聖誕派對的途中來廚房製作加路比斯(客人用)的,然後四周就突然轉啊轉的之後就……
「……難道我,暈倒了嗎?」
我靠自己坐起身子說出我的推測時,
「是喲~。由姊姊發現你,到我們去廚房看見你呈大字形倒在地版上,而且還不時抖震像是被惡靈附身似的……」
「……」
這是挺誇張的倒地方式呢……
「無論是叫你或是搖你你也完全沒有醒過來。結果我們大家便把你抬進你的房間了。非常不得了呢,大哥哥,你比我想象中還要重的。」
「是這樣啊……」
總算把整件事弄明白了。主要是我失神‧暈倒→被發現→搬運的過程導致我現在在床上的原因,也令春香她們添了不少麻煩呢。
「抱歉,要妳們掛心了……」
我說出歉意後美夏她雙手叉腰地,
「真的喲~。真是~,大哥哥不要再嚇人嘛。由今天起你要倒下前要先出聲呢。這樣我們就可以在你倒下前準備一塊體操墊喲。」
「唔呼呼~,雖然美夏小姐妳的口是這樣說,但其實妳非常擔心裕人少爺不是嗎~?不然就不會說出『大、大哥哥他死了哪!
怎麼辦、怎麼辦啊!我、我不要這樣的結局啊~!』及嚎啕大哭的……」
「那、那波小姐!」
那句令美夏當堂面紅耳熱了。
「這、這是謊話呢!剛才那波小姐所說的都是真的,直、直到說我哭之前!明白嗎,大哥哥?」
「就算妳就樣尷尬也~」
「我、我沒有尷尬啊!」
臉上再泛起一陣紅暈,美夏她不滿地玩弄她那雙馬尾。嗯,看來她很關心我的事是真的呢。
「唔呼呼,不正直的美夏小姐也很可愛喲~」
「所、所以我已經說妳弄錯了!」
過了一陣子後,美夏被那波小姐的微笑攻勢(?)擊敗了,但卻立即掉頭過來,
「總、總之,我現在叫醫生過來在這之前大哥哥你安靜老實地躺在床上吧!明~白了嗎?」
「啊、啊啊。」
她用手指指著我的面說。
而在側邊的是,
「……你沒事就好了。」
「—(點頭點頭)」
沉默寡言的女僕長及小不點女僕在點著頭,
「……」
在這期間,春香仍然泛帶淚光地緊握著我的手不放。
=================1=================
在,那之後過了五分鐘左右,
美夏口中所說的醫生來到了但是,
「……」
「我遲到了真不好意思,午安啊大家—啊,不是,現在的時間應該叫晚安呢。晚安啊,大家(笑盈盈)。」
為何在我房中穩重地微笑的是,一位新的女僕來的。
之後那位新的女僕她,
「
初次見面。那個,綾瀨裕人少爺是嗎?
我是在乃木阪家排名第五位,名叫雪野原鞠愛。主要負責擔任各位的健康方面的問題呢。」
「啊,咦……」
「今後,還請你多多關照呢。」
溫柔地微笑下她鞠了一個躬。
「鞠愛小姐是醫生來喲。她除了是乃木阪家醫療隊的元老外,連我們的健康管理,甚至生病時也是多得她的關照的。嗯~,像是學校裡的保健室大姐姐那類人呢~」
美夏對我作出了說明。
原來如此,即是說這個人既然是醫生兼女僕就合稱為醫生女僕吧。不過要是女僕當醫生的話應該叫做女僕醫生嗎?唔嗯,
不明白呢……
殘留少許呆滯在我的腦裡實際上是為怎樣也好而苦惱的我,
「女僕隊的排列次序呢~。頭十位都是有屬於自己專門的領域範圍喲~。例如在第七位的沙羅小姐她們是負責駕駛,第八位的小艾麗斯是戰鬥,而第五位的鞠愛小姐是負責醫療是很匹配呢~」
那波小姐作出了補充說明,
「附帶一提位於頭三位的葉月小姐及我們是需要有全部平均的萬能型的能力的必要條件的說~」
「……的說。」
「……」
是這樣嗎。雖然不太清楚,但乃木阪家的女僕隊還真是有形形色色的人呢……
我改為佩服這個不知為何存在的私立女僕部隊(志願人數倍率超過八十倍以上)的深奧之處時,
「那麼那麼,自己介紹完結後是時候談回正經事呢。—裕人少爺,總之你可以變回出生時的姿態嗎?(微笑地)」
「咦?」
鞠愛小姐她,用一個像連一條蟲也不會殺的笑容是了這句話。「那個,剛才,妳在說什麼…….?」
「我再申請你可以變回出生時的姿態。可以迅速地實行的話我會很高興的(笑盈盈)。」
她以微微的笑容漸漸地迫近過來。
「……」
雖然是初次見面但果然這個人也是乃木阪家的女僕來的……
對著像在一片苜蓿中覺得找到一株四葉的苜蓿時但發覺果然只是普通的三葉苜蓿那種氣氛的我,
「那個……雖然我也很白這樣做很羞恥,但是為了診察的。」
「咦?」
「那個,我要用聽診器來做觸診喲,但你不脫下上衣便診察不到的關係……」
鞠愛小姐有少許困惑的表情說。
「啊、啊啊,是這樣子嗎……」
「?那個,這樣子是……指?」
「啊,沒什麼意思的。」
突然說要我變回出生時的姿態我還以為要做什麼的……。不,原來是指這個,不要考慮一些奇怪的事好嗎?
「即是說鞠愛小姐的診察要開始了,請大家出去呢~」
「咦?啊,是、是的。」
「啊,是、是嗎。我們在的話便不肯脫呢。」
「—(點、點頭)」
那波小姐的話令三位三個都臉紅的春香她們魚貫地走出房間外。
而另一邊的笑盈盈女僕及沉默寡言女僕長這兩個人,不知為何像極某家有名的炸雞連鎖店的吉祥物公仔般站在原地—
「那波小姐,葉月小姐?」
「是的~?」
「那個,妳們二人不出去嗎?」
以診察上說是要我上半身赤裸地進行。女士人數越少越好吧但是……
「啊,不用了~。我們就這樣可以了~。因為要幫鞠愛小姐的忙的關係~」
「……我們留下是必要的。」
「……」
「請把我們二人當成是二氧化碳般脫下衣服吧~」
「……脫衣不是一種失態的行為。」
「……」
看來是避不了。唔哇,之前還沒有做過呢……
「那麼我要開始診察呢。因為我要用聽診器碰你,請你脫去上衣的鈕扣吧。」
「啊,是的。」
「真是好孩子呢。現在請你深呼吸呢。」
「是這樣嗎?」
認真的接受診察的我旁邊,
「哇~,裕人少爺,意外地你的背肌挺廣闊呢~」
「……廣闊的背肌是男子漢的證明……(發亮~)」
女僕二人組很愉快地發出甜美的聲音。不過所謂的幫忙是怎麼一回事啊……
「……」
總之在這種像在眾人環視露體遊戲似的診察結束後,
「—多數是過度疲勞呢。由過度疲勞所引致的輕微發燒及體力虛耗、以及貧血也見到了。所以導致剛才一時的失去意識也不出奇。」
鞠愛小姐作出了這個結論。
「因為沒有特別的病徵所以還沒有惡化,但為了補充足夠的營養我給你注射了一支針了。我建議你今天好好安養一天吧(笑盈盈)。」
「安養……」
那麼春香她們的派對便……
「唔~嗯,雖然很可惜但派對要結束了呢~」
當診察完了回到房間的美夏交叉著手地說。
「雖然還未到夜晚,但大哥哥的身體可替代不了。那個,這時候應該怎樣說好呢……無價?」
「說的也是呢~。金錢也有買不到的價值……是嗎~?」
「……我同意。」
「—(點頭)」
在沒有任何反對的氣份下,那波小姐、葉月小姐、艾麗斯也點頭了。
然後春香也,
「比起什麼裕人的身體都是第一優先的。總之現在請你靜靜地休息吧……」
她的表情像是擔心下落不明的幼鳥的成鳥般,緊握著我的右手地說。嗯嗯,大家的關懷滲透我的全身啊……
在這樣的感覺一陣子後,大家還是在我身邊的時候,
「—好吧,再這樣磨蹭下來會令大哥哥更疲倦的,是時候回去了。」
美夏環視眾人一周後說。
「說的也是呢~,這也是很好的建議的~」
「……由烏鴉鳴叫起便回去了。」
「—」
當那波小姐她們順從這個提議時,
「啊,不過今天琉子姐姐不是不會回來嗎!? 有誰留下來照顧大哥哥好嗎?」
想起了什麼的美夏說。
「啊,不用,那是沒問題的。」
「是嗎?」
「啊啊,現在只有少許暈眩的程度而已,我覺得沒什麼問題。」
只是讓大家這麼困擾,我不想再增添什麼麻煩了。雖然還留有少許不安,但只是過度疲勞還未至於會到死的地步吧。
「所以大家回去也可以的,之後讓我一個人冷靜一下吧。」
話都這麼說了。
但是那時候,
「不、不可以的!」
—響起了一段聲音。
雖然不是很大,但這聲音有股令全員的注意都吸引著的強力意志。
那把聲的主人是—春香來的。
「春香?」 「姊姊?」
「……春香小姐?」 「啊啦啦~?」 「—?」
大家的視線集中了。
「不、不可以小看過度疲勞的!
過度疲勞是所有疫症及疾病的主要成因……。不久前,在電視上也播放過的。因為過度疲勞而倒下的巴哈先生因為繼續無理地進行作曲活動結果就這樣死了……春琉奈小姐也因此而後悔不已。如、如果裕人也重蹈了巴哈先生的覆轍,那我、我……」
「咦,不……」
「所、所以,我是……」
雖然她這樣說我覺得沒有地方弄錯而我也不會發展到那個地步……我是這樣想的,但在她的身體緊握著我的手的那副下定決心的表情面前我什麼也說不出口。
「……」 「……」
「……」 「—」
美夏她們也,表情像是平常是呆呆的大小姐(現在興奮中)呆呆地看著。
沒多久春香察覺到四周的視線以及剛才自己所說的內容後,
「……啊。」
像是魂魄歸位的表情的,
「大、大聲地說話真的對不起……」
面紅耳熱地身體微微向下瑟縮的繼續說,「不、不過我真的很擔心的說。已經這麼晚了,誰也不在家只有身體不好的裕人一個人……。所以,我,不回去了。我要留下來,看護好裕人的。平時受了你不少的照顧至少這種程度的回禮……。不、不行嗎……?」
「咦,那是……」
正直而言春香那份心情我很高興,但這麼簡單就點頭答應我做不到。
對著正在躊躇的我美夏她,
「嗯~,那好~吧。姊姊就乖乖地留下來吧。大哥哥不想姊姊留下來陪你嗎?」
「話雖如此,但會添麻煩給春香的……」
「姊姊也不覺得這是添麻煩呢。她自己剛才也都說了,為了比什麼都重要的大哥哥你嘛。」
「唔……」
「是、是這樣的。這不是什麼麻煩的說!」
春香挺身地作出這個主張。
都這樣說了,我再也看不見任何強烈拒絕的理由了。
「……我明白了,那麼拜託妳了?」
「咦?」
「留下來,陪伴我身邊好嗎?」
「是、是的!你放心吧。任、任何事發生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我的話令春香大大地點頭。但有點東西令我在意不過算了吧。
「嗯,那麼決定了呢♪」
美夏嗯嗯地搖擺著她那雙馬尾,
「爸爸和媽媽方面就交給我吧。我會好好地說明的。因~為反正他們二人今天也未必可以回到家的。」
「啊,不好意思。拜託妳了。」
春香鞠了一個躬。
「不過呢,姊姊。」
「是的?」
「稍微過來這邊。」
「?」
頭在傾向一邊的春香被美夏誘導往隔壁的房間在竊竊私語,
「—啊,是、是這樣嗎?」
「唔嗯,所以,這樣這樣……」
「這、這樣的決定嘛……好、好的,我明白了。那個……」
「詳細的內容已經寫在這裡了,之後好好地看清楚吧。」
她們傳遞了一本類似筆記本的東西。
「—來,之後的事交給姊姊吧,我們要回去了。拜拜,大哥哥。」
「我們失陪呢~」
「……請安心地靜養。」
「—(鞠躬)」
這樣說後,美夏、那波小姐、葉月小姐、艾麗斯及鞠愛小姐走出房間了。
不過在途中,
「啊,對了對了大哥哥。」
「嗯?」
雙馬尾姑娘露出不懷好意的面孔回望過來,
「只得你們二人,不可以襲擊姊姊喲。要是發生什麼事的話我們會立即趕來呢♪」
「……」
這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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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現在只剩下我和春香二人了。
「……」
「……」
我怎樣也不能靜下來。
身邊的大小事務全部交由春香打理而我就像一隻飛倦了的小鳥休養生息……這種事我做不到。
因為錯中複雜。
現在是晚上九時。
在狹窄的房間裡,在床上躺著的我以及,在我身旁把毛巾扭好的春香。那是在伸手可及的距離(狙擊槍的射程範圍內)有春香的存在,而房間彌漫著春香那柔順的香氣……
「……」
啊—,因為這多餘的想法令我更加熱了。
基本上一個身心健全的十七歲男子高中生,這情況簡直就是被蛇妖折磨得半死不活一樣。夜晚在自己的房間與一名女子(而且還是迷你聖誕裙裝)二人共處一室。而那女子還是春香來的。怎樣也好,我腦內的多巴胺及安多芬就快溢瀉了。
在我考慮這件事時春香笑盈盈地,
「? 怎麼了裕人。有什麼困擾你嗎?」
「啊,沒有。」
「要是有困擾的話一定要什麼都跟我呢。因為我今天是裕人你的手腳的關係。」
她雙手緊握成拳地說。唔唔,真活潑呢……
這個天然百份百單純的大小姐的模樣,令我這個已經被污染物質變得混濁的自己有少許嫌惡時,
「啊,裕人,可以的話,我可以看看你身體的狀態嗎?」
「咦?」
「啊,那是,看護的其中一項工作來的。為了裕人的身體,我覺得要是有什麼我可以做到的話……」
春香她慎重的說,
「那麼沒所謂……」
她也這樣希望了。她只是想做一個稱職的看護,直到我復完為止吧。
—我、是這樣想但是,
春香她突然走近過來伸出她的前額說,
「那麼……那個,首先我要探熱了。—請伸出你的前額吧。」
「……哈?」
一瞬間,她在說什麼我不知道。
「那個,我要探熱。要是
不明白你現在的狀況便很能難制定今後的方針了……」
「那個我也明白但……」
才不是呢,我要問的是比起用探熱針探熱反而是用前額的方法。
之後春香她,
「咦,不過普通女性要與男士的探熱方法不是要用前額互相接觸嗎?」
「……」
「剛才美夏她給我的乃木阪家代代相傳的”如何做看護”是這樣子寫的……。有什麼地方弄錯了嗎?」
看著拿在手的筆記本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說著。
……原來如此,剛才美夏那怪異的動作就是這回事啊。那個雙馬尾姑娘又做些似明非明的事情啊……
還是沒變地呆在原地時,
「就是這樣—那麼我失禮了。」
「哦……」
「請不要亂動呢。」
把放在我前額的冷卻貼撕掉後春香她用雙手夾著我的臉。
咇噠,的一聲。
我連發音的時間也沒有,那個可愛的前額已經貼過來了。
「……!」
柔軟的,而且帶有少許涼意的觸感。
同時間我的心臟一口氣跳動了九十六次為止。
「那個……的確在探熱時面孔的角度是以前額為起點上二十度的……」
不知在自言自語些什麼但多數也是美夏教她的吧。這種事已經怎樣也好。換言之就是什麼也不好。
我的眼前,是在微微吐氣在交錯距離的春香的臉。
長長的頭髮、大大的琥珀色的眼睛,小小的櫻桃色的咀脣像是在誘惑我似的在搖晃著。
—這、這是什麼的情況啊?
不自主地摻了一腳進來。
比起在二人看著海邊的那種意思還要充滿刺激性的環境。什麼嘛,比起奶酪注入容器本身附有蓋的那邊會比較好吃的感覺的說法。
不過想深一層在大眾場所內能夠在這麼近(真的是零距離)看見春香的臉孔不就是第一次嗎?
頭暈的初體驗。嗚,意識令全身的發熱細胞又做了一些多餘的活動……
「咦? 為何我覺得你更加熱了……」
貼著前額的春香有技巧地微微側頭。
「啊—,是妳錯覺了,大概。」
「就算你這樣說……」
「多數是那個吧,類似知惠熱的東西,不需要特別擔心的。」
「?」
我這樣說也好,春香一臉不相信的前額更強力地貼著。
然後順著勢,往著我一部分的臉磨擦。
「啊、什……」
「唔~嗯,果然我覺得有少許熱的感覺呢。連你的臉也紅紅的……」
「—嗚」
難道到此為止嗎。
我以少許強硬地,把用前額貼著我以及用一直注視的目光的春香分開後,
「總、總之沒問題的。只是少許熱罷了,還未到嚴重的地步。」
「是這樣嗎?」
「啊、啊啊。」
我的話令她的頭鈍鈍地傾側了。一點對自己的的所作所為(前額接獨,半面龐磨擦)沒有自覺的樣子。
「那個…….雖然我什麼也不知道,但沒有事就太好了。咦嘻嘻。」
呆呆,的微笑著。
那笑容就像一只可愛的小狗般,我看到不自主地嘴脣緩緩地放鬆了。
「……」
總之這種突擊行動會有如獅子座流星雨般的數量吧……算了可愛就可以了。
「—那麼接下來,我要共寢了。」
「啥?」
有各種意思的差不多突破限界的探熱完結後,接著春香就說了這句。
「”看護守則”第二回來的。要讓發燒的人退燒用溫暖的環境下靜養是很好的,為此用肌膚的體溫是最適合了。」
目不轉睛地看著筆記本微笑著。那表情對那本異常怪異的 ”看護守則”深信不疑的。
「這時候怎樣說呢……那個,雖然我還未成熟但也請多多指教呢。」
她在說那句微妙又不知是否適合的台詞同時,她邊抓著毛毯的末端邊「我唏、我唏」的說著進來了。
「不,慢、慢著。」
「咦?」
我慌張地制止她。
「不用,什麼—啦,不用這樣做也沒問題的。」
讓身體溫暖的論點是正確的,但是只要多加兩張毯子或是用溫水包又或是點火把睡衣燒起來,還是有幾種方法的。又不是在雪山,何況,那個,要用到肌膚這究極兵器的必要性還沒有。
這是我想說的。
但春香她,
「不、不可以的,今天你就照我說的話吧。」
罕有地以很強烈的狀態搖搖頭。
「我,完全沒有察覺到裕人你做了多麼無理的事。因為每天勞碌辛勤地工作而引致過度疲勞的,我還是剛剛才知道。我、我再也不要這樣子了。當我看見倒下的你時,我覺得心也痛到崩潰了……」
「唔……」
「所、所以,請老實地讓我照顧你吧。只、只有這個我,不會讓步的。」
「……」
「………咕嘶」
「……」
這時我看到她的眼有少許淚痕,令我覺得好像是做了什麼壞事的感覺。
「…….」
……這已經,沒有辦法吧。
「……我明白了。」
「咦?」
我點頭後,
「如春香所言一樣,做吧。」
「啊……」
同床共寢又是另一個危險遊戲,但是今次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事呢。前提是我從理性之鬼中還保持得到紳士風度的時候。
—我是這樣想的但是,
「那、那麼,我要
打擾了。」
從旁邊鑽入被窩的春香說。
那個 ”共寢” (那是指一起睡by字典)擁有,出乎意料之外的破壞力。
「……」
從鼻腔傳來如花般的香氣,小小的嘆息,從被來流通的空氣傳來溫暖的體溫。
只是這樣,我心臟的鼓動就像引擎發動時那種咚咚咚咚咚的奇怪的快速一樣。
附帶一提我的床除了雙人用的以外什麼也沒有,在這占地狹小的日本住宅裡選擇了一人住宿的東西可謂少之又少。無論我怎樣縮小身體總有某一部份會碰到春香的,不如就這樣如疾風怒濤般順勢地把被子返過來然後就……我在說什麼啊,現在是寸步不能移的情況而已。
在這當中,
「啊,那個,被子的溫度可以嗎? “看護守則”只是寫著『鑽進男孩子的被窩裡共寢取暖的事』而已,我,不是太明白的不過……」
「啊—,這、這不是很好嗎。」
我曖昧地響應踉蹌的問我問題的春香。看來這狀態要是再這樣下去的話我也快去到我的極限了。
當我像樹木一樣靜止不動地忍耐時,
「啊,裕人的氣味……」
突然間,春香在念念碎。
「咦?」
「被子裡,有裕人的氣味。剛才鑽進來時沒有為意……」
「唔,是、是嗎? 昨日整天也沒有晾乾它呢……」
以電光火石的狀態把被子拍乾淨不足夠嗎?
但是春香她,
「這是一種……非常
溫柔的氣味。令人感覺到從哪裡來的懷念,令人非常放心的。」
「啊,咦……」
「咦嘻嘻,充電,呢。」
「……」
……啊—,真是,這不是很可愛嗎!
不過,我不知如何回應才好。
在這樣的我時,春香她以嘟起可愛的嘴脣緩緩地抓著我的睡衣。
「唔,唔唔……」
這就是被大蟒蛇絞殺中(版本提升)的情況吧。
再加上剛才要迴避身體接觸令肉體做了一些無理的活動,令關節及肌肉亦就快達到極限了。咕,再這樣下去的話手腳會痙攣的。在床上睡著雙手痙攣的話是挺不妥的……
「……」
這樣的話總之先向身體方面作出改善吧。雖然是苦肉之計,但至少會輕鬆些吧。這樣想後我全身注滿氣力,就在這時。
咕—,咕嚕咕嚕咕嚕!
這樣的聲音,環繞在狹小的被窩中。
「……」
「……」
「啊,不這是。」
出處是我那不知是六分還是二分飽的肚子。
—壯大的肚子餓的叫聲。
這樣說來距離我最後進食後已經有一段時間吧。不過在這時鳴叫也不失為一件壞事吧……
不過春香她噗嗤一笑地說,
「很大的聲音……裕人,你肚子很餓呢。」
「那,算是吧……」
大聲到連我的耳朵也像是塞了的聲音。
我在被窩的一角微妙地害羞時,
「那個……可以的話我煮一點東西給你吃吧?」
看見我的樣子吧,春香她這樣說。
「咦,可以嗎?」
「是的。“看護守則”第三回就是寫要準備夥食的。」
「……」
連這種東西也有啊……
「啊—,那麼拜託妳了。雪櫃內的東西妳可以隨意使用的。」
「了解♪」
這樣說後,春香她如跳一樣走出被窩了。
「……」
唔—嗯,有少許失望的感覺,其實是複雜的氣氛呢。
「好的,請往這邊來吧。」
「哦哦。」
春香她煮的是,放滿了一窩的粥來的。
一面是用雞蛋及洋蔥煮成的雞蛋粥。微微上升的熱氣散髮著很好吃似的香氣,由對熱很弱的胃裡也可以燃點蛇形的煙火般的食慾不斷涌上來。
「怎麼樣啊,因為令消耗狀態的你也能容易吃我特地把味弄淡了不過不知道好不好……」
「不,看來非常美味似的。」
「咦,是、是這樣嗎?」
「啊啊。」
不過春香的料理手勢以前已經保證過了。看似不好吃的實際上很好吃是不會弄錯的。
「總之我可以食了嗎? 我已經很肚餓了……」
「啊,是的,請隨便吃。」
我的話讓春香她微微點頭後,
「那麼—啊、啊~嗯。」
為何那隻空出來的手,慢慢地秀出蓮花的形狀。
「……」
「啊,那個,你不吃了嗎?」
她以很不可思議的表情問我。
……看來我也不需要問吧,這也是那個“看護守則”的進食時的世界標準來吧。啊啊,又或是那個乃木阪家的家訓
(秋穗女士制定)也可以就這決定的。我在幹什麼啊,現在只是這個程度不要那麼驚慌,不要那麼驚慌啊,我。
「啊,難道是太過熱嗎?不好意思,我馬上放涼它呢。呼~、呼~……」
「……」
我不是指這個意思啊。
不過對著打從心底拚命地要把粥放涼的春香面前,我除了笨拙地繼續野餐外什麼也做不到。
不久後,
「好了,已經涼了。啊、啊~嗯。」
「哦、哦嗯。」
這時我對自己說只是這種東西,照著說話對著展開的蓮花張開了口。
「請、請隨便。」
那邊的春香就像要喂飼突然在中庭出現的鵯鳥的小學生一樣把溫度適中的雞蛋粥送過來。
「怎、怎麼樣?」
「啊啊,很好吃。」
「哇,真的嗎。」
春香的表情瞬間閃閃發光。
「太、太好了。我還擔心好不好吃的……啊,請你
大口大口地吃吧♪ 因為我煮了很多啊。」
「嗯,多謝了。」
在這種感覺下,隨著重複魅惑的『呼~呼~』&『啊~嗯』下繼續吃粥。
僅僅過了十分鐘,我便把那鍋粥吃清了。
「多謝招待,非常美味的。」
「謝謝你的誇■了。」
咦嘻嘻地笑著,春香她鞠了一個躬。
「那麼,我要清洗一下鍋子及餐具呢。可以嗎?」
「啊,不好意思了。」
「不會的,裕人你就慢慢地休息一下呢。」
她用盆子把餐具器皿全部載起來,哼著「獻給艾麗斯(貝多芬的)」的調子往門口的方向走了。
就在那時,
「啊……」
踩到了放置在房間的雜誌(『愉快的暗殺劍 ~這樣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
暗殺者了~』,琉子她遺忘拿走了),令春香失去平衡了。
看到前面但看不到腳下的春香的冒失模式。
同時間她拿著的盆子就像攜帶電話的震動模式一樣不斷搖晃,載著的鍋子及器具就在空中飛舞。而那軌跡是直直的向著發射源的春香飛過去……不好了,這樣下去春香的頭會直直地被鍋子砸中的!
「—!」
正直來說這種場面是司空見慣了,但今次那個鍋子是具有一定重量的。要是直接命中的話只要春香我也很過意不去。我驅使全身的發條(五釐米左右),獲得像雨蛙一樣的爆發力跳起床。
「春香!」
「咦……」
我拉著像回轉到
損壞了的陀螺般搖搖晃晃的春香的手,用全力把她拉到我這邊來。
「嘰啊……」
春香的表情是連發生什麼事也懵然不知眼睛變得圓圓的。
輕輕的,比楊木的
棉粒還要輕的感覺從手腕傳過來。
接著的瞬間,剛才春香站著的位置傳來鍋子及器皿喀嚓喀嚓掉下來的聲音。
「呼……」
真是千鈞一發。
在女僕吃茶店時趕不及但是,今次無論如何也要防止大災難發生的。
我為了冷靜下來而拍拍自己胸口時,
「……」
「……」
在那裡,我注意到了。
「那、那個」
由我的身體下疑惑地看上來的春香。
回想起剛才的事我當然是要把春香拉過來我這邊,即是到現在為止我的位置依然是在床上……結果就是春香的身體現在在床上了。
簡單而言,客觀地說就是我把拉著春香把她完全壓倒在床上的形態。
「!?啊,不那是……」
面對像在拍著夏天海邊的照片被當成是偷拍犯而被接受職務質問的喜好拍照的一般人般的我,
「我、我明白的。那個,裕人你救了我是嗎? 我失足跌下時……」
「啊、啊啊。就是這樣。」
「嗯、嗯嗯,就是這樣呢。」
正確來說我是為防止她的頭被鍋子砸中,不過在那時候要看透整件事怎樣也好也會弄錯的。
「非、非常多謝你。因為你我才得救的。—那個,不行呢,我的冒失還是沒變。」
「咦,不,那樣的事。」
「迷、迷糊姑娘小秋也會笑我呢。」
啊哈哈的笑了。
「……」
「……」
不過接著那之後的是,我們互相就這樣地沉默下來。
「……」
「……」
察覺到有少許微妙的氣氛。不過因為順著倒在床上的勢,服裝(春香那套)這處那處都有少許微妙的凌亂了……
「……」
「……」
啊—,這時候應該要怎樣做才好呢?
與文化祭時那個色色的騎乘姿勢近似吧,今次還加上房間及床上這些地理上危險的因素。可說是還有倒數兩秒後就進入erofall的狀態吧。亦可以說是綜合格鬥技的練習場地吧。
自己心臟的聲音就像地震般在腦髓內咚咚咚咚的響起。
在我的正下方是春香(迷你聖誕服)微微帶點粉紅色端正的面孔。
春香初時是帶有點迷惑的表情看著我,但過了不久後……不知為何像有了什麼覺悟的閉起了雙眼。
「!?」
寧靜環繞的室內。
平安夜的晚上。在床上的兩個人。
我眼前是閉上眼穿上聖誕裝的春香的身影。
這已經是「照你所想的乾吧!」那樣的聖誕祭之神的召喚嗎?
「……」
這種事,不可以的不可以的!
春香是為了照顧我而留下來的。要是做了這些差劣的行為不是辜負了春香的厚意甚至搞出禍的。不過她閉上眼還有其它意思嗎?不不,這可能是單單的太過驚慌不敢正視緊張的我也說不定。想太多是禁止的。
……嗯唔。
這樣考慮這個考慮那個的我覺得是在流砂中似的。不過每次每次,同一件事不斷重複的話,我,是會沒有任何進步吧……
令人頭暈的思考。
這件事的內裡,我的面開始發燙—
「—那,個?」
視線開始模糊不清。
就像在充滿蒸氣的三溫暖房一樣一片白濛濛,身體漸漸脫力。
「啊,裕、裕人?」
察覺到我難看的樣子,張開眼的春香擔心地看過來。
「那個,你覺得怎樣了。臉色這麼難看……」
「啊、啊啊,沒問題的。」
為了不讓有多讓的擔心而說但春香的臉色一變的,
「不、不是沒問題的。你、你的眼,你的眼變了四角形啊!」
「咦,不那是……」
眼鏡來的。
不過春香她不斷轉來轉去的,
「那、那那個,這、這個時候應該要怎麼辦……!?」
她慌慌張張的,說了那句話。
=================3=================
焦急地起來後,看來怎樣站立也會有類似貧血的現象。
到目前為止還像一具木乃伊般躺在床上的我突然站起來又做了超越極限的劇烈運動(對我而言)的結果,一口氣谷血上腦的行為令我的身體吃不消,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呢。
總言之就是貧血。原因是沒有自覺多過身體的問題。
不過陷入恐慌的春香她,
「不、不得了!裕人他死……了!」
類似是哭泣的臉說了那樣的話。
「不,不要這麼誇張嘛……」
「要、要快點做人工呼吸才成……那、那個,這個情況應該要做心臟按摩? 簡易電流器在……」
「我說哪……」
「……(忸怩忸怩,忸怩忸怩)」
那之後說明了什麼,像是我沒問題的事及為了能在有事呼叫她在床上系上了一條手繩的事,看來春香也接納了。現在她冷靜地把房間內凌亂的鍋子那類的器皿收拾乾淨,換言之我是不能走出床了。
「啊,裕人,這本雜誌該放在哪兒好呢?」
春香手上拿著剛才騷亂(?)的原因『愉快的暗殺劍 ~這樣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
暗殺者了~』問我。
「看來是一本很厲害的雜誌呢。每一頁也會有髑髏或濺血的插圖的……」
「……總之,這東西丟了它也可以。」
「咦,不過……」
「這種麻煩的東西,燒了它或是埋了它也可以的。」
「哈、哈啊……」
雖然我不太明白但還是把它放在床邊呢,的說著春香把『愉快的暗殺劍
~這樣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
暗殺者了~』擱在床邊了。
這種感覺下春香的冒失未遂善後工作完結了。
房間內,再度恢復了靜寂。
「……」
唔嗯,不過既沒有再發生特別事只有二人也意外地沒有怎麼說話。不過不是單純的沒有話題,我覺得現在的氣氛不適合說些閒話(被窩它飛起來了!那類)而已。周圍的空氣也像是半桃色的,我認為剛才的erofall狀態的余韻是最主要的要素。
春香也覺得同樣的事似地,
「啊,好、好像有少許怪怪的。怎、怎麼辦才好呢?」
「說、說的也是呢。很奇怪呢。」
「那、那也是呢……」
「……」
「……」
對話在持續呢……
「啊,裕人,你的身體方面沒問題了嗎?」
「哦、哦嗯。好得也七七八八了。」
「是、是這樣嗎。」
「啊、啊啊,要妳擔心了。」
「不、不會……」
「……」
「……」
這種像繞圈子的對話再持續了一陣子。
「啊—,有空的話聽一些音樂如何? 還是看一看書也可以哦。」
「書嗎?」
「啊啊,又不是什麼重要的……」
為了緩和飄浮在房間內微妙的空氣,我說了這句。
「啊,即、即是說……」
接受了提議的春香緩緩地走向書架的方向,背向著我用手指不停劃圈像照鏡的姿勢看著書架。
「那個,這是什麼來的?」
「嗯?啊啊,那是……」
春香指著的是一本相簿來的。
有別於一般小學或中學畢業相簿,只是一般的相簿而已。與各式各樣的成長記錄又有些不同,只是像節目般把合適的照片集中起來大約的代替品。
「可以的話我能否看看呢? 因為我挺有興趣的。」
「也沒有所謂……」
真的那麼有趣嗎?
不過春香她那愉快的眼閃閃發亮地,
「多謝你了。那麼,我要觀摩一下呢。」
由書架抽出相簿,小心地揭開第一頁開始觀看。
「哇啊,好可愛呢♪」
「唔。」
「這個,是裕人嗎? 被一隻螃蟹挾著的。」
「啊—,那個、嘛……」
那裡出現的是一張很古老的照片。琉子那傢伙為了要證明猜拳的錘是比剪刀強而做了一個實驗。實驗是非常誇張的但是,主要是在附近的河裡抓一隻藻屑蟹然後挾著我而已。藻屑蟹vs我。結果也不用說吧。由痛得要命的手流出血來讓我呱呱大哭的事我還記著。
我把這件事說了給春香後,
「不愧是琉子小姐呢。平常我們認為是常識的事要用自己的手來證明……真是了不起。」
「……」
……算了,我承認那個傻瓜在另類意思上是很了不起的。不過她不是用自己的手而是用“我的手”來做實驗罷了。
我看著現今還殘留著微妙的舊傷(十份之一毫米左右)勾起了那時的回憶在床上嘆了一口氣時,
「那個,這兩個一起拍的很可愛的人是……?」
今次是看著另一張相在問我。
「啊—,那是信長與他的妹妹真尋來的。的確是在我們結伴去動物園那時的照片來的。」
「信長是……指朝倉同學嗎?」
「啊啊,我與他是青梅竹馬來的。」
不自主地說了出來。
不過看著這張往日的照片,小時候的信長與真尋與其說是兄妹不如說是姊妹還比較恰當。我想不到他改變了好動的性格為文靜的性格會有種美感存在,真是的。
「是這樣嗎……。啊,即是說朝倉同學知道了裕人小時候的事情呢。真好呢……」
「嗯,是嗎?」
「是的,因為我連裕人最近的事也不知道。所以,稍微有點羡慕呢。」
「……」
笑盈盈的說著其實是尷尬吧。
不過這樣說也是有道理的。我知道春香的事也是由進入高中後才開始的,然後知道這位『白銀星屑』的本來面目也是半年前左右吧。要是說不知道她以前的事也可以的。
「……今次,輪到我看看春香的相簿了。」
「是的,我很樂意♪」
算了在這樣的感覺下繼續揭著相簿。
「—啊。」
春香的手第三次停了。
「嗯,怎麼了?」
「……」
春香她看到的是,有聖誕節風景的照片來的。
不是有太多的,我和琉子與由香裡,信長他們一起在小時候舉辦了二、三次聖誕會。的確在最後舉辦時在小學低學年那時—我絞盡腦汁回想起應該是十年前左右吧。
「很愉快的……」
看見這個的春香呆呆地在念念碎。
「很好呢。大家慢慢地享受聖誕節的……。非常和諧,展露微笑的,只是看著便有種不知為何很雀躍的心情似的。」
「春香……」
到這裡我想起了。
那也是呢。春香她今次是頭一回與大家愉快地渡過的聖誕節來的。那是在中途因為我的問題要中止了的關係……
我的口說不出東西,那件事之後春香也會覺得不是自願吧。妥當的做法是—
「那個春香……果然到最後沒有好好地渡過這個聖誕派對吧?」
「咦?」
「不是那種半途而廢的,如美夏她們所言狂歡到晚上妳會愉快嗎?」
那個半途而廢就像是計算機般凍結→強制關機那類吧。由那時起的高潮也會變得索然無味吧。
「那是……不過,沒有辦法喲。誰也不想病的不過還是發生了。所以說是半途而廢的,我覺得不是這樣子的。」
露出
溫柔的笑容的春香說。
不過。
「春香……抱歉。」
「裕人……?」
「難得今次是妳初次參加的聖誕派對來的,但是因為我倒下而壞事的……」
的確身體調理不是憑個人意志就能成事的,而且這次營養不良也不是那接二連三的兼職(住宿管家、丁字鎬與沙包是朋友的工程現場)關係是因為我自己而已。要是我可以及早發現要回禮物的事情,就可以避免發生這種事了。
所以。
「—那個,不用在意我也沒關係,由現在起與美夏她們重辦派對如何?」
「咦?」
「反正時間還不算遲,我也已經康復得七七八八了,之後就讓我自己一個人吧。妳回去與美夏她們會合然後繼續派對時間上還很充裕。怎樣?」
「裕人……」
我覺得這是一個很好的建議。這樣春香初次參加的聖誕派對也可以完滿收場了。我是這樣想的但是—
但是春香她默默地搖搖頭說,
「……不,這個提議我不會接受的。」
「咦……?」
「裕人的心意令我很高興。很高興的但是……不過,我覺得這件事有少許弄錯了。」
「弄錯……?」
「是的。」
輕輕地點頭。
不過什麼嘛? 有什麼弄錯了?
春香的說話令我摸不著頭腦時,
「……呢,裕人,你到何時,還是相信聖誕老人呢?」
「咦?」
春香她突然問我這件事。
「聖誕老人啊。到何時呢?」
「嗯,啊—,大概到幼兒園為止吧不是嗎?」
為何突然要問這個問題我也不太明白總之先回答她吧。
的確在那個時候把我們的父母為了令我們更快樂而聘請的兼職聖誕老人(時薪一千二百日圓)弄錯是非法入侵者的琉子那傢伙(當時是小學生)她說「唔嗯,全身被鮮血染紅的奇怪傢伙啊!成為我刀上的鐵鏽吧!」和拿著手上的木刀(京都土產)不斷敲打以後,我對聖誕老人這夢想與希望也成為樹木的微塵了。
「我是在小學六年級為止的。非常遲的那一面呢。」
少許害羞的笑容說著。
「算了……怎樣也好啦。」
像我這種暴力與精神上的衝擊的例子是比較特殊的,但是一般而言大致上在小學低年級左右便會知道有關聖誕老人的真相吧。
「在那時為止相信不疑的,我本身,覺得聖誕老人是真實地存在的。我,因為非常喜歡聖誕老人的關係……」
像勾起了往事,目光有少許放遠了。
「我在每年也很愉快的。有好幾次忍著不睡就是為了等待聖誕老人把禮物放在我枕邊,在夢中還有好幾次看到他的身形。我也發覺聖誕老人他每次也會撫摸睡著的我的頭。我相信這就是真正的聖誕老人來的。我覺得在聖誕節裡聖誕老人還會來的關係,每年也很愉快的。」
「……」
「就這樣過了幾年。我還是很想看見聖誕老人的……直到那件事為止。」
「那件事?」
「是的。當時的『innocent
smile』除了連載的漫畫還有『如何捕捉聖誕老人的方法』來的。那時寫著『聖誕老人是童話世界的住客來的,所以為了要捕獲他就必定需要一個能令他的童話心動搖的楚楚可憐的
陷阱。』,而我也實行了。」
決定做少許壞事般說。
又發生了某件事吧,當她說到捕捉及
陷阱時我也覺得根本上已經從童話上脫節了。
接著春香她繼續說,
「如漫畫所言,為了動搖那個童話心我準備了布偶,那是我最重視的迪迪熊的王帝‧灰熊君。我把灰熊君放在爐灶上的鍋子裡,而在側邊放了一張寫上『救命啊,不要吃我啊!』的紙張。我把線系在灰熊君上,做了一個由鍋子裡拿上來便會響動鈴鐺的機關。然後—鈴鐺響起了。」
「……」
還真的釣到了……
「我可以會見聖誕老人了!
懷著這個歡喜的想法我由床裡飛奔過去。不過在那裡的是……裝著聖誕老人的服裝死抱著灰熊君不放,一個我非常熟悉的人來的。」
「那是……」
春香她微微點頭後,
「聖誕老人是……葉月小姐來的。」
「……」
……果然是她。
「我受到了不少打擊。到那時為止的我,還是深信不疑聖誕老人是真的存在的。不過……很快就發覺到了。」
「發覺到?」
「是的。聖誕老人是真的不存在的。我每年也相信會來的聖誕老人也是由葉月小姐變裝而來的聖誕老人而已。不過……那時葉月小姐裝扮成的聖誕老人,我怎樣也確信她是正牌的聖誕老人來的。」
她把雙手碰在胸前,然後閉上眼睛。
「那是既簡單但是又很重要的事……。要是聖誕老人來到的說就不再是聖誕節了,我怎樣也要葉月小姐過來,把禮物交給我發覺這樣才是過聖誕節的。」
然後春香她仰起她的面孔說,
「這次也是一樣,我參加的聖誕派對是,要有裕人在場的那東西才是。裕人不在的聖誕派對就不是聖誕派對來的……。裕人是我有聖誕老人存在的聖誕節的全部關係……。今日在這個地方,和裕人你一起渡過的時間是,我認為的今年的聖誕節來的。
正直地看著我的眼,春香她明確地說。
「春香……」
「所以,不用在意自己的事什麼的……那類說話請你不要再說了。」
「……」
「我求求你……」
「……」
……是嗎,說的也是呢。沒有自信吧,春香她要把包括我在內加上美夏和葉月小姐及那波小姐、秋穗女士與玄冬先生合在一起才叫做
“大家”吧。不好了,只是少許營養不良便令自己那麼軟弱那可不行。
「……抱歉。」
「咦?」
「如春香所言的。我的確有什麼弄錯了。不好意思……」
「啊,怎、怎會,請你不要道歉呢。因為你也不是說是這個意思的關係……」
春香露出困擾的表情搖搖頭後,
「—而且,聖誕節還沒有結束的。」
「咦?」
「我稍為……想起了某件事了。少許也好,請你等我一會兒好嗎?」
「那樣也可以……」
她想做什麼呢?
對著思考這個疑問的我,
「那是秘密♪」
她這樣回答。
「啊,準備好之前可不能偷看喲。請裕人你安靜地待在房間吧。」
春香她啪噠啪噠地走出房間了,嗯唔,不太明白……
反正春香她也說了說我等的話,除了等就別無他法了。我也沒別的事可以乾,便隨手拿起書(『愉快的暗殺劍
~這樣你明天起也是日本制
暗殺者了~』)來打發時間。
……
……
經過十五分鐘。
「……」
春香她還未回來。
雖然我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已經這麼久了。記起適當的斬人方法也滿足了吧……
……
……
再過了十五分鐘。
果然春香她還未回來。
「……」
什麼嘛有少許想睡了……
那種與其說是睡意,倒不如說像是被睡魔用三叉戟刺中我的背頸那種感覺襲遍我全身。
算了今天也忙了一整天,就算儲積了相應的疲勞也不覺得不可思議。在春香回來前小憩一會吧。
就這樣決定後閉上眼後十秒。
「咕嗚……」
我的意識就這樣,像一條沒有幹勁的比目魚一樣沈沒在睡眠之海底了。
=================4=================
在那之後經過了一陣子,
「呵—,呵嘰♪ 呵—,呵嘰♪」
「……」
「呵—,呵嘰♪ 呵—,呵嘰♪ 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呵呵呵……!」
好吵耳呢…...
還想尋求睡眠的睡意全體總動員地,伸手按了放在抌邊的設在夜鶯君背面的停止按鈕。
再度沉默。
在我的意識再落入夢之世界時—
「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呵呵呵……!」
「…………」
「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呵嘰—!!(打盹機能)」
「…………………煩、煩死了!」
我用抌頭砸了那像發了狂般持續鳴叫的夜鶯君。
啪嘰!
隨著這麼清脆的聲音從抌邊的側櫃上轉了五圈半,最後還是叫了「呵嘰!」一下的夜鶯君終於不叫了。
「真是的……」
我由床上探起頭來。
重要的時候又沒有發揮重要的作用,反而在這個時候又叫得這麼響亮。總算再取回靜寂了,而拜它所賜我已經清醒了……
「……嗯,清醒了嗎? ……啊。」
到這時我已經發覺到自己已經是睡著了。
不好了,我真的睡著了嗎?
我慌張地拿起夜鶯君看看時間是過了晚上十一時三十分。一晃眼的時間已經熟睡了一小時了。
「春香她……?」
這麼說來她已經回來了吧。
我巡視四周。
時,
「嘶唔……」
我在床邊發現了吐出輕輕鼻鼾聲的春香(聖誕裝)。像是被自己心愛的毛巾包裹著的小狗一樣,睡得很酣甜。
「春香……」
「……」
我叫她也沒有反應。
這樣說來剛才那夜鶯君的煩擾也沒有反應,看來那拚命的看護也令她很疲憊了。
「……」
再者那無防備的睡著,嘛……
我看著呼呼地睡的大小姐想著。
這是沒有與我是男性在一起的意識或是對我完全的信賴的結果嗎,還是以前發生過這種事所以沒有免疫力嗎……我想大多數是後者了。
再者,在我眼前那罕見的東西還是沒變。
肩膀高低起伏著春香她那惹人憐愛的睡姿。
短暫地凝望,在浸沈那少許幸福的氣氛時,
「……嗯………」
察覺到這邊的氣息的春香在呻吟,
「啊,早安……」
剛剛清醒過來吧,她慢慢地抬起頭擦著眼睛地說。
「抱歉,我弄醒你了。」
「咦……弄醒……?」
我的話令她的眼睜得開開的。
「咦……? 啊,我,睡著了嗎?」
慌張地左搖右擺地四處張望在說。
「對、對不起,當我準備完回來後看見裕人你睡著了,就這樣在我等你起來時也……」
「啊,不會—」
和我一樣熟睡了的人說了一樣的話。這樣也看見了春香那可愛的睡姿,也算是值回票價了。
「比起這個妳到底準備什麼了? 要花上那麼多時間……」
我問她重要的事時,
「啊,就、就是這個了。那個時間是…………啊,太好了,還趕得及。」
看著夜鶯時鐘的春香她安心地吐了一口氣。
「時間?」
「是的。那個裕人,關掉房間內的電氣可以嗎?」
「電氣? 也沒有所謂的……」
她到底想幹什麼呢?
在大概的意思還未明白的我面前春香她關掉房內的電氣後就這樣站在床正面前的窗邊。
「那麼要開始喲,裕人。」
「嗯,哦哦。」
雖然不知道要開始些什麼總之先點頭後,
「—聖誕快樂♪」
隨著那把聲音,她打開了窗簾。
「哦……」
窗簾的另一邊有什麼東西。
那是在黑暗的景色中閃閃發光的數枚燈飾。
簡直是由幻想裡帶回到現實般,閃著美麗的光輝。
「這是……」
連在後園生長的樹木(微妙的營養不良的松樹)也附上了燈飾。
不過這到底是什麼一回事? 而且剛才也看不見這些東西的形跡的。我在想難道是—
我看著在窗邊笑盈盈呆呆的大小姐她,
「啊,怎、怎樣啊,氣氛出來了嗎?」
少許害羞地看著我的面孔。
「這是……春香作的嗎?」
「是、是的。我想至少在房間內也要有些許聖誕節的氣氛……這樣,我便可以和裕人一起渡過聖誕節呢?
真的太好了,能夠在轉日子前趕得上。」
「……」
就算是那株營養不良的樹至少也有兩米高吧。而且在這麼黑的環境裡以這麼小的身軀一個人布置嗎?
「春香……」
剛才也察覺不到,仔細看看她的手付上許多細小的傷痕。做了不習慣的工作相當
辛苦了。而且要彈奏鋼琴的話手指還是非常重要的……
我對做到目前為止春香的心情表示感激時,
「啊,那、那也是呢。為了更加點綴聖誕節的氣氛。我還特地用上了美夏她們留下來的先前穿著的服裝的。」
「咦?」
「馴、馴鹿來的。」
她戴上了啡色的角在頭上後,
「汪、汪。」
「……」
那是狗來吧……
附帶一提我覺得在聖誕裝上加上馴鹿的角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說回來為了防止角掉下來她用雙手捧頭加上汪汪叫的姿勢還真是非常活潑及可愛。這時那個馴鹿也好狗也好的細微差別(不過也真的不細微)也變得無所謂的氣氛很不可思議呢。
「……多謝妳了,春香。」
「咦?」
「像這樣,非常努力的……」
「啊……」
我徐徐步向春香的身旁,撫摸她附有角的頭。手指
溫柔地良好的觸感。春香她有少許害羞,但好像很舒服地「咦嘻嘻……」的瞇起眼睛。
我撫摸那像狗的馴鹿打扮的春香的頭一陣子後,
「那個,裕人。」
「嗯?」
「之後,這個也……」
緊緊張張地,春香她拿了什麼東西出來。
「那、那個,聖、聖誕禮物來的。這個,在難得的聖誕節裡,我準備了這個……」
「哦哦。」
這就是她拚了命在女僕吃茶店兼職後挑選的東西啊……
「我可以打開來看看?」
「可以,絕對。」
獲得許可後,我把漂亮的包裝拆開。
「這個是……」
在內裡出現的是……在頭部有特徵的設計的吊飾來的。
「這是以望遠鏡為主題設計出來的吊飾來的。雖然什麼也不是,但我覺得與裕人很匹配的……」
「哦哦。」
與椎菜一起進入的店看過萬花筒形的頸圈,而今次則是望遠鏡模式啊。
「怎、怎麼樣? 我還是第一次送禮物給男孩子的,雖然只是稍微在意是挺好的……」
「在意的話什麼也好!」
由春香送的禮物啊。只是這樣便已經足夠去請求申請把它存放入耐火耐震性的巨大保險庫(銀行那類的東西)作永久保存了。實際上撇除附加價值後我也覺得這個設計也挺好的。
「謝謝了。我會重視它的。」
「啊……是、是的。」
說出謝禮後春香她很高興地點頭了。只是更高興是我那一邊。
而且,今次輪到我了。
我筆直地面向春香後,
「啊—,那也是呢,不回禮不行的,我也有禮物給妳。」
「咦?」
「這是什麼呢……」
對著浮現出驚愕的表情的春香,我把放入介指的紙袋交給她。
「啊……」
「打開來看看吧。算了,又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好、好的。」
像是手握國寶的春香慎重地把包裝紙一枚枚地剝掉後,
「哇啊……」
那個表情就像是看到百花齊放的表情來的。
「很漂亮的介指……『Clair de Lune』……月之光,呢。」
「啊啊,就是這樣。」
「非、非常謝謝你! 我會當它是寶物的。」
如花般綻放的笑容不斷點頭答謝後,
「那個,要把它穿上去嗎?」
「啊啊,當然。」
「啊,不過,那個,可以的話……」
「?」
在那裡春香她把面容微微垂下的,
「由裕人你……替我穿上去的話,我會很高興……的。」
「?」
由我來? 穿上這介指?
我對這唐突的要求驚惶失措時,
「啊,我、我到底在說什麼呢。自、自己穿上去也可以呢。抱、抱歉,突然說了這麼奇怪的話……」
「啊—,不,可以哦。」
「咦?」
「穿上,介指嗎? ok的。」
雖然有少許尷尬歸尷尬,既然是春香的願望除了像鷹一樣做之外別無他法了。難得的聖誕節嘛。
在緊張的春香面前,我由盒子裡拿出『月之光』時,
「聖誕快樂,公主殿下。」
我在春香面前單腳跪地,在那白浪似的白色幼小的手指上穿上了那枚介指。
背景裡燈飾那閃閃發亮的光輝與介指的光芒重迭起來,合二為一了。
春香也在短暫間,一時還分不清情況的表情來回看著我和介指。
沒多久。
「是、是的,聖誕快樂,呢♪」
笑容滿面地,這樣回答了。
而那是在今天一整天裡,最好的笑容來的。
就在這樣的我倆時,
「啊,請你看看!」
「哦……」
「你看,雪啊……」
春香邊歡呼邊用手指指向窗外。
那裡的是,像是要把全部的祝福給予這個神聖的夜晚般緩緩降下的白色結晶出現了。
「很美……」
把手放在嘴脣的春香在呢喃著。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白色聖誕節嗎……簡直是從天而來的
贈品似的……」
「啊啊……」
真的呢。
在夜空中一閃即逝的繁星與眼前的光亮的燈飾。
在兩者襯托的背景下飛舞降落的雪。
這樣難道就如春香所言。名乎其實的由天空而來的禮物也不以為過的美麗。
「……嗯?」
什麼嘛剛才的一瞬間,我記得自己回憶的片段與眼前的光景有一個很強的違和感似的……
算了,恐怕是我多心了。
我改為眺望這個廣闊如夢般的光景時,
「裕人……」
「!?」
春香她碰的一聲靠近我的身子。
「我……對今年聖誕節的事,一生也不會忘記的。與大家一起初次渡過的聖誕節……以及,像這樣子與裕人你兩個人一起看見雪的聖誕節也……」
「春香……」
「只是少許也好……維持這樣子可以嗎?」
「啊—啊啊。」
我點頭響應後,微秒地胡塗了吧……我用手把春香的肩膀只是僅僅引向我這邊而已。春香也少許害羞地看過來但旋即「……(點頭)」接受了。
「……」
「……」
手腕中感受到春香的體溫。
只是觸摸一下便令人心情沈靜下來的觸感。
「我很幸福……」
「……」
靠近我胸膛在念念啐的春香。
在二人這麼近的距離下不知哪兒傳來不可思議的空氣在流動著。
互相不需要什麼特別的言語,而且我感覺到兩人的確心意相通了。言語以上的話語會是什麼呢……
時間慢慢地流逝。
而包圍在夜晚的黑暗也感受到
溫柔。
「……」
「……」
在這麼幸福的時光可以持續下去的話多麼美好呢—這樣想接下來的瞬間。
「—現在回來了!」
隨著那種聲音,我聽到喀嚓喀嚓同粗暴的開門聲。
「嘖?」
「!?」
慌張的二人,像彈開了接近一米的距離。
「重要的姊姊回來了。現在要立即為酒席的準備造一些下酒菜吧。」
「大姐姐也在喲~♪ merry~christopher~columbu~s」
接著響起的是那種傻瓜般的對話。
「那把聲是……」
怎樣聽也是那個笨蛋姊姊及她那個性騷擾音樂教師親友來的。不過為何她們會回來的? 她們不是參加了什麼什麼飲酒比賽今天不會回來嗎?
同時,
「真是的,那種程度的酒喝不到底也無話好說。什麼『聖誕節鬥酒大會 ~寒氣什麼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燒吧~』嘛。名過其實了。」
「真的呢~。至少一個人要準備五十巡吧。大姐姐欲求不滿的身體已經火辣辣火辣辣的……」
「呵唔,那麼今天要飲伏特加嗎? 我的確常備了一打Spirytus的。」
「哇,很好呢~♪ 因為又可以看到那久違的奧義『火炎祭之舞』了~」
「……」
看來就是這樣子了。
真不愧是連『聖誕節鬥酒大會 ~寒氣什麼的就用酒精砌底燃燒吧~』那傢伙的常識也脫軌超乎想象的酒
精力呢。命中前什麼的。
「總之大口喝吧! 喂,裕人你在哪! 你在家吧,快快出來端東西吧。你要是不出來的話我又闖入那家洋房了!」
「我要吃小裕作的鮭魚排啊~」
隨著聲音我聽到樓下響起了 剛剛剛!
的敲打某樣東西的聲音。恐怕是用筷子敲打杯子那類的東西吧。都已經是那種年紀了程度還像是小孩(小學低年級)一樣。真是的,那兩個人……
「是琉子小姐及由香裡先生呢……」
「啊啊,多數是……」
這樣說後我與春香同時對望,
「………哈哈。」
「………唔呼呼。」
不知為何,兩人相視而笑了。
算了……這樣也是,我們過聖誕節的方式呢。
「那麼,出發照顧那傢伙吧。」
「啊,請裕人你去睡覺吧。由我去照顧她們就可以了……」
「沒有問題的。我覺得已經康復了的樣子。」
「咦,是這樣嗎?」
「啊啊。」
發生了形形色色的事後,病痛什麼不知飛往哪兒去了。
「那麼,一起去好嗎?」
「那也可以呢。」
我們二人同時點頭,
然後向著有兩匹肚子餓的汪汪的客廳去了。
=================結尾=================
平安夜的翌日。
亦即是聖誕節的正日。
那一天我的家也,由早上起便已經那麼騷動了。
「喂,裕人。冬‧蔭‧功還未好嗎?」
「大姐姐想吃加入河豚魚鰭的茶泡飯哪~」
從客廳傳來催趕的聲音。
「快點吧。喝完酒後翌日享用這個是最好的。怎樣也好在五分鐘內拿出來吧。」
「小~裕,快~點,快~點。」
「啊—,真是,我知道了再等一會吧!」
我由廚房回應她們。
我的體質由半夜至早上的協助下大致恢復了,但代價就是要照顧那兩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人(她們帶了聖誕老人的頭*4回來當手信。當然那是人偶而已,但沒有被檢控破壞公物還真是萬幸……)替她們倒酒和作下酒菜了……算了讓潔白無暇的春香照顧那兩個已經被俗世所污染的人怎樣想也不可以。
但是預料之外的發展不只是這樣就結束了。
笨蛋二人組回來後不久,
『唷呵~,大哥哥♪』
『晚安~,六小時左右不見呢~』
『……看來你已經康復得差不多了。』
為何美夏她們也回來的。
對著搞不清狀況而混亂的我,
『因為啊只得你們二人又什麼都不幹的不是白費我們特意製造出來的氣氛嗎。啊~啊,我在想那是難得的好機會呢~。琉子姐姐她們,回來得有少許早喲~』
『說的也是呢~。為了營造氣氛我們還特地從倉庫裡拿出人工降雪機的~』
『……非常遺憾的。』
她們在說什麼的。
『……』
這樣說來那時的違和感的正體總算明白了。閃閃發光的繁星及不斷降下的雪。那時滿天星斗落下的不是普通的雪。
那之後,雙馬尾姑娘她們像理所當然的就這樣盤膝靜坐後,
「大哥哥,拜託你我想吃班戟呢~♪」
「要是有杏仁豆腐的話我會很高興呢~」
「……我的炒苦瓜就拜託你了。」
現在與琉子她們一起好像很愉快的圍著飯桌。
附帶一提被早上柔和的陽光照射的客廳,完全呈現出第二次宴會的樣子。
「哈啊……真是的。」
為何會發展到這個狀況的。當我就像與山羊弟弟吵架時山羊雙親把興趣全部集中在牠身上而在半棄置位置被遺棄的山羊哥哥般的感覺由櫃子裡拿出小麥粉時,
「啊,裕人,我是來幫忙的。」
「春香……」
現階段成員中最後一個良知,春香@便服裝(因為剛才淋浴所以由聖誕裝回到便服了)往這邊走過來。
「裕人,你還有病在身的……幹這麼多活你的身體會吃不消的。」
「就算妳這樣說只有春香也……」
我不覺地從胸口深處有什麼東西涌上來。
美夏她們有「接受了鞠愛小姐的注射便沒有問題了。因為那個鞠愛小姐用的藥是特別調合過的,雖然有點兒恐怖但效力超群呢~♪」這樣說過,所以琉子她們到現在也不知道我曾經因過度疲勞而倒下過。不過就算她們二人知道了對我的態度也不會變呢。
「你、你在哭嗎,裕人。」
「唔唔……」
在這個場合下我被春香
溫柔的擔心深深地感動著,同時兩個人一起煮被催促的料理,
「—好,完成了。不好意思但能請妳把料理端出去嗎?」
「好的♪」
就這樣,我們把煮好的冬‧蔭‧功、河豚鰭茶泡飯、班戟、杏仁豆腐、炒苦瓜(不過漂亮地把它弄得散散的……)端去客廳了。
「唔,
辛苦你了,我等你好久了。」
「小~裕,太慢~了。」
剛踏入客廳便傳來這種聲音。
總之我覺得她等好久的不是我而是冬‧蔭‧功那邊吧,但我沒說出口地從托盤上抽出碟子送到她面前。
突然間,
「啊啦,小春香,那是什~麼?」
「咦?」
「那個喲那個,那個戴著左手無名指上的介指。」
目光落在春香手指上發光的『月之光』,由香裡發出了甜美的聲音。
「什麼什麼,不是很漂~亮嗎。什麼事了,這個~,由色澤來看是月長石呢~」
「啊,那、那個,這是……」
對著突然被指點而閃爍地望著我的春香,
「……啊,大姐姐,已經知道了。」
「咦、咦?」
「這是那個吧,九成是由小裕送的禮物! 而且還是聖誕禮物來的! 怎樣?」
性騷擾音樂老師她,發揮了絕妙的第六感在說出那樣的話。不過為何這個人在這種無關痛癢的事情上變得這麼敏銳啊……
「啊,那是,那個……」
對著困難地回應的春香,
「啊~,真的嗎? 不要~啊,什麼嘛就像是看到如士多啤梨芭菲般甘甜青春的一頁的感覺喲~」
「啥~,姊姊,妳把那個戴在左手無名指上啊~」
同,這是在隔離
大口大口地吃著班戟的雙馬尾姑娘。
「乾得好呢,大哥哥,我還在想大哥哥只是要在適當的地方把它戴在右手中指時便要等到茶也濁了,不過該做的時候還是會做的♪」
「咦? 不。」
「裕人少爺~,我會對你另眼相看呢。」
「……真是男子漢。」
連笑盈盈女僕與沉默寡言女僕長也說出那樣的話。
話時回來那時我也為了什麼脾性的,該戴在哪兒的有什麼意思也不認識的但是……
「這已經是訂婚呢! 唔嗯,沒有弄錯。啊,即是說那是訂婚介指來吧? 這個這個~♪」
「呵,是這樣嗎? 那是愛的見證吧。」
連琉子也加入了這次對話。
「我都說不是這個意思了……」
這時就算代替已經完全短路了面紅耳熱地重複「那、那個,這個……」後沉默了的春香解釋也好,
「啊~,不過可恨哪~,小裕是狙擊著大姐姐我的~」
「那麼是時候納聘了。唔,的確接下來的大好日子是……」
「嘻嘻,恭‧喜‧你‧了,大哥哥(撒嬌)」
「呼~呼~(吹口哨)♪」
「……拍手拍手拍手。」
「……」
……拜託有誰可以聽一聽啊。
那之後把我們棄置在一邊然後擅自地大談婚宴及新屋及渡蜜月的事。
結果,直到最後還是持續著這種荒唐的話題。
「……呼唔。」
回到自己房間後嘆了一口氣。
在那之後三小時。
在已經日上三竿後琉子及由香裡已經被擊沈,連美夏也因為由昨日晚上興奮過度的騷動倦透了在梳化上呼呼大睡了。
現在在樓下,只剩下葉月小姐及那波小姐她們負責善後著。
「好倦啊……」
真不愧是達到了疲勞的極致。
就算到目前為止的過度疲勞因為那位醫療女僕的特製注射和春香的看護得以回覆也好,只是今天的勞動看見也覺得值上十分的疲勞了。
正當我坐在床邊的椅子圖謀回覆少許也好的體力時,
咯咯,的充滿敬意的敲門聲響起。
「嗯,是誰?」
「那、那個,是我……」
從門的另一邊響起楚楚可憐的聲音。
「哦,是春香吧。進入來也可以哦。」
「啊,是的。」
我打擾了……這樣說的春香緩緩地走進房間後,
「—那、那個,剛才真的是不好意思。」
突然間深深地低頭一鞠躬。
「咦?」
「那個,美夏又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啊—,不會。」
啊啊,那件事嗎。
雖然發生了各式各樣很不得了的事,但最先說出這種似明非明的話是那位性騷擾音樂教師及那位笨蛋姊姊吧。所以這次錯不在春香的。
「導致這個誤會的始作俑者是我來的。所以應該也是由我這邊來道歉的。」
「啊,那是……」
「?」
「那個……」
春香她有點不好意思的表情低下頭說,
「那個,你弄錯了。那是……因為我,的關係。」
「咦?」
「裕人你戴在我手上時是在另一隻手指上。然後是我自己,把它移到左手無名指上的。」
「是春香嗎……?」
什麼一回事呢?
我在對這個意思摸不著頭時,
「—『當收到最重要的男士送來的介指呢,要把它戴在距離心臟最近的左手無名指來表明最大的感謝之意喲。』」
「咦?」
「這是由小時候由媽媽教會我的句子來的。而那是我……非常喜歡的句子。」
嘰的一聲,她緊握著左手無名指的『月之光』不放地說,
「所、所以,
對不起。當我,收到裕人的介指後便非常開心,然後便照著做了……。不過我沒想到會釀成這麼大騷動的……」
再度深深低下頭的春香。
「真的非常對不起……」
「……」
原來如此,是這樣子嗎。這樣子春香她這個舉動(介指戴在左手無名指)的動機我明白了。那個意思明白歸明白。
不過只有一點,春香她有一個地方想錯了。
「……不,妳不用道歉的。」
「咦?」
「即是說春香只是這樣,那個,把由我送的禮物當成是很重要的事對吧?所以只是這樣,妳便不需要道歉了。」
當然我是非常高興的。
「所以在這場合不用道歉了。明白嗎?」
「裕人……」
春香她淚眼婆娑地抬上頭。
「……」
「……」
就這樣互相沉默下去。嗯,怎樣我覺得這場面像極某個模式似的。
「啊,啊—,總之妳先坐下來好嗎?」
我開始忍耐不了那彌漫著四周敏感的空氣以提議。
「咦?」
「那個,呆呆的站著幹什麼呢,來吧。」
我用手,拍拍我隔離的床上在催促著她。這是沒有其它意思,只是單純地在我的房間裡最舒適的方法就是坐在床上對話而已。……是真的嗎?
「啊,是、是的。」
接受提議的春香她點頭後「—啊。」
「嗯,什麼事?」
「啊,沒、沒有。」
頭在搖但表情明明露出一副什麼事發生了的樣子。
「? 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但總之妳先說來看看吧。欲言又止的令人很在意哦。」
「那是,那個……」
春香她短暫地低頭口裡在念念碎後,
「那、那個………要是我可以的話……」
「嗯?」
小聲到連我也聽不到……
我再度問她時,
「……………那個,要坐下的話,要是我也可以坐在你的膝蓋上的話……」
「!?」
她竟然有這麼衝擊性的回答。
「啊,對、對不起! 我、我到底在說什麼呢……」
春香她一副手足無措的表情用手擋著口。
「不、不會。」
要妳開口說的人是我啊。
「對、對不起!
剛才的話請你當沒聽到吧。我、我變得很奇怪的。最近,只要看見裕人你我的心便會和以往不一樣的噗噗亂跳……胸口也很悶熱的,但和你並肩一起行的時候也沒有發生的。」
「……」
「我、我發生什麼事呢?」
啊、啊哈哈……的焦急地笑著的春香。
那個反應是,至今為止形形色色的場面附帶的結果令春香或多或少地變異常了。雖然很難說明白但有種不同的地方就是……這是春香也無意識地加強我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嗎?
呼,我還是不太明白呢。
但是困難歸困難總之—
「……沒所謂哦。」
「咦?」
「那個,坐在我的膝蓋上……」
—她也那樣提出了,我也沒有任何奇怪的理由而拒絕吧。
「可、可以嗎?」
春香她以受驚的語氣問我,
「啊啊,當然,儘管來吧。」
我覺得剛才的對白連那種浪漫的碎片也感覺不到的,而春香她也緩緩地點頭了。
「可、可以的話……我、我失禮了。」
飄逸及柔順的頭髮在我的面前橫掃了一下,
接著的瞬間,春香那嬌小的身軀就收縮在我的膝蓋上了。
「咦、咦嘻嘻。裕人的,膝蓋呢。」
很尷尬似的,但很愉快地笑著的春香。
「當我看見美夏她一個人坐上來時,我也覺得很好呢的感覺。不過我說不出口而已……」
「是、是嗎……」
那時不斷忍耐著春香父親那像雷神之錘的壓力,但我也明白要是換了場合這個狀況就是非筆墨能形容般美好了。
在內心感受到的柔順和溫暖的觸感。
洗發水及染發劑的令身心都放下去的甘甜的香氣。
雙頰微紅地微笑的春香的身影。
不好了只是這樣已經是……簡直是與升上天的邱比特們玩捉迷藏的情況。大概也明白了,一言以蔽之就是最好了。
「什麼的,令人非常安心的……」
春香在那裡呢喃著,
「一直,像這樣子也不錯呢……」
「春香……」
閉上雙眼,她鬆軟似的全身緩緩地靠過來。
「……」
……唔嗯,這是,從背後緊緊地抱著她,的時候嗎?
現在的環境幹這種事也沒問題的。不過這個如夢幻般的狀況不管有什麼尷尬的事也好,我也應該注意到是男人的話現在就要乾了。
「……」
—好、好吧。
這是那個吧,前往鎌倉! 敵人就在本能寺! 大幹一場吧!
隨著下定決心後正想用雙手把春香的身體圍著時—
「……」
「……」
「……唔,怎麼了? 不繼續了嗎?」
「喂啊喂啊,在那裡就要啾一下的~」
「……」
什麼嘛,不好的事發生了。
「不用那麼在意我們兩個也可以哦。你大可以把我們當成是佛像的。」
「聽好了一口氣的啾下去吧。大姐姐已忍耐不住了~!」
「……」
一直在這兒吧,在房間的正中間雙手捧著一升的酒瓶(杯子什麼的半生不熟的東西全部不存在)的笨蛋姊姊及性騷擾音樂教師在這裡睡著。不過這傢伙為何會在這兒……
對著因突如其來似明非明的事態而硬直的我和春香。
「啊~,不可以喲姊姊們! 這個時候在陰蔽的地方偷偷地看是禮儀來的~」
今次則是由門口的另一邊,美夏她們(附有葉月小姐及那波小姐)啪噠啪噠地飛奔進來。
「唔,有這樣的東西嗎?」
「難得可以在前排觀看的~」
「喂啊,怎樣也好過來這邊吧~」
雙馬尾姑娘不斷扯著她們的手,琉子及由香裡也退場了。直到走出房門前美夏突然探出頭來。
「來,大哥哥姊姊,不用顧慮我們請你們繼續吧♪」
「……」
……做得到嗎!
打從心底的吶喊。
不過那個雙馬尾姑娘不是倦透了而睡著了嗎? 難道是狸貓換太子&替身……
「……」
……有可能。
有這個可能的。
即是說考慮到目前為止都是美夏她們那我行我素極度危險的行動是百份之一百五十不會弄錯的。
這樣的我的耳朵聽到,
(安靜一點呢,姊姊們。因為肯定還會有什麼東西好看的~)
(要像對待輕鴨孩子的父母般
溫柔地看護才行呢~)
(……沉默是金的說。)
(唔嗯,雖然我的這一刻的細節不太明白,但就如妳們所言吧。要妨礙我弟弟那出色的演出我也很不是味兒。)
(咦~,大姐姐也要手口不要動啊,很微秒地不耐煩哪。那是什麼遊戲?)
像是半推半就,但我聽到從門口外傳來實際上是很快樂的聲音。
「……」
什麼—嘛。
又是五花八門的但實際已經踏入尾聲吧,像平時一樣模式說的句子我再也不會放在心呢。
我大大地吐了一口氣。
順帶一提春香她,
「…………」
琉子她們一出現時便已經陷入今天不知第幾次的脫線狀態,在我的膝蓋上一直動也不動的。
算了就是這樣。
這樣最後的最後為止就被雙馬尾姑娘她們以及笨蛋姊姊她們盛大地壞事後,聖誕節也閉幕了。
End
=================後話=================
大家好,我是五十嵐雄策。
『乃木阪春香的秘密』現在到了第五本了。
好了今次就是冬天的話題來的。
冬天的、女僕吃茶店的、以及聖誕節的話題來的。
雖然有很多事要處理但首先先放在一旁吧 (?),今次書寫的東西要是不進行實地取材的話便變得不太通順的關係,我去了女僕吃茶店『@ho~me
cafe』取材了。說實話的我也是第一次進入女僕吃茶店那種地方的……怎樣說好呢,那裡是一個樂園來的。大量的女僕小姐們穿上可愛的女僕服在狹窄的地方來回穿梭及花技招展般露出笑容地服待的……。我本人也被紅茶淹沒及點了寫上自己名字的雞蛋燒,實際上過了很愉快的時光的。那種絕對幸福的體驗(?),我相信能夠在本篇中反映出來的。
那麼,是時候向以下對本書作了不少關照的人說些感謝的句子。
首先是擔當編輯的和田先生及三木先生。今次還在說夠提前完結但比起上次的時間更緊迫了。下次一定會更加努力的……
接著是插圖的夏亞(因發音相似,將就一下吧……)老師。雖然還未到今次的插圖,但我會期待著封面那可憐的聖誕裝的裝飾的。
還有就是在取材時受到了不少照顧的『@ho~me
cafe』裡的河原先生和越智先生。對著我嘮叨的質問也能詳細地回答真的是非常多謝了。實際上招募兼職不是用宣傳單張的,應徵不是用履歷表而是用電郵的,猜拳的獎品不是拍照來的,連本編的設定上色也安排好了的,全部都二話不說地答應了還真是幫了大忙了。之後借來的dvd也,給了我非常多的參考的。
然後最後就是,對著手裡拿著這本書讀到這兒的讀者們獻上由衷的感謝。(我也是)
那麼我希望能夠和各位再會了—
二零零六年九月尾日 五十嵐雄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