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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10月9日看完電影「惡人」已經快滿兩個月。
今早,在往公司的電車上讀完最中文版小說後一頁,闔上書本,電影的畫面流洩在滿員電車裡。胸口的熱度,瞬間,又回到一個多月前離開新宿電影院時的感覺。今天,我是馬込光代,我自顧自的這樣說著。
一個等著愛情的三十歲女人-馬込光代,等著一個能把自己從寂寞裡救贖出來的男人。深津繪里所飾演的光代年齡高過於小說裡的三十歲,卻更凸顯光代心中等愛的悲涼,以及與清水佑一之間的反差。深津繪里經過兩年國際舞台劇(英國合拍劇團「春琴」)的經驗,演技越發精練。第一次與佑一見面後被丟在佐賀車站,光代壓抑心中所有情緒解開自行車鎖時,深津繪里已經被馬込光代倒滿,也把滿腔的寂寞倒向觀眾。原著小說中用了許多文字敘述光代的寂寞,吉田修一細膩的文字讓人產生心酸的共感;李相日導演則用了一個對的畫面及對的 演員,精準詮釋。
馬込光代的 角色代表著什麼樣的社會意義呢?晚婚(或是不婚)、工作、寂寞、手機交友...在都會中隨處可見的典型,在佐賀鄉下卻成了少數的異類。在被"寂寞"幾乎壓的喘不過氣的生活裡,"認真的想遇見某個人",然後盡其一生在戀愛中付出。深津繪里在日本演藝圈中長相平凡,卻擁有過人的 角色說服力,中性的輪廓,恰恰能勝認如此典型又情緒複雜的 角色。從日劇「慢舞」開始,深津繪里與妻夫木聰交手了三次。比起一般所謂的銀幕情侶,這兩人的組合極不協調,卻極具張力。看似不可能有關係的兩人,迸發的關係,比起郎才女貌的情侶更耐人尋味。
電影落幕,站在下樓的手扶梯時,同行的女性友人問我:「是你,你會跟著逃亡嗎?」我用著還殘有淚水的篤定眼神回答:「會。」即使這個社會的價值判斷他是個『惡人』,我也義無反顧的跟著他逃亡。走在深秋的東京街頭,反覆咀嚼馬込光代的對白,我衝動的想要對天空大喊「我也想要遇到一個讓我願意跟他逃亡的人」。這是我的寂寞,也是光代的寂寞,也會是你的寂寞嗎?
※很難得台灣會上映「惡人」與「告白」這樣較不具商業色彩的日本電影,兩部作品都是2010年日本電影的上選,希望有更多人進電影院欣賞優質的日本電影。這兩部電影,都不只是電影,是關於人性思維上的啟事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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